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梟有些擔憂地拉住簡悅的手:
“悅悅,彆衝動,這出生雖然是豬,可凶猛異常,你不是它的對手,咱們還是儘量將它趕出去就好,彆激怒它。”
即便這頭野豬看著好像還沒有成年,可在簡悅麵前已然算是龐然大物了。
簡悅即便再冷靜,聰慧,可到底是一個小姑娘,邢梟可不信簡悅的三腳貓功夫能對付得了一頭野豬。
簡悅瞥了一眼角落裡早就存在的雜草堆和幾坨零星的豬屎,又對上野豬充滿敵意的眸子,心裡有些無奈。
“咱們好像是占了它的地盤,想要將它趕出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占了野豬的地盤雖然有些抱歉,可他們要是這會兒走出山洞,等待他們的便是無可預知的危險,她不可能給野豬讓地方。
而野豬也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加上剛才他們之間已經打起來了,就注定他們不能和平共處了。
正說著,野豬又朝著簡悅這邊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要是被它尖利的獠牙刺中,簡悅怕是會被刺的對穿。
簡悅見狀,怕再連累邢梟,立馬朝著一旁跑去。
然而,兩條腿的簡悅在四條腿的野豬麵前,速度還是不夠看的。
雖然簡悅憑借著靈活的身形,逗了野豬許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慢慢露出了頹勢,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邢梟見狀,眉心狠狠蹙了起來,眼底滿是擔憂。
他神色凝重的一邊觀察著目前的局勢,一邊死死的盯著野豬,試圖尋找出野豬的弱點,思考著應對策略。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大聲喊道:“簡悅,引它往插著木棍的那邊跑!”
簡悅心領神會,立馬明白了邢梟的意思。
晚上為了安全,他們將很多木棍的一端磨得很尖,插在洞口的石壁上,就是為了防禦野獸。
隻是沒想到,還是讓這畜生竟然無聲無息的鑽了進來。
她故意朝著插木棍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還不時地挑釁野豬:
“來啊,你這頭蠢豬!敢傷你姑奶奶,姑奶奶今晚一定宰了你吃肉!”她的聲音在山洞內回蕩,充滿了挑釁。
簡悅的動作十分誇張,野豬似是被簡悅的挑釁激怒了,瘋狂地追著簡悅跑。
然而野豬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蠢,並沒有直接一頭撞到插著木棍的石壁上,而是靈活地躲避著。
簡悅也不急,故意帶著野豬在洞內轉圈圈,眼看野豬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在又一次要到洞口處時,簡悅一個急轉彎,野豬由於慣性一頭撞在了插著木棍的石頭上。
皮肉刺穿的聲音驀然響起,簡悅心中一喜,以為解決了的時候,野豬卻扭動了一下肥碩的身形,又調轉頭來。
它身上被尖利的木棍紮了好幾個血窟窿,鮮血汩汩流出,但野豬的皮肉很厚,那些木棍隻是刺傷了它的皮肉,卻並不致命。
反而越發的激發了野豬的怒意,它哼哼著就又猛地朝著簡悅衝了過來,那架勢似是跟簡悅不死不休。
簡悅見狀,神色越發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