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才華,困於風月場中,實乃我大乾文壇之憾,亦是天下女子之憾。”
“本宮創立琳琅學館,正欲彙聚天下有才學的女子,研習經典,探討學問。”
“蘇小姐之才情,正合我學館。”
“若蘇小姐願意,贖身之事,自有本宮為你料理。”
“你可願入我學館,一展抱負?”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並不意外。
安明公主名聲在外,出現必然是為了這件事。
眾人隻是有些惋惜,恐怕在也聽不到如此驚世之曲了。
他們也沒有想過蘇晚瑟會拒絕,賣身之女和公主門客這絕對是一步登天。
而且安明公主雖說是在征求蘇晚瑟的意見,但傻子都能聽出來那裡麵不容拒絕的意味。
然而,蘇晚瑟卻拒絕了。
“殿下厚愛,晚瑟感激不儘,銘感五內。”蘇晚瑟緩緩道。
現場一片寂靜,都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
安明公主也是一愣,她沒想到會被拒絕。
眸光微沉,一絲不容錯辨的溫怒在她眼底凝聚。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蘇晚瑟緩緩抬起頭。
目光清澈而堅定,再次清晰地說道:
“殿下謬讚,晚瑟實不敢當。”
“方才那首《難卻》,詞、曲皆非晚瑟所作。”
“晚瑟不過是一個傳唱之人,豈敢冒領如此才華,更不敢以此才學玷汙學館清名。”
不是她寫的?
眾人臉上的驚訝尚未褪去,新的驚愕又起。
安明公主秀眉微蹙,絕美的臉上首次露出了真正的訝異,追問道:
“並非你所作?那是何人?”
蘇晚瑟迎著公主的目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此詞曲,乃秦風,秦世子所作。”
“什麼?!”
“秦風?!”
“這怎麼可能?”
一瞬間,酒樓內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那個傳聞中不堪的世子?
能寫出如此洞察世情、意境深遠的詞曲?
安明公主聽到這個名字,絕美的臉上錯愕瞬間轉為被戲弄的憤怒。
她鳳眸含威,聲音明顯拔高:
“蘇小姐,你若不願接受本宮的好意,直言便是。”
“何必編造如此拙劣的借口,平白辱沒了這首好詞曲。”
“你問問在場諸公...”
“誰人會信那等聲名狼藉、隻知追慕裙下風流的紈絝子弟,寫出此等佳作。”
公主的話音落下,樓下瞬間紛紛附和:
“公主殿下明鑒!”
“秦風此子,其才學品性,京都誰人不知?說他能寫出這等詞曲,無異於指鹿為馬。”
“正是,此詞意境高遠,秦風此子素行不端,若說這是他寫的,我也不信!”
“蘇姑娘,你莫不是受了什麼脅迫,才不得不以此搪塞?今天公主殿下再次,大可不必擔憂。”
場間質疑聲、指責聲此起彼伏。
這一突然的變化給秦風乾一愣。
吃完飯罵廚子,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