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掃把星，看著老實巴交的，心怎麼這麼狠？”
王老太越罵越氣，唾沫橫飛，“我們老王家是刨你家祖墳了？你這麼禍害我兒子！男人是天，你敢動手打天？留著也是浪費糧食，趁早滾回娘家去！”
陳小滿停手轉身，臉上眼神帶著嘲諷：“要我滾？這房子是我出錢蓋的，田地是我和女兒們伺候的，憑什麼？”
“你還敢頂嘴？”王老太跳腳，“把男人堵屋裡打，傳出去丟儘臉麵，你這輩子彆想抬頭！”
“有什麼不敢的，你兒子都和寡婦光溜溜的被人堵被窩裡了，也沒見你去上個吊什麼的！”
陳小滿拿起擀麵杖敲一下鍋蓋，“咚”的一聲，堅硬的木棍敲在鋁製的鍋蓋上，清脆又響亮，鄰居們紛紛探出頭來看。
王老婆子嚇一跳，陳小滿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你該拿著這個去院子裡一邊敲一邊罵，讓彆人也聽聽你王老婆子是怎麼教出不要臉的兒子、欺負兒媳婦的。”
王老太這輩最在乎自己好名聲，被戳痛處氣得發抖，咬著牙抄起掃帚就撲：“我撕爛你嘴！”
“媽！”
王建軍嘶啞喝止，他真怕陳小滿鬨大更沒臉見人。
王老太停手回頭瞪他：“你還護著她？忘了你胳膊怎麼斷的？”
王建軍盯著陳小滿，眼神怨毒，沒說話。
陳小滿迎上他的目光，冷笑。
王老太把掃帚扔地上：“這日子沒法過了！要麼給建軍磕頭認錯，要麼卷鋪蓋滾蛋！”
陳小滿將擀麵杖往案板一放：“你讓誰滾呢，這塊房子的地基是我的陪嫁，家裡的東西也是我置辦的，就算是離了婚，該滾蛋的也是你們。”
“離婚？你想得美！離了誰要你這二手貨！”王老太炸毛。
“你管我有沒有人要，還是先操心你們一家三口，如果被我趕出去了，住哪裡吧！”
陳小滿揉著麵團，“我不會再伺候你們，家裡活自己乾，飯自己做。”
“你敢撂挑子？”王老太急了，從陳小滿進門起，她就沒有在家裡做過事了，現在，老胳膊老腿了，還讓她做家務？
“有什麼不敢？你們倆老東西都是靠我們母女養著，沒我們早餓死了！”
陳小滿低頭揉麵，眼中閃過凶狠。
想當年自己真是傻，信了王建軍的花言巧語，嫁進這一家子極品。
院門口傳來孩子聲：“媽，我們回來啦。”
十二歲的青禾牽著寶根，後麵跟著九歲的雙胞胎紫靈、紅梅，再後麵是老三秋穗、老四冬雪，倆姐妹背著背簍，懷裡還抱著柴火。
孩子們察覺氣氛不對，青禾扔下一句，“我們放書包去了！”拉著妹妹們趕緊走。
“媽，您沒事吧？”
“奶奶，媽媽不給我吃雞蛋，還讓我乾活！”
秋穗關切的聲音和王寶根告狀的聲音同時響起。
“媽沒事……”
“你這狠心女人，寶根這麼小也舍得讓他乾活？”
聽到寶貝孫子告狀，王老婆子一生氣，就忘了控製聲量。
王建軍也借此發難：“你配當媽嗎？讓這麼小的孩子乾活！”
王老太抱著寶根繼續嚎叫：“我的乖孫，命真苦，碰到陳小滿這個狠心的娘！”
寶根也跟著哭：“奶奶，是媽媽讓我乾活，還不給我吃雞蛋！媽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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