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池野跟簡悅串通,拍下他的視頻,他怎麼會落地現在這樣的境地,被眾人羞辱,毫無還手之力。
池野簡直該死!
他暗暗發誓,等有機會,一定要讓池野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見簡悅一副他不好好道歉,就誓不罷休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今天不低頭是不行了。
隻能強壓下心頭恨意,勉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顫抖著道:
“好,我道歉,簡悅,對不起,是我不對,我隻是跟你鬨著玩兒,沒真想對你做什麼,沒想到將你嚇到了。我再真誠的跟你道個歉,你就原諒我,撤訴吧!”
那語氣中充滿了虛偽和敷衍。
簡悅冷冷地注視著郝越澤,見他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責,隻是用些模棱兩可的話試圖蒙混過關,心中隻覺得無語至極。
今天這場戲,可不是為了聽郝越澤那毫無誠意的道歉,她也沒必要再跟郝越澤浪費時間。
她輕輕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氣道:
“雖然知道你還想狡辯,不願意承認自己意欲對我圖謀不軌的事,但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是抓著不放的人。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郝勇在一旁聽得心裡一喜,以為事情就此解決,連忙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誠祈禱的模樣,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急切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既然阿澤也道了歉,簡悅你也原諒了,那咱們這算是達成調解,這事兒就算翻篇了吧?以後大家還是朋友,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簡悅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嗤笑一聲:
“翻篇?郝總,你是不是弄錯了?”
郝越澤聞言,頓時怒火中燒,猛地怒吼出聲: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簡悅,你什麼時候這麼咄咄逼人了?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簡悅差點兒被這無恥的言論逗笑,心中暗道:郝越澤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他道個歉,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嗎?再說了,他失不失望,誰在意嗎?
池野瞧著簡悅那嫌棄的眼神,立馬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聲音如寒冰般刺向郝越澤:
“誰規定了,你道歉,悅悅就必須原諒你?你道不道歉是看你的態度,悅悅原不原諒你,這得看她的心情。而且,你以為你那一句輕飄飄、不情不願的道歉,就能彌補悅悅所遭受的傷害了嗎?”
簡悅朝池野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心中為他的機智和默契鼓掌。
果然,還是池野最懂她的心思。
池野感受到簡悅的讚賞,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像是被主人誇獎的大狗狗。
如果身後有尾巴,一定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晃蕩起來了。
然而,池野高興了,可隨著他每說一句,郝越澤的臉色就黑沉一分。
再看到簡悅和池野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郝越澤更是怒火中燒,差點兒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黑沉著臉,惡狠狠道:“那你們還想怎麼樣?”
簡悅微微沉吟,臉上適時地浮現出一抹委屈和無辜,可那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輕聲道:
“你和阮茵茵一起毀了我幾百萬的舞裙,三倍賠償我,這應該的吧?”
郝勇在一旁聽著,心中暗叫不妙,他惡狠狠地瞪了郝越澤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看你乾的好事!”
隨後,他訕笑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