“放鬆點。”
林風的指尖在她唇上輕輕一點,擦掉那裡的乾裂起皮。
“不用這麼緊繃,享受就好。”
他頓了頓,聲音裡染上幾分溫和的承諾,“以後,不用再過這種又冷又餓的苦日子了。我那裡有暖爐,有熱飯,有乾淨的水,你和萌萌都能好好的。”
這些話像溫水淌過冰封的河麵,陳嵐緊繃的肩膀緩緩鬆弛下來,長久以來積壓的恐懼與絕望,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角落。
她沒有說話,隻是眼角的濕潤悄悄漫過鬢角,融入淩亂的發絲裡。
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沒有迎合,沒有放浪,隻有一種近乎悲壯的順從,每一寸肌膚的僵硬都在訴說她的不情願,卻又在女兒的安危麵前,選擇了徹底妥協。
床板的吱呀聲斷斷續續響起,與窗外風雪敲打玻璃的聲響交織在一起。
林風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漸漸鬆弛,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在某個瞬間,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嗚咽,快得像錯覺。
他想起她之前說的話,“隻有丈夫一個男人”,那些克製的顫抖裡,藏著一個女人在絕境中的最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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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間,他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像是怕碰碎一件脆弱的瓷器。
不知過了多久,風雪聲漸歇,儲物間裡隻剩下兩人略顯粗重的呼吸。
陳博士側過身,背對著他,肩膀輕微起伏,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濡濕,粘在蒼白的皮膚上。
她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臂蜷起,護住自己的胸口,像隻受傷的野獸,在角落裡默默舔舐傷口。
林風起身整理衣物,目光掃過床上的女人。
她的棉襖被蹭到一邊,露出頸後鬆弛的皮膚,那裡有顆小小的痣,在昏黃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他沒有多言,隻是走到角落,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看著應急燈閃爍的光暈發呆。
時間一點點流逝,儲物間裡的空氣漸漸沉澱下來,隻剩下彼此平穩的呼吸聲。
陳博士大概是累極了,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偶爾發出一聲輕淺的囈語,像是在叫著女兒的名字。
就在這時,毯子上的陳萌萌忽然動了動。
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球在適應了光線後,直直地看向房間中央。
當她的目光落在林風身上時,小小的身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將懷裡的小熊玩偶攥得更緊,指節都泛白了。
但是看到自己母親淩亂的發絲,安靜地睡著的時候,她眼裡有些不相信,緊張卻也消減了一分。
女孩的臉色依舊帶著病後的潮紅,嘴唇乾裂起皮,卻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沒有哭鬨,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眼神裡混雜著好奇、恐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那是孩子在看到母親與陌生人共處一室時,本能的警覺與試探。
林風與她對視著,沒有說話。
女孩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水裡的黑曜石,能清晰地映照出他的影子。
她就這樣看了很久,直到陳博士翻了個身,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才猛地低下頭,將臉埋進小熊玩偶柔軟的絨毛裡,隻露出一小截蒼白的脖頸。
儲物間裡再次陷入寂靜,隻有應急燈依舊散發著昏黃的光,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像一幅沉默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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