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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簡悅將書包隨意的扔在書桌上,拿出醫藥箱,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從頭至尾,都是一臉的麻木,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處理完畢,她緩緩爬上床,身體慢慢地蜷縮成一團,仿佛一隻備受欺淩、受傷的小貓,在這孤寂的夜裡,尋找著微乎其微的溫暖與慰藉。
一天的疲累很快讓她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動不動,隻有微弱的呼吸彰示著她......還活著!
午夜時分,窗外的雨勢愈發猛烈,如同她不安的內心,被這不寧靜的夜晚撕扯得支離破碎。
簡悅仿佛被無形的繩索牽引,一幕幕前世的悲慘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那些被背叛、被誤解、被傷害的畫麵,像是一部高清電影,在她的腦海中循環播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她試圖掙紮,想要逃離這片黑暗與痛苦,但越是努力,那些畫麵就越是深刻,仿佛要將她永遠困在這無儘的輪回中。
郝越澤那冷冽的言語和厭惡的眼神,如刀割般清晰。
“簡悅,你怎麼這麼惡毒,茵茵家境貧寒,可是她卻純潔善良,刻苦努力,還那樣優秀,你怎能有臉欺負她?彆說你喜歡我,你的喜歡讓我惡心!”
他看向阮茵茵時眼神裡的柔情與看向她時的深惡痛絕,如同利劍,深深刺入她的心。
緊接著,簡昭的話更是將她推向深淵:
“簡悅,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妹妹,你怎麼不去死,看來還是我對你的懲罰不夠,才讓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茵茵。這一次,想要我怎麼懲罰你呢?”
他明明是笑著,在陰暗的光線下,卻像是一麵入佛,一麵似魔,看著她時不像是看親妹妹,更像是對待一個可以肆意欺淩的玩物。
說出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如寒風刺骨,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而阮茵茵,看似柔弱的表麵下,隱藏著的是勝利者的笑容,得意至極:
“你不是自詡簡家大小姐看不起我嗎?你不是阻止我接近他們嗎?瞧瞧,你的親哥哥,你的青梅竹馬,我隻是勾勾手指,就都隻相信我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就算我算計你又怎麼樣,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他們都知道,可他們都舍不得怪我呢,瞧瞧你現在毀容又殘廢的鬼樣子,看的真是讓人惡心,你憑什麼跟我鬥!”
還有其他傷害過她的人,紛紛指著她的鼻子,肆意咒罵:
“校園霸淩者,毀了容也是報應,怎麼就沒死呢!”
“你以為我愛的是你?彆做夢了,我隻不過是答應茵茵陪你玩玩而已,我愛的人一直都是茵茵!”
“我有讓你救我嗎?你隻是燒斷了腿,我失去的可是愛情,你怎麼沒有直接燒死。”
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在腦海中浮現,字字句句,尖銳如刀,滿載著無儘的厭惡與刻薄。
看著鏡子裡麵容儘毀,殘廢的腿,簡悅神色木然點燃打火機,扔在了灑滿汽油的房間裡。
火勢迅速蔓延,吞噬著一切,也吞噬著她內心的掙紮與痛苦,熱浪撲麵而來,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灼熱與窒息感。
簡悅閉上了眼睛,任由那熾熱的空氣包裹全身,那是一種從皮膚到骨髓,再到靈魂的劇烈灼燒,將她和她的一切痛苦一同焚化。
正當她沉浸在絕望的火焰中絕望掙紮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緊接著是狂風呼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控製。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她驚恐的臉龐,也瞬間將她從夢境的泥潭中拉了出來。
簡悅猛地睜大眼睛,坐了起來,全身的肌肉緊繃,汗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浸濕了她的睡衣,黏膩在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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