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如同一張白紙,滿臉震驚。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寒意籠罩。
“怎麼,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郝越澤殘廢了,那她不是就要跟一個廢人訂婚?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
她猛地抬眸望向阮清和簡文鈞,眼神中充滿了試探和期待,聲音顫抖地問道:
“爸,媽,不是這樣的對不對?郝越澤怎麼會殘廢了呢?”
似是想到什麼,阮茵茵又急切地說道:
“不,不行,郝越澤都殘廢了,我怎麼能跟他訂婚了?我怎麼能嫁給一個廢人?”
阮清臉上劃過一抹痛色,她當然也不願意阮茵茵嫁給郝越澤,卻也不敢貿然搭腔,隻能為難的望向簡文鈞。
簡文鈞黑沉著臉,朝著病房裡的護士和護工冷聲道:
“都給我出去!”
護士和護工早就被簡文鈞和簡昭周身散發出來的陰鷙氣息嚇得不敢動,此時聽簡文鈞出聲,如蒙大赦,立馬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見房間裡沒有了外人,簡文鈞這才反手緩緩關上房門,那“哢噠”一聲關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他隨即臉色陰沉,一把拿過床上碎了一半的鏡子,動作粗暴地遞到阮茵茵的麵前,鏡麵反射出的光有些刺眼,差點兒直接懟到阮茵茵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自己現在什麼鬼樣子,你自己都是殘廢,還毀了容,郝家願意娶你,你就該燒高香,你還挑剔上了?而且,你之前已經答應了,現在又想反悔,你是當婚姻是兒戲嗎?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
簡文鈞的聲音冷酷無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簡文鈞的話毫不客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將阮茵茵本就剩下不多的自尊狠狠地碾壓在地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特彆是在簡昭幸災樂禍的注視下,阮茵茵更覺得羞恥無比。
想到之前她嫌棄簡昭是廢物,可如今郝越澤也成了廢物,阮茵茵如何能甘心?
她緊緊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卻渾然不覺,不甘道:
“可是,我之前隻知道郝越澤被簡悅打的那麼重,也不知道他徹底成了廢物啊......”
簡文鈞毫不猶豫的打斷阮茵茵的話,冷聲道:
“不知道?哼,我們之前不就告訴你郝越澤殘廢了嗎?你是忘了,還是你沒有將我們的話聽進心裡,還心存僥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漠,仿佛阮茵茵的任何辯解都是徒勞。
阮茵茵一噎,她之前隻以為郝越澤是受了傷,養養總會好的,哪裡想到,郝越澤會傷的那麼重。
“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我以為郝越澤還有的救......”
簡文鈞直接掐滅了阮茵茵的所有期望。
“彆妄想了,簡悅下手極重,除了安假肢,郝越澤一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而你和郝越澤的婚事已經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不想因為你,毀了我跟郝家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