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簡悅頓了頓,又道:
“可是後來,我才想到,郝越澤當年還未成年,如今又還隻是一個高中生,就算你們指認是郝越澤買凶傷人,警察也不會對他做出多大的懲罰。
加上你們不知道郝越澤早就對你們下了殺手,還死咬著不肯交代他的罪行,我才覺得,保護你們簡直是多此一舉,所以才又讓警局將你們都放了,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
有了我簡家大小姐的首肯,警局才敢放了你們。
隻是我沒想到,我的所作所為,竟然被你們誤以為是郝越澤做的,我還真是為了彆人做了嫁衣裳。”
刀疤男神色慢慢的沉了下去,過了許久,才不解道:
“既然你都不追究我們的責任了,那現在告訴我們這些,又有什麼目的?”
簡悅細細的打量了刀疤男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讚賞。
原以為這隻是一個混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想到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每一次都能問到點子上。
既然如此,簡悅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直接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之前雖然有過節,可現在郝越澤不想你們活下去,我作為郝越澤的死對頭,自然是要跟他對著乾。
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合作一把,你們覺得呢?”
淩天被簡悅這一連串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暗暗的扯了扯池野的衣袖,低聲嘀咕道:
“野哥,這丫頭可真能吹,要不是我知道之前每天收拾那些混混的是你,我都要被她這話給騙了,這丫頭可真是太陰險了,咱們以後可得小心點兒,彆被她給賣了,還給數錢啊。”
也就他爸覺得簡悅單純,善良。
在淩天看來,簡悅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腹黑女。
心眼子多得很。
捏壞捏兒壞的。
池野卻是讚賞的勾了勾。
“陰險嗎?上兵伐謀,我怎麼覺得她聰明呢?要是你能被她賣了,也是你的榮幸。畢竟不是什麼人她都願意費神算計的。”
淩天嘴角狠狠一抽,頓時看池野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怪物。
這人是不是中毒了,竟然覺得被人算計是榮幸?
奇怪,野哥現在實在是太奇怪了。
簡悅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蠱,讓野哥這麼維護她。
刀疤男和幾個混混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直接道:
“直接說吧,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簡悅笑著打了個響指。
“這麼直接,我喜歡!”
刀疤男嘴角狠狠一抽,一點兒沒有被簡悅一句喜歡而衝昏頭腦,靜靜的等著簡悅接下來的話。
簡悅也沒有讓他等太久,直接道:
“我想讓你們用之前郝越澤對付你們的辦法,對付他。”
刀疤男神色一變,要是再對郝越澤出手,一旦郝越澤出了什麼事兒,那他們也逃不脫法律責任。
最後的結果,還不是牢底坐穿。
他們剛從警局出來,又要進去,那怎麼行。
刀疤男剛要拒絕就被簡悅抬手打斷。
“不用急著拒絕,放心,我不要他的命,隻是我看他不順眼,想讓他吃點兒苦頭罷了。”
畢竟,她還要跟郝越澤和阮茵茵在期末考試中見勝負,狠狠的將他們踩在腳下,自然不能讓幾個混混直接弄死他。
但也不能讓他好過。
所以,總要讓郝越澤和阮茵茵為之前所做的事先付出一點兒利息。
刀疤男眉頭蹙成了川字,明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