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之神的腳趾甲蓋從虛空中碾下來時,我正在用玉帝的胡子編中國結。那些號稱永恒不滅的仙須在我指間扭成麻花,玉帝老兒疼得直抽冷氣,卻還要保持威嚴——他左邊臉在哭,右邊臉在笑,活像我們院那個麵癱的張大爺。
"林癲!"邏輯之神的聲帶是由無數個數學公式編織而成的,每說一個字就有幾個質數爆裂開來,"你破壞了三萬六千個宇宙的因果律!"
我嘴裡叼著從王母那裡順來的蟠桃核,悠然自得地抬頭望向天空。突然,我驚訝地發現天空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這道裂縫的邊緣異常整齊,仿佛是用圓規精心繪製而成的一般。
更讓人驚奇的是,從那裂縫中竟然伸出了半根手指!說是半根手指,其實也並不準確,因為它似乎既存在又不存在,就像薛定諤的貓崽子在量子力學的世界裡隨意撒尿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心裡暗暗嘀咕:這哥們兒的美甲也該修修了吧,都翹邊了還在這兒裝逼呢?)
“你管這叫破壞?”我猛地一拍玉帝的下巴,把他的下巴當成了驚堂木,這一拍可不得了,震得淩霄寶殿的瓦片像下雨似的嘩啦啦直往下掉。
我理直氣壯地繼續說道:“我明明是在做慈善好不好!昨天我還幫月老用痔瘡膏修補姻緣線呢,前天我更是教哮天犬用三昧真火烤榴蓮,那叫一個香啊……”
“住口!”就在我滔滔不絕的時候,邏輯之神的指甲蓋突然像變魔術一樣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黑板,上麵用密密麻麻的無限不循環小數寫滿了對我的控訴。
然而,可能是因為這些數字太過擁擠,有一個“π”字突然沒站穩,從黑板的邊緣滾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太白金星的煉丹爐,隻聽得“砰”的一聲,煉丹爐瞬間被砸得粉碎。
我反手掏出精神病證,封皮上"青山精神病院"六個大字突然開始跳廣場舞。證件在仙氣中自動翻到第七頁,那裡用狗爬字寫著:【特許此患者在任何情況下宣布1+1=3】
"看好了!"我把證件甩向天空,紙頁在空中化作無數悖論蝴蝶,"根據《精神衛生法》第250條,瘋子說的話就是法律!"
邏輯之神的睫毛顫了顫——他那睫毛是無數個二進製代碼組成的,此刻正瘋狂閃爍。天空突然下起暴雨,雨滴都是問號形狀,砸在地上變成一個個迷你蘇格拉底,抱著膝蓋開始思考人生。
內心os:這招比我們院的鎮靜劑還好使,早知道該多複印幾本。)
天道意誌突然從我的褲兜裡鑽出來,它今天把自己疊成紙飛機形狀,機翼上寫著"爸爸再愛我一次"。這小混蛋繞著邏輯之神轉圈,機尾噴出彩虹色的尾氣,在天空畫出克萊因瓶的圖案。
"逆子!"我一把揪住它翅膀,"老子打架你湊什麼熱鬨?"
紙飛機發出電子合成音:"檢測到父愛缺失,啟動叛逆程序。"說完就朝邏輯之神撞去,結果被一道布爾代數牆彈回來,機頭插進了托塔天王的寶塔裡。
邏輯之神終於把整張臉擠進這個世界。他的瞳孔是兩個黑洞,卻在事件視界上貼著"禁止奇點"的封條。我注意到他太陽穴位置在滲血——那血是黎曼猜想的未解部分,滴在地上就長出哥德爾不完備定理的蘑菇。
"證明你的存在。"他的聲音讓整個天庭的蟠桃開始進行拓撲變換,"用邏輯的方式。"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腳穿著從二郎神那兒贏來的踏雲靴,右腳套著哪吒的混天綾改裝的襪子。腰間彆著太乙真人的拂塵——上周被我拿來通馬桶後一直沒還。最妙的是褲腰帶,那是用十八羅漢的念珠串成的,每個珠子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金剛經》rap。
內心os:這身行頭拿我們院時裝周能拿金獎。)
"1+1=3。"我掏出從數學之神那兒搶來的等號,這符號正在我手心發燒,"因為懷孕原理。"
淩霄寶殿突然安靜得可怕。太白金星手裡的金丹掉在地上,滾著滾著分裂成兩顆。月老的姻緣簿自動翻開,上麵所有"百年好合"都變成了"三年抱倆"。
邏輯之神的鼻孔開始漏氣——漏的是歐幾裡得幾何第五公設。他伸手去堵,結果整條手臂都開始非歐化,小臂和大臂之間突然多出四個鈍角。
"你...你..."他的聲音出現亂碼,像是老式收音機卡帶了,"這不符...滋滋...合邏輯..."
我趁機把蟠桃核塞進他嘴裡。那核上刻著"吃我者胖十斤"的詛咒,是上周從王母的減肥茶裡偷渡出來的。邏輯之神的喉嚨立刻開始進行傅裡葉變換,聲帶振動頻率直接跳到重金屬搖滾波段。
天道意誌終於把機頭從寶塔裡拔出來,它現在看起來像被雷劈過的風箏:"爹,要不要啟動b計劃?"
"早啟動了。"我打了個響指,淩霄寶殿的地磚突然全部豎起來——那是我昨晚用相對論糊的牆紙,現在每塊磚都在不同時空維度震動,"從你往他咖啡裡摻藿香正氣水那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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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os:這敗家子總算乾了件人事。)
邏輯之神開始解體。先是頭發變成斐波那契數列散落一地,接著是眼睫毛化成貝葉斯公式的灰燼。他的左手還在固執地寫著證明過程,可墨水全是我的口水——今早吐在硯台裡那攤。
"你贏了。"他的右耳垂最後說道,那耳垂長得像馬爾可夫鏈,"但宇宙會因此..."
我沒等他說完就掀開了精神病證最後一頁。那裡用熒光筆寫著:【如遇緊急情況,請大聲背誦《莫生氣》全文】
整個天庭開始融化。玉帝的龍椅變成流心芝士蛋糕,太白金星的胡子成了。最絕的是南天門,那兩根盤龍柱正在跳探戈,門匾上的金字掉下來,在地上拚出"青山精神病院歡迎您"。
天道意誌突然展開成一張大網,把正在量子隧穿的邏輯之神碎片兜住。網上每個結點都閃著"父愛如山"的ed燈,照得那些數學符號直打噴嚏。
"爹。"它突然用廣播體操的語調說,"其實宇宙就是個..."
我一把捂住它的"嘴"如果那團等離子體算嘴的話):"憋說!說了就不好吃了!"
腳下的大地突然變成病曆本。我低頭看見自己正躺在07號病床上,左手綁著約束帶,右手拿著啃了一半的蘋果——果肉上清晰可見牙印組成的宇宙星圖。
窗外,穿著白大褂的邏輯之神正在查房。他胸牌上寫著"主治醫師羅輯",手裡拿著的是...我的精神病證?
"今天感覺如何?"他的圓珠筆在病曆上畫著康托爾集,"還認為自己是天道之父嗎?"
我眨眨眼,蘋果核裡掉出個小紙條。上麵是天道意誌歪歪扭扭的字跡:【爹,明天火鍋記得點鴛鴦鍋,我最近上火】
內心os:得,這回連宇宙毀滅都是集體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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