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寒風裹著細碎的冷雨,“啪啪”地拍在宿舍的窗戶上。天還沒亮透,張浩就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套上厚厚的羽絨服,又特意多圍了條圍巾——他前一天晚上就聽夢琪念叨,說最近降溫,手腳總是冰涼,連實驗室裡的暖手寶都不管用了。他記在心裡,一早便盤算著去菜市場買新鮮的羊肉,給她煮碗熱乎乎的羊肉手擀麵,讓她暖暖身子。
菜市場裡已經熱鬨起來,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混著新鮮蔬菜的清香和肉類的腥味,滿是鮮活的煙火氣。張浩徑直走到賣羊肉的攤位前,攤主是個熟悉的大叔,看到他來,笑著打招呼:“小夥子,今天又來買羊肉啊?是不是還跟上次一樣,要羊腿肉?”
“對,叔,還是要三斤羊腿肉,麻煩您幫我剔乾淨點,再剁成小塊。”張浩點點頭,仔細看著攤主挑選羊肉——羊腿肉肥瘦相間,肉質緊實,是燉肉的最佳選擇。他還特意叮囑:“您多給我留點羊骨,我想熬點湯,湯濃點才好喝。”
買完羊肉,他又去旁邊的麵鋪,選了最新鮮的手擀麵。老板揉麵的動作嫻熟有力,麵團在他手裡反複揉捏,最後擀成薄薄的麵皮,再用刀切成均勻的細條,撒上一層麵粉防止粘連,看起來筋道十足。“小夥子,這麵剛擀好的,回家煮的時候水開了下鍋,煮三分鐘就能撈,保證好吃。”老板一邊打包一邊說。
張浩提著羊肉、羊骨和手擀麵,又繞到蔬菜攤,買了幾根胡蘿卜、一把香菜和一捆蔥花——胡蘿卜燉在羊肉裡能去腥味,還能增加甜味;香菜和蔥花則是點睛之筆,撒在麵上,既好看又提香。他把食材小心翼翼地放進袋子裡,生怕被雨淋濕,快步往宿舍趕。
回到宿舍時,夢琪還沒醒。張浩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他先把羊骨清洗乾淨,放進冷水鍋裡,加了幾片生薑和一勺料酒,開火焯水處理——這樣能去掉羊骨裡的血水和雜質,讓熬出來的湯更清亮。趁著焯羊骨的功夫,他又把羊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塊,用清水泡著去血水;胡蘿卜去皮切成滾刀塊,香菜和蔥花擇洗乾淨,切成小段,一一裝盤擺好。
等羊骨焯好,他把骨頭撈出來,用溫水衝洗乾淨,重新放進砂鍋裡,加足清水,放入薑片、蔥段和幾顆八角,大火燒開後轉小火慢慢熬。砂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羊骨的香味漸漸彌漫開來,先是淡淡的肉香,隨著時間推移,香味越來越濃鬱,鑽進鼻腔裡,勾得人食欲大開。
夢琪是被這股香味喚醒的。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厚厚的睡衣走出臥室,一進客廳就被滿屋子的羊肉香裹住,連打了兩個滿足的哈欠:“好香啊!張浩,你又給我煮羊肉手擀麵了?”
張浩正站在灶台前,用勺子輕輕撇去湯麵上的浮沫,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笑著看她:“醒啦?快去洗漱,馬上就能吃了。知道你怕冷,這羊肉湯暖身子,喝完保證你手腳都熱乎。”
夢琪點點頭,快步跑去洗漱。等她收拾好出來時,張浩已經把羊肉塊倒進砂鍋裡,和羊骨一起燉著了。砂鍋裡的湯汁翻滾著,羊肉的香味混著胡蘿卜的甜香,讓人垂涎欲滴。她湊到灶台邊,好奇地看著:“還要燉多久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再燉二十分鐘,讓羊肉燉得軟爛點,這樣吃起來不塞牙。”張浩拿起一塊乾淨的抹布,擦了擦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頭發,“你先去客廳坐著等,這裡油煙大,彆嗆著你。”
夢琪聽話地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卻忍不住時不時往廚房望——看著張浩忙碌的背影,聽著砂鍋裡傳來的“咕嘟”聲,聞著滿屋子的香味,心裡暖暖的,像被溫水浸過一樣。她想起以前在家時,媽媽也是這樣,每當天氣冷了,就會給她煮一碗熱乎乎的湯麵,如今在異鄉,張浩卻給了她同樣的溫暖。
二十分鐘後,羊肉終於燉好了。張浩先盛出一碗濃濃的羊肉湯,嘗了嘗味道,又加了少許鹽和胡椒粉調味——鹽能提鮮,胡椒粉則能驅寒,最適合這樣的冷天。然後他把水燒開,下入手擀麵,麵條在鍋裡翻滾著,很快就煮得透亮。
他把煮好的麵條撈進碗裡,舀上幾勺滾燙的羊肉湯,放上幾塊燉得軟爛的羊肉和胡蘿卜,最後撒上翠綠的香菜和蔥花。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手擀麵就做好了,白霧從碗裡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鏡片,也讓整個廚房都變得暖融融的。
“可以吃啦!”張浩把麵端到餐桌上,又給夢琪遞過一雙筷子和一個勺子,“小心燙,慢慢吃。”
夢琪趕緊坐下,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麵條——麵條筋道爽滑,裹著濃鬱的羊肉湯,一進嘴裡,溫熱的湯汁滑進胃裡,瞬間驅散了全身的寒氣,連四肢百骸都暖了起來。她又夾了一塊羊肉,輕輕一咬,肉質軟爛,入口即化,一點都不柴,還帶著淡淡的胡蘿卜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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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比上次你煮的還好吃!”夢琪一邊吃一邊點頭,嘴角不小心沾了點湯汁,像隻偷吃的小貓。張浩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輕輕幫她擦去嘴角的湯汁:“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不夠還有呢。”
他自己也端起碗,慢慢吃了起來。其實他平時並不太喜歡吃羊肉,總覺得有股腥味,但看著夢琪吃得開心,他也覺得這碗麵格外香。窗外的寒風還在吹,冷雨依舊拍打著窗戶,屋裡卻暖融融的,隻有碗筷碰撞的輕響和兩人偶爾的笑聲,像撒在麵湯裡的蔥花,鮮得人心尖發顫。
夢琪吃了滿滿一大碗,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放下碗時,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手腳也變得暖暖的。她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滿足地歎了口氣:“太舒服了!現在一點都不冷了,全身都暖暖的。”
張浩收拾著碗筷,看著她愜意的樣子,心裡滿是成就感。他笑著說:“以後要是冷了,我再給你煮。等冬天來了,咱們還可以煮羊肉火鍋,邀請洛依和羽辰他們一起來吃。”
夢琪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好啊好啊!到時候我來幫你洗菜,咱們一起熱鬨熱鬨。”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淡淡的光芒。屋裡的羊肉香還沒散去,混合著兩人的笑聲,在寒冷的冬日裡,釀成了最溫暖的味道。而這份溫暖,也將延續到接下來的時光裡,在“遙控器裡的童心”的輕鬆互動中,綻放出更多甜蜜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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