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嫂端著盤水果送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京大?舒糖考上京大了?”
“可不是嘛。”徐母驕傲的不行,“咱家糖糖厲害不?”
“厲害厲害!”趙嫂連連點頭,手都高興的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問:“那田主任,咱們晚上是不是得慶祝一下?在家吃還是出去?”
“在家吧。”舒糖看了眼樓上,說:“剛才出院時候人家主任還特意讓爸回家多休息呢,咱們得遵醫囑。”
徐母點頭,摁了摁眼角:“行,那就在家。”
“那媽,我先去屋裡看看爸的藥還有多少。”
“去吧。”
舒糖起身去一樓那個小房間。
徐母看著她的背影,感動的不行,跟趙嫂說:“娶到糖糖是咱家的福氣。”
“是。”趙嫂跟著點頭,眼神裡滿是讚賞。
兩人這話說的不光是說舒糖對徐司令病的幫助,而更多的,是對舒糖本人的認可。
就拿剛才去哪慶祝這事來說。
按理說,這麼大喜的事,是該去飯店慶祝一下的。
可舒糖卻主動說不用。說徐司令身體不好。
徐母明白,這是舒糖的借口,她是不想太高調。
一家三個兒子,兩個在部隊,一個在外交部,本就已經夠紮眼的了,現在她又考上這麼好的大學,難免有人眼紅。
他們這樣的家庭,低調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好兒媳婦旺三代,她真是太喜歡舒糖了!怎麼這麼好的閨女就不能是她生的!
徐母笑著起身,“來吧,嫂子,咱倆今天一起做晚飯去。”
“田主任都多長時間不下廚了,還行嗎?”
“那我可得好好給你露一手了。”
……
書房裡的泡著的藥還剩下一些,看擺設,這屋子也是每天都打理的。
舒糖關上門,進了空間一趟。
在二叔留下的珍貴藥材裡挑了幾樣出來,還有張玲玲給她的蟲草。去藏市一趟,她現在再拿出這些藥誰都不會懷疑什麼。
今天主任說的沒錯。心臟血管的損傷是不可逆的,看來靈泉水的效果並不能替代手術。
不過沒關係。
沒記錯的話,大一學公共課本上學過,似乎八十年代中期支架手術就引進了國內。
支架是微創,不需要開胸也就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損傷。距現在就六七年的時間了,舒糖想,就算徐司令身體真的嚴重到需要手術,她也儘力幫他拖過這幾年。
舒糖在屋裡忙活了一下午,期間徐西臨下來過一趟。
“跟爸聊什麼了?”舒糖問他。
徐西臨捏了捏眉心,疲憊道:“工作的事唄。”
“跟調動有關嗎?”舒糖問。
兩人自那次之後就沒聊過這個話題,事實上,也沒時間聊。高考,過年,下通知書,回京,這些事一件接著一件。
舒糖不了解調動的程序,更不知道對於徐西臨來說,現在是不是調動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