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力對東北軍最精銳第七旅的考察報告放到,常敬之的桌上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這篇調查報告上寫到,“駐紮在北大營的北大營的7旅一點兒也不比日軍差。旅屬戰車隊、迫擊炮連、重機槍連,有輕型坦克12輛,84毫米迫擊炮6門,馬克沁重機槍12挺。團屬迫擊炮連和重機槍連,還有個裝備4門34毫米口徑平射炮的平射炮連。每個連有捷克式輕機槍12挺,同式步槍120支,擲彈筒12具。
操持這些裝備的許多軍官是陸軍大學、保定軍官學校、東北講武堂畢業生,還有留學英美和日本的,士兵幾乎沒有不識字的,基本都是高小以上文化。
在構成戰鬥力的諸多因素中,必不可少的還有士氣和精神的力量,而且是最重要的。
而這些因素,東北軍沒開打就已經輸掉的趨勢了。張學良自己就認為日軍的戰鬥力太強了,我們根本沒法比,更沒法打。
他也把這種觀念灌輸給了部隊,所有的中高級軍官都認可這個觀念,一旦開戰那還能打嗎?
但下層軍官和士兵並沒受太大的影響。總之這是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部隊,但是要用它來守土衛疆顯然是不可能的。”
常敬之看完之後,久久不言,在他看來這就是典型的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於是他起身撥通電話,讓司令部的參謀長過來,把這份考察報告讓全軍的高級中級軍官進行學習,讓甘肅的軍隊深切體會到,將領無能的後果。
“趙峰,找個機會讓咱們的人撤出大帥府吧!我能肯定張學良那邊沒救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儘可能讓他抵抗,去年和聯盟打了一仗他的心氣徹底打沒了。”常敬之對彙報工作的趙峰吩咐道。
“南京那邊也肯定發現問題了,但是我估計蔣先生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他會想著消耗地方勢力,雖然想法不一樣,但是我們的目的都一樣。讓咱們保安司令部的人對南京那邊的防備繼續保持,畢竟在合作的暗潮之下,小打小鬨是正常的,但這些小打小鬨都會要了咱們一線情報人員的命。徐恩曾和戴笠不是吃乾飯的。”常敬之說完長歎了一口氣。
書房隨著趙峰的離開變得一片沉寂,窗外的蟬鳴顯得格外清晰,陽光還是那麼溫暖,但是他的心很冷。
……
“少帥,我的能力有限,經過考察我覺得讓我重新建立一套情報係統的事情,難度不是一般大,我能做得隻有給您的可靠之人進行培訓和教學,剩下的還地你自己來。”丁力看著這個精神萎靡不振的同齡人——張學良,感覺拴一條狗,都比他乾的好。
當一個人擁有一切,但他發現這一切岌岌可危時,他的本性就會暴露出來,於是這位少帥,覺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冒犯到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可笑的麵子,於是他還帶著笑的臉拉了下來,他還算是有理智,知道眼前這位是特務頭子,於是他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丁力出去。滿眼都是蔑視。
丁力也不在乎,起身告辭,轉身出去了。他以前沒有發現,這位就是一個很情緒化的孩子,還是高看他了。
“馬了個巴子,這些人居然會看不起我。他蔣某人算什麼東西,常敬之更是一條老狗,真是欺人太甚。給我把那個家夥抓起來斃了,我不喜歡他的眼神。”他不顧侍衛的阻攔,把桌子上的一切摔了個稀巴爛,喘著粗氣喊道。
不過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張作相走了進來,他遠遠聽到張學良在發火,於是他把周圍就要行動的副官攔了下來,並擺手示意,讓他出去,這個副官,看了幾眼張學良,發現他沒有後續指示就出去了。
“你要斃了誰?丁力他不是你請來的人才嗎?漢卿!”張作相深知眼前之人的性格,這是一頭強驢,的順毛捋。
於是他開始談論,這位少帥還算上心的事情,從最近的戲劇談到了哪家的姑娘漂亮,最後談到了有關東北的經濟建設,教育建設上。
此時張漢卿的情緒終於回過神來,他對這個自己的堅定支持者,露出苦笑,“叔,謝謝你了,是我失控了。”
張作相早就見慣這種情形了,於是他開始說明他的來意,“如今南京中央政府的軍費到位了,屬於你的情報建設也即將展開,在國際上能爭取到的聲援都爭取到了,你為什麼還是按兵不動?”
張學良對於這個問題他有點訥訥說道:“我這不是害怕挑動,日本人敏感的神經嘛,南京蔣先生是我的把兄弟,但是那常敬之、馮玉祥、閻錫山算什麼東西,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我能不清楚?”
張作相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心裡瞬間五味雜陳,既然不信任人家,為什麼要用人家的人,收人家的錢。這麼不講政治信用,在他們這些奉軍老人看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畢竟過往老帥就這麼乾的,如今少帥描葫蘆畫瓢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一點人情都不講,這就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們東北軍最講人情,也隻講人情。
“少帥,三思啊!”張作相出聲道。
“三思,三思個屁,老叔政治不就是這麼玩的嗎?這些所謂的人才,都是混蛋,去年我邀請晏陽初來咱們這裡進行鄉村建設,以減少匪患,他不來。這次常敬之派來的情報專家,怎麼也那麼牛氣衝天。”張漢卿憤憤不平道,並且轉移了他沒有軍事準備的話題。
畢竟他現在覺得他回過味來了,他從小到大就和日本人打交道,他父親掌權的時候,和日本人發生衝突,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說日本人搶占一些好處他是相信的,至於全麵占領東北他是不信的。
他們父子兩代人,在日本國內還是有些人脈的。畢竟這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養了那麼多人,終究還是有用的。
他起初對於甘肅傳來的情報和南京提供的情報,是深信不疑的。畢竟他最信任的“梁天才小組”也在北京–天津一線傳來了,有關日軍演習調兵的情報。
但是他派往日本國內的遊說人員,在日本取得了突破性的結果,日本首相犬養毅明確回複,日本內閣議會壓根就不會允許關東軍亂動,也不會讓軍部的人胡鬨。
於是他的態度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是他忘了,楊宇霆曾經給他講過的日本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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