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越澤要伸手抓他時,池野又立馬退開,滿臉鄙夷道:
“頂著張發情公狗臉,哄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您這是批發市場買的吧?一股子廉價味兒,就敢跑這兒演純愛戰神,郝越澤,你哪兒來的臉。”
郝越澤被池野的話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同調色盤一般。
簡悅卻忽然覺得池野的嘴像是抹了毒一般,倒是將她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聽著,就挺爽的。
隻是,她怎麼聽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在池野眼裡是“單純”無害的小姑娘?
不想再理會郝越澤難看的臉色,簡悅直接道:
“郝越澤,池野說得對,你彆裝了,你不嫌累,我都嫌惡心了。直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簡悅可不相信郝越澤來找她隻是為了懺悔,況且那懺悔還如此不走心。
而且,郝越澤今天的裝扮顯然與平時有些不同,簡悅直覺郝越澤一定又在憋著什麼壞呢。
她倒要看看郝越澤又想玩兒什麼花招。
見簡悅搭理他,郝越澤壓下心裡對池野的惱怒,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那笑容裡滿是虛偽與討好。
“悅悅,聽說賈老師特意申請將你調進一班,以後咱們可就又是同班同學啦。我都跟老師說了,讓你和我同桌,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我肯定不遺餘力地幫你。以後啊,咱們還和以前一樣,一起上下學,多好。”
他語氣中竟帶著幾分向往,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簡悅粘著他、哄著他、供著他的美好時光,全然忘了他曾經的所作所為。
簡悅卻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突然嗤笑出聲,滿臉鄙夷地看著郝越澤,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
“就你?還幫我?”
她突然逼近半步,眼底寒光凜冽:“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還高幾分呢,你有什麼資格說幫我?”
她紅唇勾起譏誚弧度,突然伸手拽過一旁的池野,說道:“再說了,我有池野這個全年級第一幫忙,誰稀罕你。”
池野一時不察,整個人與簡悅挨得極近,鼻尖甚至能聞到簡悅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幽香,像是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撩撥著他的心弦,讓他舍不得離開,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郝越澤被簡悅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悅悅,話不是這麼說,你雖然期末考試考得不錯,可僅僅這一次,僥幸而已,不具有參考性。而我一直比較穩定.......”
簡悅不想再聽郝越澤放屁,直接抬手打斷了他的聒噪,眼中滿是厭惡:
“郝越澤,你是不是癩蛤蟆長了幾根兒毛就真當自己是白天鵝了?
你忘了,以前我成績可是一直比你好的,要不是我那時候眼盲心瞎,為了照顧你那可憐的自尊心,故意不好好學,你以為你能超過我?做夢呢你!”
曾經,她以為那是愛情,為了郝越澤放棄學業,滿足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如今想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但凡郝越澤當初有半點兒喜歡她,為什麼不自己努力提高自己,努力跟上她的腳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