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衝掃過程遠,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然後強行調整到與那顆“悖論之心”相同的頻率!
一股熾熱而混亂的情感洪流,不受控製地從心臟湧向四肢百骸——那是林癲的視角,林癲的感受!
是林癲在承受“癲痕”侵蝕時的痛苦與掙紮,是他在瘋狂邊緣死死守住清明時,看向自己的那份……無法言說的依賴與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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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程遠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仿佛瞬間承受了林癲所承受的一切!
脈衝掃過林癲,他亦是身體一僵,瞳孔驟縮。
他感受到的是程遠那不顧一切的“獻祭”時,靈魂被撕裂的極致痛楚,是那份熾熱到幾乎將他理智都融化的愛戀與決絕,是那份“即使共同沉淪也要在一起”的、蠻橫的執著!
“啊……!”林癲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額角青筋暴起,掌心的烙印光芒狂閃!
就連小天道,也被這脈衝掃過,他小小的身體猛地一顫,大眼睛裡瞬間充滿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複雜的情緒——有對兩位父親深沉的愛,有對這片瘋狂之地的恐懼,還有一種……仿佛源自血脈深處的、對“錯誤”與“正確”界限的迷茫。
這道強製共鳴的脈衝,如同一次粗暴的靈魂連接,將在場三人的情感、記憶、乃至存在感知,短暫地、強製性地共享了!
程遠“看”到了林癲冰封外表下那洶湧的暗流。
林癲“感受”到了程遠熾熱靈魂中那不惜一切的瘋狂。
小天道則被動地承載了兩位父親那沉重而扭曲的羈絆。
這是一種極致的爽感——仿佛瞬間穿透了所有隔閡,觸摸到了對方靈魂最深處最真實的模樣,那種毫無保留的、赤裸的坦誠,帶來一種戰栗般的滿足。
這也是一種極致的虐感——被迫承受對方的痛苦,直麵那份扭曲關係中的掙紮與絕望,感受著靈魂被撕裂又強行縫合的劇痛。
更是一種極致的期待感——在這種強製共享的極致體驗中,一種模糊的、瘋狂的念頭在滋生:如果……如果能一直這樣連接在一起,是否就能真正理解彼此?
是否就能找到在這片瘋狂中,共同存續下去的唯一路徑?
脈衝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僅僅幾秒鐘。
但當共鳴消退,三人幾乎同時虛脫般地喘息起來,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之前那種曖昧不清的試探,也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是一種……洞悉了彼此靈魂底色後的、混雜著痛楚與溫柔的確認。
程遠看著林癲,終於明白了他眼底那複雜的情緒究竟是什麼——那是一種早已深入骨髓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清晰認知的……眷戀。
隻是這眷戀,被責任、被瘋狂、被千萬年的孤寂層層包裹,扭曲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林癲看著程遠,也終於徹底理解了那份“獻祭”背後的重量——那不是一時衝動的熱血,而是早已將他的存在,視作了高於自身一切的……本能。
小天道看著兩位父親,懵懂的心中,似乎也種下了一顆關於“愛”的、扭曲卻無比堅韌的種子。
那顆“悖論之心”在釋放完這道強製共鳴脈衝後,似乎消耗過大,搏動變得緩慢了一些,但體積卻肉眼可見地增大了一圈!
它吸收周圍情緒膿液的速度也更快了,仿佛剛才的共鳴,讓它與程遠、林癲之間的聯係更加緊密,也讓它獲得了更多的“成長養分”。
它不再是靜靜地躺在那裡,而是如同一個真正的、活著的心臟,在緩慢而有力地膨脹。
“它……在變得更強。”林癲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或者說……期待?
程遠沒有說話,他隻是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林癲那隻沒有烙印的手。
兩人的手都很冰涼,但緊緊交握的瞬間,卻仿佛有微弱的電流竄過,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定感。
他們的關係,在這場強製性的靈魂共鳴後,徹底越過了那條界線。
不再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而是一種更加原始、更加緊密、更加……共生的狀態。
如同藤蔓絞殺大樹,如同病毒寄生宿主。
痛苦,扭曲,卻無法分離。
而那顆汲取著痛苦與混亂、不斷壯大的“悖論之心”,仿佛成了他們這扭曲共生關係的外置器官,一個在這片“時間疤痕”內部,代表著他們存在的、活著的坐標。
前路依舊瘋狂,記憶膿液依舊在滴落。
但此刻,他們手握著手,感受著彼此掌心傳來的、微弱卻真實的溫度,看著那顆代表他們羈絆的心臟在膿液與糖霜中野蠻生長。
一種近乎癲狂的勇氣,油然而生。
既然無法被“正確”容納,那就在這“錯誤”的深淵裡,開辟屬於他們自己的……病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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