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直了脖子,大聲說道:
“是我又怎麼樣?簡悅敢對傷害我的茵茵還有......還有小簡總,我就算是找人廢了她的手腳,那也是她活該,是她自作自受。
而且,我隻是讓人斷了她的手腳,讓她吃點兒苦頭,又沒有真的要她的命,就算掉進懸崖,那也是她自己慌不擇路,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出手那麼狠,竟然直接將簡悅逼的墜了崖。
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推的。
簡文鈞聽到阮清這番不知悔改的言論,瞬間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大步向前,逼近阮清,手指著她的鼻子,怒聲斥責道:
“阮清,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簡悅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去對付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阮清被簡文鈞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梗著脖子,強裝鎮定道:
“我不過是教訓她一下,是那些人下手不知輕重才逼著簡悅墜崖的,不關我的事。”
簡文鈞似是氣得渾身發抖,“簡悅就算再不懂事,也是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敢動她,你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阮清聽著簡文鈞的斥責,心裡頓時委屈不已,一臉的不服氣道:
“簡悅是你的女兒,茵茵和簡昭就不是了嗎?簡文鈞,你不能這麼偏心!”
而且今天簡文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幫著葉晗影這個賤人說話,難道簡文鈞還愛著葉晗影這個賤人?
簡文鈞似是被阮清這話氣的啞口無言,顫抖著手指著她半晌,終是隻說出一句話。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轉身看向神色陰沉的葉晗影,眼底深處,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算計如暗流湧動。
但轉瞬之間,他便換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無辜至極的模樣,眉頭緊鎖,聲音裡滿是“誠懇”的歉意:
“老婆,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點兒察覺阮清那些陰險的心思,這才讓悅悅受了傷害,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疏忽大意了。
但剛剛你也都聽見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我事先真的半點兒風聲都沒聽到,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她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背著我找人對付簡悅,要是我早知道,絕對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笑意,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沉穩模樣,繼續說道:
“可話說回來,她之所以這麼衝動行事,也是因為聽說是簡悅弄斷了茵茵的手,她一時氣不過才想著報複。這多少也算事出有因......”
葉晗影聽著簡文鈞這番不要臉的強詞奪理,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仿佛有一把錘子在瘋狂敲打著,腦袋一陣劇痛,仿佛要炸裂開來。
不等簡文鈞說完,她直接打斷道:
“事出有因?”葉晗影的聲音冰冷如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簡悅對阮茵茵動手,就敢對我的女兒下手?”
再說了,是簡昭和阮茵茵想毀了簡悅的前途,派人想弄斷她的手在先,簡悅不過是還回去,他們有什麼資格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