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舌扣入鎖孔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林風確認門已從內部鎖死,又推了推門板,感受著那股堅實的阻力,才稍稍放下心來。
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連遠處喪屍的嘶吼都變得稀疏,隻有風穿過樓宇縫隙的嗚咽,像某種不知名的野獸在暗處喘息。
他轉身回到房間中央,目光掃過牆角的母女倆。
陳嵐正將陳萌萌往毯子深處攏了攏,女孩的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已沉沉睡去,小臉埋在小熊玩偶的絨毛裡,隻露出一點泛紅的耳廓。
應急蠟燭的火苗還在跳動,將兩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的牆壁上,隨著氣流輕輕晃動。
“睡吧。”林風低聲道,走到燭台旁,指尖在火苗上方懸停片刻,猛地覆下。
橙黃的光暈驟然熄滅,濃重的黑暗瞬間吞噬了整個房間,隻剩下窗外透進的一點微光,勉強勾勒出家具的輪廓。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蠟油味,混著灰塵與雪粒的寒氣,形成一種詭異的靜謐。
林風摸索著走到房間另一側的舊床墊旁躺下,床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這死寂裡顯得格外突兀。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但大腦卻異常清醒。
白天吸收的喪屍能量還在體內翻湧,像一團灼熱的火焰,順著血管流遍四肢百骸。
起初隻是隱約的燥熱,隨著夜深人靜,那股力量愈發躁動,仿佛要衝破皮膚的束縛,尋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心跳比往常更快,血液在血管裡奔騰的聲音清晰可聞,連指尖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麻癢。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小腹處那股賁張的欲望,像被點燃的引線,順著脊椎一路攀升,燒得他口乾舌燥。
“該死……”林風低聲咒罵一句,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吸收大量喪屍能量後,總會伴隨這種強烈的欲望。
他曾猜測,或許是能量中混雜的雜質需要通過某種方式排出,又或者是身體對過剩力量的本能反應。
可這終究隻是猜測。
末世裡沒有專家,沒有典籍,沒人能告訴他答案。
他隻知道,這種欲望若得不到宣泄,今晚注定無眠。
他甚至能感覺到褲子被撐起的弧度,布料緊繃得像是要裂開,連貼身的內褲都顯得束手束腳,邊緣勒進皮膚,帶來一種又癢又急的鈍痛。
林風側過身,目光穿過昏暗中的家具縫隙,落在牆角的毯子上。
陳嵐的輪廓在微光中若隱若現,她似乎睡得並不安穩,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
白天那番交易的畫麵不受控製地闖入腦海,她僵硬的身體、隱忍的呼吸、眼角那滴未落的淚……
一股更強烈的衝動湧了上來。
他知道這樣不對,尤其在萌萌身邊,可身體裡的火焰已經燒得他失去了大半理智。
不做些什麼,他恐怕真的會被這股過剩的精力逼瘋。
林風悄無聲息地起身,赤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放得極輕,生怕驚醒了誰。
他像一頭潛行的獸,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緩緩靠近牆角的毯子。
陳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顫,呼吸瞬間變得急促。
她沒有睜眼,卻下意識地往毯子深處縮了縮,將熟睡的陳萌萌護得更緊。
“是我。”林風的聲音壓得極低,像一聲歎息,落在她耳邊。
陳嵐的身體僵住了,緊繃的肌肉卻在幾秒鐘後緩緩鬆弛下來。
她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隻是睫毛在眼瞼下輕輕顫了顫,像是默認了他的靠近。
林風在她身後躺下,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後頸。
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消毒水味,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汗香,那是屬於她的、獨特的氣息。
他的手試探著伸過去,輕輕搭在她的腰上。
隔著一層洗得發白的棉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以及皮膚下微微顫抖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