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知道簡文鈞一直不喜簡悅,在這樣的場合,他應該很樂意幫她的吧?
簡文鈞陰沉的臉色在聽到阮茵茵這話時,眉頭微微顫了顫。
他隻是微微沉吟,便下定了決心。
無論真相到底如何,他不能讓事情繼續下去,讓人坐實阮茵茵抄襲的事。
畢竟阮茵茵才是她的女兒,而簡悅隻不過是一個野種。
思及此,簡文鈞決定將所有責任都推到簡悅的身上,為阮茵茵挽回局麵,便跟著阮茵茵附和道:
“是啊,簡悅平日裡就爭強好勝,精於算計,處處陷害茵茵,可那是在家裡,我們縱著她為所欲為就算了。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鬨出這種事來,哎,是我教女無方,將簡悅給慣壞了,才讓她這麼不知輕重。”
說著,簡文鈞環視四周,高聲道:
“大家放心,我一定會將簡悅找出來,讓她解釋清楚,還茵茵一個清白,也給大家一個交代。”
那聲音洪亮而堅定,似是一位恨鐵不成鋼的父親,在為女兒的不懂事向大家道歉。
阮茵茵楚楚可憐的落下兩地清淚,哽咽道:
“謝謝爸爸為我主持公道。不過,其實我受點兒委屈和冤枉也沒關係的,我隻是覺得簡悅這樣做太過分了,她玩這樣的把戲,不是故意將大家當猴耍嗎?還讓爸爸替她操碎了心,就算她再不喜歡我,想要毀了我表演,也不該這樣不知分寸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拭著眼淚,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少人都被阮茵茵的哭訴弄得一臉懵逼,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到底是阮茵茵抄襲,還是簡悅自導自演啊?我都糊塗了。”
“連簡悅的爸爸都說她不知輕重,故意欺負阮茵茵,難道這一切真是簡悅故意搞破壞?”
“是啊,不然簡總怎麼會那麼說?”
阮茵茵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下一瞬望著茫茫觀眾席,委委屈屈的繼續道:
“簡悅,你彆再胡鬨了,就算你想陷害我,也彆用這樣拙劣的把戲。有本事你出來,跟我對峙,你敢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篤定簡悅不會出現,沒有辦法證明她的清白。
簡悅坐在角落裡,聽著阮茵茵和簡文鈞父女倆的一唱一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看了這麼久的戲,就連簡文鈞都出動了,那她不出現,這戲不就太沒意思了嗎?
而且,阮茵茵這麼希望她出現,她當然要滿足阮茵茵的願望。
思及此,簡悅驀地從角落裡起身,高聲冷冷道:
“好啊,我出來!”
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如同一聲驚雷,在會場中炸開,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簡悅在黑暗中,眾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但,隨著簡悅一步一步的朝著舞台中央走去,走進燈光裡,霎時間她滿身的血汙映入眾人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