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站在潼關城頭,望著城下黑壓壓的五萬青壯民兵。他們手持農具改製的兵器,腰間“明”字巾在風中翻湧,恰似一片燃燒的赤色海洋。明教銳金旗的鐵匠們推著新鑄的陌刀車,巨木旗的力士扛著撞城錘,洪水旗的弟子背著成箱火油,在晨光中列成整齊的方陣。
“今日之戰,非為殺戮,而為辟太平之路!”他負手而立,真氣化作聲浪滾過原野,連十裡外的元軍斥候都聽得清清楚楚。王勝率領的洛陽鐵騎已在關前待命,陌刀刀刃映著朝陽,如一片冰冷的銀湖。陸風帶著華山弟子站在右翼,紫霞真氣在劍尖凝成細芒,與他眼底的戰意交相輝映。
周芷若忽然策馬來到他身側,軟鞭換成了長劍,素白勁裝外罩著明光鎧:“我率峨眉弟子為先鋒,探查敵營虛實。”張無忌點頭,伸手替她緊了緊護心鏡:“小心火器。”她輕笑,峨眉九陽功在劍脊上凝成霜花:“更要小心你自己——彆又像在藏劍崖那樣,把真氣耗得乾乾淨淨。”
正午時分,五萬大軍開拔。張無忌走在隊列中央,赤藍真氣在足底凝成太極圖,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淡金色的真氣印記。韓城青壯們跟著他的步伐,竟漸漸走出整齊的方陣——那是三日來緊急整訓的成果,亦是民心向背的最好印證。
首戰目標是潼關外三十裡的“黑風寨”元軍糧草大營。張無忌遠遠望見寨牆上火把通明,忽然停步抬手。赤藍真氣如利箭般射出,竟將寨門上的“元”字大旗震得粉碎。“開寨門!”他的聲音裡帶著九陽真氣的灼熱,寨內駐守的元軍竟覺鐵門燙手,爭相後退。
明教銳金旗弟子趁機推出“衝車”,巨木撞門聲中,張無忌已徒手躍上寨牆。他望見糧草堆旁的火藥桶,忽然想起常遇春曾在洛陽城用過的“火攻計”。右手虛握成拳,赤藍真氣裹著寒霜砸向地麵,竟將火藥桶震得齊齊滾向元軍陣列——爆炸聲響徹天際時,他已帶著青壯民兵殺入寨中。
“降者免死!”他的聲音蓋過爆炸聲,九陽真氣形成的屏障將火焰擋在三丈外。元軍士兵望著他徒手劈開的鐵門、震碎的巨石,竟有大半拋下兵器跪地投降。陸風率華山弟子緊隨其後,紫霞真氣在糧囤間遊走,將未燃儘的糧草一一標記,供丐幫弟子清點搬運。
傍晚時分,黑風寨已插上“明”字旗。張無忌坐在繳獲的糧草堆上,看著史紅石指揮丐幫弟子分揀糧食,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抽氣聲。轉頭望去,見幾個青壯民兵正指著他手臂上的劍傷竊竊私語——那是方才徒手接箭時劃開的口子,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怕什麼?”他笑著擼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縱橫的舊疤,“這些傷,都是為了讓更多人不再受傷。”民兵們沉默片刻,忽然有人舉起木棍大喊:“恩公不怕死,咱們更不怕!”眾人轟然應和,聲音驚起群鳥,在暮色中劃出整齊的弧線。
子夜時分,大軍逼近元軍第二座營寨“虎頭崖”。張無忌站在崖下,望著峭壁上的滾木礌石,忽然想起藏劍崖的“重力劍意”。他深吸一口氣,先天陰陽真氣同時運轉,雙掌按在崖壁上——赤焰與寒霜順著石縫蔓延,竟將整麵山崖震得簌簌發抖。
“退下!”他低喝一聲,青壯民兵們慌忙後退。下一刻,虎頭崖的峭壁如多米諾骨牌般崩塌,滾石裹挾著元軍的驚叫聲砸向營寨。張無忌趁勢躍上崖頂,見元軍主將正欲逃跑,抬手便是一記“大挪移掌”——那人竟被真氣帶得撞入自家糧倉,激起漫天麥粉。
“清點物資,安撫降卒。”他對趕來的王勝說道,指尖在降卒眉心點下“明”字印記,“這些人若願留下,便編入民兵團;若想回家,發路費遣散。”王勝望著他染著麥粉的衣襟,忽然想起常遇春說過的“仁者無敵”,遂拱手領命,陌刀在月光下劃出信任的弧線。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亮戰場時,潼關外的元軍軍營已被儘數肅清。張無忌站在虎頭崖頂,望著漫山遍野的“明”字旗,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暢意。又望了望自己徒手劈開的山崖,終於明白:真正的無敵之劍,從來不是握在手中,而是藏在千萬人共同的信念裡。
身後,五萬青壯民兵開始有序後撤,他們扛著繳獲的兵器,背著分給百姓的糧食,腳步堅定而有力。張無忌知道,這一仗過後,潼關之外再無成規模的元軍勢力;他更知道,這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百姓,終將成為燎原的星火,讓“明”的光芒,照亮整個中原大地。
而他,將繼續前行——以赤子之心,以徒手之姿,在這亂世中,劈出一條通往光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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