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蜜餞在趙生源掌心裂成兩半,露出裡麵跳動的星砂心臟。阿蘅的銀針匣突然浮空,三百根銀針裹挾著發黴的蜜餞碎屑,在醫館穹頂拚出玄清的字跡:"申時三刻,蜜儘匣開。"
"公子當心!"藥童墨硯撞翻診台,懷中《外經》殘卷甩出青銅卦錢。卦錢觸及星砂心臟的刹那,地脈突然伸出腐爛的青銅手臂,掌心攥著玄清臨終前被割去的舌頭。
穿月白星紋襦裙的少女踏著蠱蟲雨飄落,她鬢角的蜜餞珠花滲出黑血:"趙公子可知,你每日喝的安神湯裡..."少女指尖輕點,藥櫃裡的當歸突然爆出蠱蟲,"...燉著你姑姑的三魂?"
趙生源的本命銀針突然調轉,刺入自己太陽穴:"雲緲,星卜閣連死人的舌頭都偷?"針尾星砂凝成渾天陣,墨硯懷中的青銅脈枕突然暴長九寸,精準砸碎少女的蜜餞耳墜。
"師兄還是這般心急。"雲緲的襦裙裂成七星幡,腐爛的蠱蟲凝成玄清的臉,"當年藥王穀拜師時,你為我簪的蜜餞釵..."她扯下發間白骨釵,"...可還認得?"
記憶如星砂翻湧——十歲那年的上巳節,玄清帶著他潛入星卜閣偷藥典。密道裡,正是雲緲遞來摻著蠱卵的蜜餞,害得玄清咳了半月黑血。
翡翠火焰突然染上星墟烙印,趙生源的手術刀虛影穿透七星幡:"藥王穀十七條人命,該還了!"刀尖觸及雲緲心口的刹那,她懷中的蜜餞盒突然炸開,三百枚蠱蟲凝成阿蘅的臉:"公子...酉時方位..."
醫館地磚轟然塌陷,浸泡在蜜餞漿裡的青銅棺槨浮出水麵。棺蓋表麵刻著趙氏族徽,縫隙中滲出玄清當年的血書:"生源親啟"。墨硯的蓑衣突然量子化,燃燒的《外經》殘頁裹住青銅棺:"公子,棺底有星墟..."
雲緲的蠱蟲笛突然吹響,腐爛的青銅手臂暴長三丈。趙生源捏碎半塊蜜餞,星砂凝成的玄清虛影按住棺槨:"用蜜魄重開星鎖!"她的虛影突然被蠱蟲啃噬,"生源...蜜餞要配著..."
墨硯突然撞向青銅棺,後頸浮現與阿蘅同款的星墟烙印:"公子看這裡!"他撕開皮肉,脊椎處竟嵌著半枚青銅蜜餞,"阿蘅姑娘的殘魂..."
星砂心臟突然爆出強光,趙生源的逆命星紋滲出蜜餞漿。當他的血滴入青銅棺槨鎖孔時,整座醫館突然陷入絕對寂靜——三百具蠱屍在月光下跳起儺舞,每具心口都插著玄清製的蜜餞釵。
"原來如此..."趙生源捏碎雲緲的蠱蟲笛,"當年藥王穀的儺戲..."翡翠火焰順著星砂心臟燒入地脈,映出震撼真相——玄清竟是星卜閣初代閣主之女,那些蜜餞蠱毒實則是為解開她血脈中的星墟封印!
雲緲的七星幡突然裹住青銅棺槨:"師兄可知,玄清姑姑為何要你每日服用蜜餞?"她腐爛的指尖點向自己心口,"因為你的半副魂魄..."棺槨突然炸裂,浸泡在蜜餞漿中的少年趙生源睜開琥珀瞳孔,"...養著我的本命蠱!"
墨硯的殘軀突然量子重組,燃燒的《外經》凝成玄清的手劄:"公子...蜜餞要配著銅錢吃..."星砂在空中拚出藥王穀禁地的星圖,"...才能解蠱..."
當最後一塊蜜餞嵌入渾天儀時,青銅棺槨群突然奏起儺戲鼓點。趙生源看著月光下起舞的蠱屍,突然認出那些扭曲的麵容——竟全是藥王穀慘死的同門!
"雲緲..."趙生源的本命銀針突然刺穿少女眉心,"這份大禮,我收下了。"針尾星砂凝成玄清最後的身影,她腐爛的左手正將真正的解藥蜜餞,塞入七歲趙生源的枕下。
晨光穿透蠱蟲黑霧時,青銅渾天儀上浮現藥王穀全景圖。墨硯的殘魂在蜜餞香中消散,最後的聲音混著阿蘅的輕笑:"公子...蜜餞要配著..."
