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錢沱沱意料的是,他們還沒到中區呢,便有人迎接。
“前麵有人,看上去不像是正規軍,倒像是戴老板的人!”
王鐵山停車,手摸在腰間。
錢沱沱挑眉,他們不算高調也不算低調,肯定會引人注意。
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他們呢!
她也不怕暗殺什麼的,通常情況下,他們越是高調,大隊長和他的手下就越不敢搞這一套。
另外,還有“咱媽”在暗中保駕護航呢!
以及大隊長是聰明人,聰明人往往想的很多:
如果對他們動手,他們身後的勢力會不會找他們算賬?
當然,也不排除不通常的情況。
不過她不怕!
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是膽子最大、最不怕苦最不怕累的。
和她一起的孟星義、王鐵山等人也不怕。
怕個屁!
大不了就是死唄,反正以衛同誌的能耐,真有什麼事她也肯定能脫離危險。
“是衝過去,還是不理?”
王鐵山很恨戴老板和他組建的機構。
誠然,這個機構起了不少正麵作用,可也殘害了我們無數同誌!
就好像一個會打跑外敵,卻專門往死裡欺負鄰居的混蛋,難評。
“衝什麼衝?鐵山同誌,從現在開始,你,我,還有其他人,都隻是少爺的護衛,沒有少爺命令不開口的那種,懂?”
錢沱沱輕輕拍了下王鐵山脖子,又給孟星義一個意味深長眼神。
她說的“少爺”就是孟星義。
出門在外,肯定不能再叫“同誌”。
孟星義會意,整整衣服氣場瞬間變了。
車隊對麵,穿得周周正正的沈綴臉上帶著笑容,帶著兩個穿軍裝的人迎過來。
“看你的了。”
“瞧好吧。”
錢沱沱拉拉麵罩,小聲對孟星義說了一句。
孟星義挑眉微笑,表示他早作好準備,且看他表演。
沈綴很有眼力見,一下子就看出六輛車誰是“主車”。
他走到窗邊,彎下腰笑容滿麵對開著車窗駕駛位上的王鐵山道:
“鄙人衛戍司令部稽查處任上校督察長,沈綴。”
“得知貴人到此,奉戴老板之命特來迎接。”
一邊說,一邊往後座上瞄。
戴著墨鏡的孟星義降下車窗,衝沈綴做了個勾手指動作。
沈綴心裡大怒,特麼這是把他當成貓狗一樣招呼了?
可他再不高興,也隻能忍氣吞聲,麵上還得保持笑容走到後座位置。
孟星義沒摘下墨鏡,拉長聲調用北方官話道:“戴老板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嘛!剛才你說,你是誰?”
沈綴麵上笑容一僵,卻不得不繼續忍氣道:
“鄙人沈綴,是……”
“得得,原來是個小蝦米。你們戴老板也太看不起本少爺了。”
孟星義打斷沈綴,還像趕蒼蠅一樣擺手,語氣裡儘是不耐煩。
沈綴笑不出來了,想發火又不敢。
這可是大隊長和戴老板都看重的人物!
大隊長特地交待過,一定要把把對方拉攏過來!
不惜代價的那種!
絕不能讓他們再和八路合作了!
當然,小心眼兒的大隊長,和向來心細膽大的戴老板,還有另一個決定:
斬草除根!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