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斯內普,然後被他像解剖一隻神奇動物一樣,用攝神取念,將她腦子裡所有的秘密,都翻個底朝天?
還是去找鄧布利多?那個總是笑眯眯、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老人?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個穿越者,身體裡還藏著一股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古代魔法?
他會相信嗎?還是會把她當成一個被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影響了、可憐的瘋子?
就在她那顆絕望的心,即將被這些無解的問題徹底淹沒時,一個飄忽的影子,籠罩了她。
伊麗莎白抬起頭。
是特裡勞妮教授。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條走廊。
但此刻的她,和剛才在教室裡的那個、戲劇化、瘋瘋癲癲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她沒有戴那副誇張的眼鏡,那雙總是顯得有些茫然和失焦的眼睛,此刻,卻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幽暗的古井,裡麵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
她的身體,站得筆直,不再是那種總是微微佝僂、神經質的姿態。
一股無形、令人心悸的威壓,從她那瘦削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這不是西比爾·特裡勞妮。
這是一個真正的先知。
特裡勞妮緩緩地,開了口。
她的聲音,不再是那種飄忽尖細的腔調,而是一種……低沉而古老、仿佛帶著無數個靈魂回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諭。
“背負著兩個世界記憶的靈魂……行走在時間夾縫中的異鄉人……”
伊麗莎白的瞳孔,猛地一縮。
“舊日的火焰,將在你的手中,重新燃起……”
“新生的秩序,將在你的腳下,緩緩鋪陳……”
特裡勞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皮囊,穿透了她的靈魂,看到了那個最原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她。
然後,她吐出了那句,如同最終審判般的、壓垮了伊麗莎白最後一根神經的……預言。
“你,將改變整個魔法界。”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特裡勞妮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眼中的那種非人、古井般的幽深,迅速褪去,重新恢複了那種神經質的神采。
她眨了眨眼,仿佛剛剛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
“哦,天哪,”她看著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的伊麗莎白,充滿了戲劇化擔憂的語氣說道,“莉莉絲小姐,你怎麼坐在這裡?地板這麼涼……快起來,孩子,不然你會染上一種非常罕見,會導致腳趾甲脫落的魔法流感的,我剛剛才在我的天眼裡看到……”
她絮絮叨叨地,漂浮著,走遠了。
隻留下伊麗莎白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片被陽光切割的走廊上。
她將臉,重新,深深地,埋回了膝蓋裡。
肩膀,再也無法控製地,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不是恐懼,也不是絕望。
而是一種……被逼到絕路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歇斯底裡的……憤怒。
去他媽的格林德沃。
去他媽的伏地魔。
去他媽的鄧布利多。
去他媽的狗屁預言!
她隻想和達芙妮待在一起,寫她那本該死的破小說,偶爾看看馬爾福那個笨蛋出糗,安安穩穩地,活到畢業!
改變世界?
她連自己的明天,都改變不了。
伊麗莎白在無聲的顫抖中,緩緩地,抬起了頭。
那雙剛剛才哭過的、通紅的黑色眼睛裡,沒有了絲毫的脆弱和茫然。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黑洞一樣能吞噬一切的……決絕。
她看著自己那隻泛著微光、白皙的手,然後,握成了拳頭。
改變世界是嗎?
好啊。
那就來吧。
她倒要看看,是這個該死的世界,先被那些瘋子玩壞,還是她,先把它,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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