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薄如蟬翼的絹素屏風,此刻成了世界上最殘酷的刑具。它剝奪了視覺,卻將其他感官無限放大,將江浸月牢牢釘在原地,成為屏風後那個男人指尖下,無處可逃的囚徒。
殷夜沉似乎並不急於結束這場由他單方麵主導的遊戲。在江浸月因他隔空描摹輪廓而微微戰栗、呼吸紊亂之後,他的“懲罰”或者說“享樂”,才剛剛開始。
他的指尖再次隔著一層薄絹,落在了她的肩頭。這一次,不再是緩慢的描摹,而是帶著精準力道的按壓,拇指的指腹抵在她肩頸交接那片柔軟的凹陷處,不輕不重地揉按著,酸麻的感覺瞬間竄讓她下意識地想縮起肩膀。
“彆動。”屏風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冷靜如常,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江浸月僵住,被迫承受著這帶著明確目的性的觸碰。
他的指尖開始遊走,如同一位熟稔的樂師,在她這具被迫繃緊的“樂器”上,彈奏著隻有他能聽懂的情欲樂章。時而用力,隔著衣物按壓在她脊柱的某個節點,帶來一陣細微的疼痛與奇異的鬆快;時而又輕若無物,隻是用指尖最末梢,若有似無地劃過她手臂的內側,那敏感的肌膚立刻泛起細小的疙瘩,癢意直鑽心底。
他精準地掌控著節奏與度,點燃她每一處連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敏感地帶。隔著屏風,他的觸碰失去了溫度的直感,卻增添了無窮的想象空間和一種被無形之物掌控、無法預判下一步的恐慌與......期待。
而就在她的身體在他的指尖下逐漸升溫,理智搖搖欲墜之時,他卻忽然開口,聲音透過屏風,帶著一種與此刻情色氛圍格格不入的冷靜與理性
“你認為,《神奈川衝浪裡》最打動人的是什麼?是浪濤的力量感,還是富士山在背景中的永恒靜默?”
江浸月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神奈川衝浪裡?葛飾北齋的浮世繪?在她身體被他如此狎昵地觸碰、感官幾乎被情潮淹沒的時刻,他竟然在和她討論藝術?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清晰的音節,喉嚨乾澀得厲害。
他的指尖並未停歇,此刻正沿著她肋骨的線條,緩慢地向下,帶著一種折磨人的耐心。
“力量與靜止的對比,動蕩與永恒的並存。”他自顧自地說下去,聲音平穩,如同在學術沙龍上發表見解,“巨大的浪濤即將吞噬船隻,充滿毀滅性的張力,而遠處的富士山卻巋然不動,冷眼旁觀。這種極致的矛盾,構成了畫麵的核心靈魂。”
他的話語是冰冷的、分析的,與他指尖那充滿情欲暗示的、灼熱的遊走,形成了最極致的反差。江浸月感覺自己被活生生地撕成了兩半。一半被迫沉淪在身體被點燃的、陌生而洶湧的欲望潮汐裡;另一半卻被強行拉入一個需要冷靜思考的、關於美學的理性領域。
這種精神與身體被同時推向兩個極端的拉扯,讓她瀕臨崩潰。
“說話。”他命令道,指尖在她腰側最柔軟的地方不輕不重地一按。
江浸月猛地吸了一口氣,聲音破碎而不成調“我......我覺得....….是…….是人在自然偉力麵前的.…....渺小與......抗爭......”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努力集中精神,試圖跟上他那荒謬的“討論”,然而身體的感受卻如影隨形,不斷地乾擾著她脆弱的思緒。他指尖每一次的按壓、每一次的劃過,都像是在她緊繃的神經上跳舞,讓她無法思考,隻能被動地感受。
“渺小與抗爭?”屏風後的他似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一絲玩味,“很有趣的角度。但你是否認為,那艘船,明知巨浪滔天,依舊奮力前行,與其說是抗爭,不如說是悲劇性的宿命?”
他的指尖,隨著他的話語,悄然來到了她平坦的小腹,隔著衣物,畫著緩慢的圈。那動作充滿了占有欲和暗示性,與他口中討論的“悲劇性宿命”詭異地重合在一起。
江浸月的雙腿開始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理智的弦繃緊到了極致,發出即將斷裂的哀鳴。她想要捂住耳朵,隔絕他那冷靜到殘忍的聲音,卻又貪婪地捕捉著他指尖帶來的每一絲戰栗。羞恥感與一種被完全掌控、無力反抗的絕望感,如同藤蔓般纏繞住她,越收越緊。
她成了他絕對的感官囚徒。身體在他的操控下背叛意誌,而精神則被他用這種奇特的方式,強行捆綁在一起,共同沉浮。
“就像某些人,明知前方是漩渦,是囚籠,卻依舊......義無反顧。”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穿透屏風,直抵她靈魂深處。
他的指尖,最終停留在了她大腿根部,隔著裙褲的布料,施加著穩定的、不容忽視的壓力。那裡是神經最為密集、也最為敏感的區域之一。江浸月渾身劇烈一顫,幾乎尖叫出聲,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隻剩下身體最原始、最誠實的反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任何關於藝術、關於浮世繪的問題。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識,都被集中在了屏風後那隻手上,集中在了那令人瘋狂的壓力和隨之而來的、空虛的悸動上。
就在這時,屏風後的他,似乎終於滿意於她徹底的失控。
所有的動作停止了。
寂靜再次降臨,隻剩下江浸月自己無法控製的、急促而甜膩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和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然後,她看到,屏風那對應著她唇瓣的位置,絹素的材質微微向內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柔軟的輪廓。
他俯身,在屏風的另一麵落下了一個隔空的吻。
“唔.…..…”江浸月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嗚咽,仿佛那隔著一層薄絹的、無形的親吻,真的帶著灼熱的溫度烙印在了她的唇上。
絹素屏風因他的動作而發出一陣極其細微、卻清晰可聞的震顫。
那震顫,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江浸月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順著冰涼的屏風框架,緩緩滑倒在地。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癱軟在榻榻米上,隻剩下劇烈的心跳和一片空白的、被徹底俘獲的感官迷障。
她輸了。
一敗塗地。
喜歡沉溺月光瘋批霸總的蝕骨獨占請大家收藏:()沉溺月光瘋批霸總的蝕骨獨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