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完了,錢沱沱準備去找許枕書,也學次風雅來個“抵足而眠”。
哪知還沒走出會場呢,陳大旅長就讓人來找她,說有事要和她談。
她隻能讓王鐵山先去和許枕書說一聲,不用等她,要是她很晚都沒有回去,她就先睡不要管她。
她則是去了陳大旅長那兒。
“叩叩。”
“請進。”
錢沱沱敲門進去,剛要問找她什麼事,就看到陳大旅長旁邊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他大概四十來歲,身形挺拔如鬆,即便穿著便裝,也難掩一身久經軍旅的挺拔姿態。
眉眼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可當他看向錢沱沱時,視線柔和下來,仿佛一個鄰家大叔看隔壁放學的學生娃。
錢沱沱不認識他,心裡有些忐忑。
但同時又覺得他有點眼熟,應該見過他的照片。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他先轉頭看向那人,“這就是你要見的恩人。”
錢沱沱很想指著自己鼻子來句“誰?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站起來,朝她伸手:“非常感謝你的情報與幫助!若不是你,隻怕這次損失不小!那我也會成為罪人!”
錢沱沱一臉懵和他握手,不住朝陳大旅長使眼色: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你彆光顧著笑,說呀!
可陳大旅長就是不說,等他們鬆手入座,才不緊不慢向錢沱沱介紹道:
“他是熙義。大先生特彆叮囑讓他來延過年。”
“他呀,一來就想見你。”
熙義?
錢沱沱瞬間一驚,竟然是他?!
媽耶,她沒想到能見到他!
頓時她也明白他為什麼說她是恩人了。
她早早就把大隊長會對新四動手的事說了。
並且把現代對兩位主事人矛盾討論告訴大先生。
唉!
搭檔不合,真的是災難。
像聞名的“牛頓大軍”——非錯字哈,寫不出來——正是因為搭檔搭得好,兩人朝著同一個方向共同使力,互揚長處,互補短處。
又如一零一,他性格沉悶,若不是有個好搭檔,他也不能安心發揮長處。
熙義就是被搭檔給坑慘了。搭檔也被自個兒坑死了。
不是故意坑,可結果就是慘。
大先生沒有和她說怎麼處理,但她相信悲劇不會再發生。
前幾天她還悄悄打聽過這事呢,隻打聽到“大隊長損失慘重,氣得罵娘”。
怎麼個慘重法,她不知道。
嘿嘿,不過她能猜到。
新四那邊也有她提供的大小王炸、火箭炮、無人機等好東西呢!
估計這邊和他說了她是特派員的事,他才會親自感謝她。
為啥肯定他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
陳大旅長剛給她使眼色啦!
他們是老戰友,自然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熙義再次表達了感謝,並且送上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錢沱沱大方收下:“都是自己同誌,不用太客氣!我也是儘我所能罷了,談不上什麼大恩。”
熙義笑笑,他性子和陳大旅長差不多,隻是比他更多了一份“桀驁不馴”。
這點,錢沱沱一和他照麵就看出來啦:
他坐姿隨意,眼神裡的光芒熾熱而堅定,那份不服輸、不妥協的傲氣,從未因歲月流逝而消減。
也是,洪城起義時他和文常是最年輕的軍.長——他們同歲,他的戰績足以撐起他的傲氣。
他們又談了幾句,熙義起身告辭,並約定好初三那天他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