趙生源拾起地上半塊發黴的蜜餞,背麵新浮現的星讖正在滲血——那是玄清用蠱蟲血寫就的最後一卦:熒惑守心日,蜜魄鎖星時。
青銅渾天儀的裂紋滲出蜜餞漿,趙生源指尖星砂凝成三枚問診銀針。雲緲的蠱笛殘片突然浮空,笛孔中鑽出的腐爛蠱蟲凝成阿蘅的臉:"公子...蜜魄在..."
"閉嘴!"趙生源的本命銀針穿透蠱蟲,翡翠火焰順著蠱屍血脈燒入地脈。星火醫館的地下突然傳來青銅編鐘的悶響,三百具浸泡在蜜餞漿中的青銅棺槨破土而出,棺蓋表麵浮現玄清臨終前刻的血讖:"寅時三刻,蜜儘鎖開。"
穿絳紫星紋道袍的老者踏著棺槨走來,他手中的蜜餞杖頂端嵌著玄清的頭骨:"趙公子,星卜閣的待客之道可還滿意?"杖頭的蜜餞突然裂開,露出裡麵跳動的星墟心臟,"令尊當年剖開玄清顱骨時,可沒這般猶豫。"
趙生源的手術刀虛影突然暴漲,刀鋒觸及蜜餞杖的刹那,棺槨中的蠱屍突然暴起。墨硯的殘魂從《外經》殘卷中滲出,燃燒的星砂纏住老者腳踝:"閣主...藥王穀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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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雲螭的蜜餞杖點地,墨硯的殘魂突然量子化,凝成當年藥王穀慘案的全息影像——暴雨中的玄清正將毒蜜餞塞入垂死弟子的口中,而暗處的趙大龍手持青銅卦盤,正在記錄星墟烙印的數據。
翡翠火焰突然染黑,趙生源的逆命星紋滲出蜜餞漿:"不可能..."他的銀針突然調轉方向刺入自己太陽穴,"...這是星墟幻象!"
雲螭腐爛的指尖劃過玄清頭骨的眼窩:"好師侄,你可知玄清為何要你每日服用蜜餞?"星砂從頭骨中滲出,凝成趙生源七歲生辰的場景——玄清顫抖的手正將星墟蠱蟲封入蜜餞,"她在用你的嫡脈精血溫養星鎖!"
地脈突然裂開深淵,浸泡在蜜餞漿中的青銅渾天儀浮出水麵。趙生源的本命銀針突然爆裂,針尾星砂凝成玄清的手劄殘頁:"生源親啟...蜜魄需配青銅乳牙..."
雲螭的蜜餞杖突然刺入渾天儀樞,三百青銅棺槨同時奏響儺戲鼓點。當鼓聲與趙生源的心跳共鳴時,他脖頸的逆命星紋突然立體化,凝成一把青銅鑰匙:"原來我才是星鎖!"
墨硯的殘魂突然撞向棺槨,燃燒的《外經》裹住雲螭:"公子...酉時方位..."他的量子身軀被蠱蟲啃噬殆儘,最後的星砂指向玄清頭骨的後頸——那裡嵌著半枚發黑的乳牙。
趙生源捏碎脖頸星紋,染血的青銅鑰匙刺入雲螭胸膛:"星卜閣欠藥王穀的..."翡翠火焰順著鑰匙紋路燒遍星墟心臟,"...該還了!"
當晨曦刺破蠱蟲黑霧時,青銅渾天儀上浮現藥王穀全景圖。趙生源拾起雲螭遺落的蜜餞杖,杖頭的玄清頭骨突然開口:"生源...蜜餞要配著..."星砂凝成她腐爛的左手,指尖正指向自己空蕩的眼窩。
地脈深處傳來星墟的悲鳴,三百青銅棺槨化作杏花飄散。趙生源將乳牙嵌入蜜餞杖缺口,玄清最後的記憶如潮水湧來——暴雨夜的藥王穀,她跪在星卜閣主麵前,用蜜餞換取了趙生源的生路。
"原來鎖星蜜魄..."趙生源撫過青銅鑰匙上的血紋,"...是姑姑的魂骨。"
星火醫館的殘垣突然降下蜜餞雨,每一滴都在地麵刻出新的星讖。當最後一道晨光穿透雲層時,趙生源在渾天儀核心看到了真正的星墟——那是被三百世醫者仁心鎮壓的貪嗔癡念,此刻正在他血管裡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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