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心情更不好了,陰陽怪氣道:
“沒想到你三兩句就哄好了爸爸,讓他原諒了你私自答應讚助學校校慶晚會的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簡悅瞧著阮茵茵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
“真是謝謝誇獎,不過,就是白費了你挑撥離間半天了,不僅沒讓我倒黴,反倒還幫了我不少忙呢。”
讓她不僅成功的讓簡文鈞答應參加校慶晚會,還離間了簡文鈞和簡昭父子之間的關係,可不得跟阮茵茵說聲謝謝嘛。
阮茵茵聞言,神色越發難看了幾分。
但很快,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心情又立馬“陰轉晴”,微微揚起下巴,冷哼道:
“哼,你彆得意得太早。爸爸可是要親自來觀看校慶晚會表演的,聽說你也準備了一支舞蹈,真是巧了,我也精心準備了一支。
到時候,我一定要在爸爸麵前,讓你輸得一敗塗地、顏麵儘失,告訴所有人,誰才是真正配得上簡家小姐的身份。”
簡悅長睫微閃,眼底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濃濃的鄙夷,故意刺激道:
“是嗎?我可是從小練舞,功底深厚著呢,而你,怕是連舞鞋怎麼穿都不知道吧,就你這水平,還妄想跟我比,簡直是癡人說夢、自不量力。”
被戳到軟肋,阮茵茵臉色頓時陰沉得如同鍋底,可怖至極,竟透著幾分猙獰,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不就仗著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所以才能這麼得意,要是我從小也在簡家長大,享受著和你一樣的資源和待遇,我不可能比你跳得差。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明明他們都是簡文鈞的女兒,憑什麼簡悅從小就能過著公主般的生活,享受著最好的一切,而自己卻要像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受儘苦楚、遭人白眼,憑什麼!
思及此,阮茵茵又對阮清怨恨了幾分,要不是阮清一直瞞著她的身世,她怎麼可能流落在外那麼多年,如今連跳舞都比不過簡悅。
簡悅無辜地聳了聳肩,眼神裡滿是挑釁和戲謔,繼續刺激阮茵茵:
“我就是得意,怎麼了?手下敗將!你就隻能在這裡無能狂怒、乾瞪眼了。有本事校慶那天在舞台上贏了我呀,可惜你沒那本事。”
阮茵茵被簡悅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著簡悅,怒聲道:
“哼,你現在得意吧,等到了校慶那天,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話落,拉著郝越澤,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徑直朝一班的方向走去,那背影顯得格外狼狽。
簡悅看著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池野見狀,一臉不解地問道:
“悅悅,我怎麼聽著你好像是故意刺激阮茵茵?我看阮茵茵那惱怒的模樣,你就不擔心她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簡悅眉梢微揚,望著阮茵茵倉皇的背影,意味深長道:
“你眼神倒是不錯,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故意激將她。我不怕她狗急跳牆,就怕她什麼都不做,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不然,她如何讓阮茵茵和郝越澤為上輩子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呢。
池野立馬明白了簡悅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簡悅又要搞什麼“大動作”,但他知道,阮茵茵和郝越澤這次肯定要倒大黴了。
簡悅收回思緒,視線又落在池野的臉上,原本俊逸的臉,被那一大塊淤青都給毀了,看著讓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