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麥格教授“單獨輔導”的消息,像一陣夾雜著冰雹的妖風,迅速席卷了整個一年級。這下,伊麗莎白徹底出名了。她走在走廊裡,感覺自己就像個被貼滿了“學神”、“天才”、“院長關門弟子”等高危標簽的移動靶子,隨時會引來各種明槍暗箭。
斯萊特林們看她的眼神,從單純的敬畏和忌憚,升級成了一種“大佬您隨意,我們躺平”的佛係。而格蘭芬多那邊,則徹底把她當成了一個靠著不明手段同時攻略了兩大對立陣營院長的終極女巫,看她的眼神複雜得堪比一道n.e..ts級彆的魔咒難題。就連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都會在路過她時,投來好奇、探究、仿佛在看什麼珍稀魔法生物的目光。
【社死,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處境了。這簡直是社會性淩遲。】伊麗莎白麵無表情地走在前往訓練場的路上,內心正在上演一出莎士比亞式的悲劇。【我隻是想平平無奇,為什麼要逼我走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內卷路線啊?!】
周四下午,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共同的飛行課。當伊麗莎白看到草坪上那兩排整整齊齊擺放著看起來就像是從某個中世紀農具博物館裡淘汰出來的舊掃帚時,她那根名為“求生欲”的弦,又開始瘋狂報警了。
她,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現代宅女,一個體育課八百米測試永遠在及格線邊緣掙紮的運動廢柴,你現在讓她騎著一根隨時可能散架的木棍飛上天?
【開什麼國際玩笑?牛頓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莉莉絲那個瘋子都沒逼我乾過這麼反人類的事情!】
德拉科·馬爾福顯然興奮異常。他站在一排掃帚前,挺著他那高傲的小胸膛,用一種近乎炫耀的語氣對身邊的克拉布和高爾吹噓著自己從小就有的飛行天賦,言語間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課程的期待。
哈利·波特站在另一邊,看起來有些緊張,但那雙綠色的眼睛裡,卻閃爍著一種對天空的渴望。
而伊麗莎白,隻想立刻躺平在草地上,假裝自己是一顆不會飛的蘑菇。一位有著鷹隼般黃色眼睛的短發女巫,霍琦夫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好了,你們還等什麼?”
她厲聲喝道,“每個人站到一把掃帚旁邊。快,快!”
伊麗莎白不情不願地挪到了一把看起來最破舊的掃帚旁,那掃帚的尾巴都分叉了,看起來比莉莉絲的頭發還要毛躁。
【選個最破的,說不定它自己就飛不起來了呢。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伸出你們的右手,放在掃帚上方,”霍琦夫人命令道,“然後說,‘起’!”
“起!”
德拉科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他麵前那把嶄新的彗星二百六十號“嗖”地一下就跳進了他的手裡。
他得意地瞥了哈利一眼。
哈利也跟著喊了一聲“起!”,他的掃帚也同樣聽話地飛入他掌中。格蘭芬多那邊傳來一陣小小的歡呼。
輪到伊麗莎白了。她看著腳邊那根破破爛爛的木棍,內心正在進行一場天人交戰。
【彆起來,求你了,棍子兄,咱們就當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相忘於江湖好不好?你繼續當你的木棍,我繼續當我的鹹魚,我們誰也彆為難誰。】
她用一種宛如奔喪的聲音,敷衍地吐出了那個單詞:“……起。”下一秒,異變陡生。那根看起來半死不活的破掃帚,仿佛被一道高壓電擊中,又像是聽到了什麼神聖的召喚。它沒有像其他掃帚那樣“跳”起來,而是“彈”射起來的!一股凶猛無匹的力道,裹挾著破空聲,狠狠地撞在了伊麗莎白的手掌上,震得她手心一陣發麻。然後,那把掃帚沒有停下,而是像一條被馴服的獵犬,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尾部的枝條興奮地微微顫抖,發出一陣類似引擎轟鳴的“嗡嗡”聲。
整個訓練場,安靜了一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霍琦夫人那鷹隼般的眼睛猛地眯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伊麗莎白和她那把過於亢奮的掃帚。
德拉科臉上的得意僵住了,他看著伊麗莎白,眼神裡的驚訝甚至超過了欽佩。就連另一邊的哈利,都投來了困惑不解的目光。
【不是……哥們兒,你至於這麼激動嗎?我就是隨便喊喊,你不用這麼給我麵子啊!】伊麗莎“運動白癡”白,握著那把仿佛隨時準備帶她原地起飛的掃帚,臉上依舊高冷,內心已經嚇得快要魂飛魄散。
這感覺,就像一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坐進了一輛f1賽車裡,而油門,已經被焊死了。
還沒等她從這驚嚇中回過神來,格蘭芬多那邊就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納威·隆巴頓的掃帚失控了。它帶著他,像一顆發射失敗的炮彈,直愣愣地衝上了天空。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伊麗莎白記憶中的劇情一模一樣了。納威摔了下來,摔斷了手腕,霍琦夫人立刻帶著他去了校醫院,並嚴厲警告所有人不準離開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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