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鄧布利多,那個總是對他微笑、慈祥、無所不能的校長。
他知道一切。
他知道小天狼星是無辜的,卻讓他逃亡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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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每年都會遇到致命的危險,卻隻是在事後,用幾句無關痛癢的“愛與勇氣”,來作為總結。
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仁慈的棋手,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他早就預設好、名為“更偉大的利益”的結局。
而伊麗莎白……
她不一樣。
她從不談什麼愛與勇氣。
她隻談,代價與交換。
她用一本小說,換回了小天狼星的清白。
她用一場談話,擊碎了他身上那副沉重、名為“救世主”的枷鎖。
她用一篇檄文,將整個魔法界的虛偽,都撕得鮮血淋漓。
她就像另一個,來自黑暗世界、冰冷的棋手。
一個,會毫不猶豫地,將所有擋路的棋子,連同棋盤一起,都劈成兩半的瘋子。
哈利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那顆因為迷茫和恐懼而狂跳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他終於明白了。
這盤棋,從一開始,就不是屬於他的。
他隻是,那枚被雙方,都盯上、最重要的……棋子。
而一個棋子,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選擇一個,能贏的棋手。
他不再猶豫。
他轉過身,大步地,走出了那間溫暖的、充滿了格蘭芬多式虛假勇氣的公共休息室,走進了那片冰冷、充滿了未知、屬於霍格沃茨的黑暗裡。
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
圖書館?斯萊特林地窖?還是有求必應室?
他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穿過一條條熟悉、在月光下顯得無比陌生的走廊。
然後,他在天文塔那道旋轉的石梯前,停下了腳步。
他聽到了聲音。
不是一個人的聲音。
是兩個女孩、壓得極低、帶著一絲笑意的交談聲。
“……所以,你真的覺得,如果我把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年輕時那些‘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的情書,匿名寄給麗塔·斯基特,她會激動到當場昏過去嗎?”
那是伊麗莎白的聲音。
帶著一絲他從未聽過、冰冷、惡劣的玩味。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昏過去,”另一個清冷、像冬夜裡的冰雪一樣的聲音,回答道,“但我知道,鄧布利多,一定會想辦法,讓整個《預言家日報》,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那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哈利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不小心,偷聽到了神明之間密談的凡人。
他想逃跑。
可他的腳,卻像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那兩個交談的聲音,停了。
一陣輕微、屬於絲綢長袍摩擦著石階、從上而下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哈利下意識地,躲進了旁邊一尊騎士盔甲的陰影裡。
他看到,兩個纖細、黑色的身影,從那道旋轉的石梯上,走了下來。
走在前麵的,是伊麗莎白。
她沒有穿斯萊特林的長袍,隻穿著一件式樣簡單、純黑色的羊絨長裙。
她也沒有看任何方向。
她隻是徑直地,停在了哈利藏身的那尊盔甲前。
“出來吧,波特。”
她的聲音,很輕,很平,像一片飄落在冰麵上、不會融化的雪花。
“偷聽,可不是一個‘勇士’,該有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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