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疤痕，像是被什麼利器劃開的，此刻正隨著他獰笑的表情微微扭曲。
他舔了舔乾裂起皮的嘴唇，目光在陳嵐身上來回掃視，從她淩亂卻難掩書卷氣的麵容，到她緊緊護著女兒的姿態，眼神裡的淫穢幾乎毫不掩飾，像餓狼盯著獵物。
“喲，這不是陳老師嗎？”
黃毛青年的聲音沙啞刺耳，帶著一種刻意的戲謔。
“藏得夠深啊，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原來在這兒跟野男人快活呢？”
他的話引來身後那群人的哄笑，笑聲粗野而放肆，撞在樓道的牆壁上，反彈出更刺耳的回音。
陳嵐的臉漲得通紅，又氣又怕，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黃毛青年似乎很享受她這副模樣，笑得更得意了，他往前湊了湊，手裡的鋼管在另一隻手心裡敲出‘篤篤’的聲響，眼神突然變得狠戾。
“可惜啊，你這新歡今天怕是護不住你了。”
他的目光掃過林風，帶著輕蔑的打量，似乎沒把這個穿著戰術背心的男人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對方隻有一個人，就算手裡有武器，也敵不過他們十幾個人的圍攻。
“識相的，”黃毛青年猛地提高了音量，鋼管重重地頓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把這女的和小丫頭留下，你可以滾。不然……”
他故意頓了頓，眼神在陳嵐和陳萌萌身上逡巡，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等我們廢了你，再慢慢玩她們娘倆，讓你親眼看著，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話一出，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那些男人的目光像黏膩的蛛網，纏在陳嵐母女身上，讓她們幾乎窒息。
有人已經開始搓著手，發出猥瑣的嘖嘖聲，仿佛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的畫麵。
陳嵐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懷裡的陳萌萌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恐懼，小手緊緊抓住母親的衣服，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裡。
陳嵐閉上眼睛，將女兒摟得更緊，絕望像冰冷的海水，一點點淹沒她的心臟。
她不怕自己受辱，可她不能讓萌萌落入這些人的手裡。
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歎息在死寂中響起。
是林風。
他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似乎對眼前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
那聲歎息裡沒有憤怒，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麻木的無奈，仿佛在感歎這末世裡永無止境的貪婪與掠奪。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麵前的十幾個人，像在看一群跳梁小醜。
估計是因為自己開車過來的時候，被發現了，但林風也不在意，對他來說，現在殺喪屍和殺人其實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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