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莉莉絲嗤笑一聲,走近了一步。她將手裡的香檳遞到他麵前,“不。我隻是覺得,這麼精彩的戲劇,一個人看太無聊了。總得找個伴,不是嗎?”
斯內普沒有接那杯酒,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她。“我們不是朋友,安娜。從你把那該死的縮身藥水灌進我喉嚨裡的那天起,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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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莉莉絲收回手,自己抿了一口,“我倒覺得,從那天起,我們才真正成了同類。兩個都被人踩在腳下,隻能躲在陰影裡,靠著彆人的痛苦才能找到一點樂子的……可憐蟲。”
“住口!”斯內普低吼,額角的青筋暴起。
“被我說中了嗎,西弗勒斯?”莉莉絲的眼神變得冰冷,“你以為你站在這裡,做出一副心碎欲絕的樣子,她就會回頭看你一眼嗎?彆傻了。她現在是波特夫人了。她的人生裡,再也不會有你這個躲在角落裡的陰沉鼻涕蟲的位置了。”
她每說一個字,斯內普的臉色就更白一分。他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嘎吱作響,魔力在他周圍不受控製地波動著,讓腳下的青草都微微卷曲。
莉莉絲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危險,她又走近了一步,距離近到能看清他眼底深處那片破碎的絕望。她壓低了聲音,用一種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如同蛇信般冰冷的語調說:
“你以為我來是為了看你?不,我隻是想提醒你。你看看你自己,西弗勒斯。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永遠不會屬於你的女人身上,為了她,你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她嫁給了你最恨的男人,你打算怎麼辦?繼續躲在這裡,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直到你的黑魔王主子給你下達下一個命令嗎?”
斯內普的呼吸猛地一窒。
黑魔王。
這個詞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心底最黑暗的閘門。他的眼神變了,那裡麵不再隻有痛苦,而是多了一種更加危險、更加深沉的黑暗。
“你懂什麼?”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你除了會用爆炸和毒藥來發泄你的無能,你還懂什麼?”
“我懂你。”莉莉絲打斷了他,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懂你那點可悲的自尊,懂你那份得不到就想毀掉的占有欲。我們是一樣的人,西弗勒斯。隻不過,我選擇毀掉那些讓我不痛快的東西,而你,選擇毀掉你自己。”
說完,她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飲而儘,然後將空了的水晶杯,輕輕地放在了他麵前的石桌上,發出“嗒”的一聲脆響。
“婚禮快結束了。你最好在所有人發現你之前,滾回你的下水道裡去。”
莉莉絲沒有再看他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臉。她轉過身,黑色的裙擺劃出一個冰冷的弧度,頭也不回地向莊園外走去。
熱鬨的音樂和歡笑聲被她遠遠地拋在身後。
她贏了。她用最殘忍的語言,把他剖析得體無完膚。她在他最深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可是,為什麼一點勝利的快感都沒有?
胸口那個地方,空蕩蕩的,比翻倒巷的冬夜還要冷。
她走出莊園,幻影移形。回到那個熟悉的、充滿了藥劑氣味的黑暗房間裡。她脫下那件華麗的長裙,換回半舊的黑袍,然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火龍威士忌。
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那片肮臟的天空,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斯內普最後那個眼神。
那裡麵除了痛苦和憎恨,還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萬念俱灰的死寂。
莉莉絲忽然意識到。
她今天去那裡,或許不是為了嘲笑他,也不是為了看戲劇。
她隻是……想去確認一件事。
確認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被困在過去,被光明拋棄,和她站在同一片無邊無際的陰影裡。
現在,她確認了。
可這個結果,卻比輸給了莉莉·伊萬斯一萬次,還要讓她感到……窒息。
莉莉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她的喉嚨,卻無法帶來一絲暖意。
她想,從今天起,西弗勒斯·斯內普,是真的死了。
而她,莉莉絲·安娜,親手為他,也為他們之間那點僅存的、扭曲的羈絆,送上了最後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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