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書被老婆一頓搶白,臉上有些掛不住,悶頭往屋裡走:“婦人之見,懂啥?村裡的事,我做為村支書哪能不管?”
“我不懂?”
王支書老婆把水盆往牆根一墩,聲音拔高了八度,“我是不懂你為啥幫著王建軍!春芽在婆家受的罪,全村誰不知道?
差點被那個傻子丈夫害死,那筆錢是人家的救命錢!王建軍惦記啥?還不是想拿去給那個姘頭李寡婦?
你當支書的,要是真去逼陳小滿把春芽這筆錢拿出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
王支書往椅子上一坐,吧嗒吧嗒抽起煙,沒吭聲。
他何嘗不知道王建軍那點心思?
隻是礙於堂兄弟的情分,加上王建軍剛才說的王家人的臉麵,一時沒多想就應了。
現在想想,春芽幾個也是王家人,那些錢本就是春芽的,用在她身上合情合理。
他老婆見他不說話,又放緩了語氣:“你想想,春芽離婚回來,本來就夠難的了。
陳小滿在村子裡這麼些年了,對幾個孩子是真心疼。
那錢在她手裡,至少能給春芽攢著,將來尋個好人家,置辦嫁妝什麼的。
落到王建軍手裡,不出三天就得被他花光,到時候春芽咋辦?
你這當支書的,是要幫著護著村裡的人,還是幫著王建軍禍害人?”
煙頭上的火星明明滅滅,映著王支書皺成疙瘩的臉。
他想起春芽回村時的樣子,又想起王建軍跟李寡婦廝混的事,心裡的那點子意動,漸漸沒有了。
“行了,我知道了。”他悶聲說,“我不去就是。”
王支書老婆這才鬆了口氣,她可算是對的起陳小滿送她的那塊兒花布了,“這就對了。自家的爛事讓他們自己鬨去,你彆摻和。
真要管,不如多想想怎麼幫春芽,讓那丫頭能少受點苦。”
王支書沒再搭話,扔下手裡的煙蒂,回到院子裡接著編筐。
陳小滿去村口看完熱鬨回家,家裡隻有躺在床上動不了的王老頭,王建軍不在家,寶根應該是出去玩了。
陳小滿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進了空間,她在這邊沒什麼錢買不到什麼好東西送禮。
但是她在前世的那個世界裡有錢啊,還能買到很多稀罕物資。
陳小滿回到前世的房子裡,再一次在手機上下單了不少布料和雞蛋紅糖白糖牛奶糖,以及各種緊俏物資。
因為有了目標,陳小滿下單很快,當然快遞來的也很快。
等陳小滿退出購物平台,門外的快遞也到了。
陳小滿把快遞拿進房子裡,然後拆了包裝轉移到了空間裡。
空間的房間裡堆得滿滿當當,牆角碼著紅糖白糖的紙包,竹筐裡是成箱的雞蛋,還有幾罐麥乳精和水果糖,都是這個年代金貴的物件。
送給村支書老婆的布就是從這裡拿出去的,她也不止送了支書老婆一個,大隊長老婆,會計老婆,婦女主任,冶安隊長等。
村子裡當官的幾乎都送了,每個人都是悄悄地送的,送給他們每家的禮品也都不相同,但都是他們現階段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