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著紫色晚禮服的貴婦,塗著豔麗口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看似親切的笑容卻透著幾分假意,眼神中滿是高高在上的輕蔑。
她輕輕晃著手中的香檳杯,杯中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泛起層層漣漪,慢悠悠地說道:
“喲,瞧瞧這水靈靈的模樣,怪不得晗影一眼就相中茵茵當乾女兒呢。
這長相,放在咱們這圈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真真兒是個美人胚子,以後啊,指定能嫁個頂好的人家。
茵茵呀,以後有空可得常來阿姨家坐坐,我那兒子啊,彆的本事沒有,就是愛跟漂亮姑娘打交道,跟你年齡相仿,說不定你們能玩到一塊兒去呢。”
說罷,她還掩著嘴輕笑了幾聲,那笑聲裡滿是譏誚。
明擺著是在暗示阮茵茵不過是個靠美貌攀附權貴的花瓶。
另一位穿著黑色西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男士,微微眯起那雙精明的眼睛,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附和道:
“可不是嘛,我看茵茵這乖巧勁兒,可比我家那隻知道賺錢的榆木疙瘩兒子強多了。
我家那小子,整天就知道埋頭工作,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茵茵啊,以後也常來我家走動走動,我家那小子啊,就喜歡這種溫柔乖巧的女孩兒,看到你呀,說不定眼睛都直了。哈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輕輕拍了拍阮茵茵的肩膀,那動作看似親昵,實則帶著幾分輕佻。
仿佛是在為他兒子物色可以隨意把玩的玩物一般。
這時,一位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年輕名媛,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掛著看似甜美的笑容,語氣卻陰陽怪氣:
“茵茵妹妹這氣質,倒有幾分像童話裡走出來的灰姑娘呢。灰姑娘最後可是能嫁給王子的。茵茵妹妹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在這豪門圈子裡多走動走動,指不定哪天就遇到了真命天子呢。”
說完,還暗暗用眼神上下打量著阮茵茵,那眼神仿佛在審視一件廉價的商品。
不一會兒,阮茵茵就像被眾星捧月一般,收到了不少人的“喜歡”和“邀請”。
她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臉都樂開了花,仿佛自己已經一步登天,成為了這豪門圈子裡的新貴。
這些話,乍一聽像是真誠的誇獎,可細細品味,卻句句都透著嘲諷和輕視。
仿佛阮茵茵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供人取笑、玩弄的玩物,一個供他們茶餘飯後消遣的笑料罷了。
阮茵茵像是一隻被鮮花和掌聲衝昏了頭的花蝴蝶,根本沒有聽懂其中的深意,隻以為是大家對她的喜歡。
她興奮地在人群中穿梭,臉上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逢人就熱情地打招呼,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自己。
悠揚的古典音樂在空氣中緩緩流淌,賓客們舉杯交談,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簡悅站在角落裡,冷眼看著阮茵茵在人群裡被一群豪門貴婦和老板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聽著他們虛情假意的誇讚。
時不時嬌笑著回應幾句,那矯揉造作的模樣,全然忘了她不過是個剛被認下的乾女兒。
簡悅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那笑容裡藏著幾分譏諷與算計。
池野不知何時走到簡悅的身邊,遞了一杯飲料給簡悅,壓低聲音道:
“你媽怎麼會突然認下阮茵茵當乾女兒?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太膈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