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頓時慌了:哎哎,彆!他一把拉住老馬,態度軟了下來,哥幾個行個方便,這點小意思...說著從褲兜裡摸出兩包大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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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包煙換一車木頭?二愣子嗤笑一聲,你當是撿柴火呢?
年輕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突然指著正在吃飯的老黃罵道:老東西,看什麼看!說著竟一腳踢翻了老黃的飯盒,熱騰騰的麅子肉撒了一地。
老黃慌忙去撿,年輕人還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賤骨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郭春海反應過來,老黃已經倒在地上。工人們呼啦一下圍上來,卻沒人敢動手——這年頭,跟有關係的人打架,吃虧的永遠是老百姓。
撿起來。郭春海的聲音不大,卻讓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
年輕人愣了一下:什麼?
我讓你把肉撿起來。郭春海一字一頓地說,給老黃道歉。
年輕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誇張地掏了掏耳朵:你算哪根蔥?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郭春海沒再廢話,一把揪住年輕人的金鏈子,稍一用力就把他拽了個趔趄:我數到三。一...
年輕人掙紮著要還手,卻被郭春海一個反剪按在了車頭上。他的臉貼著冰冷的引擎蓋,金鏈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二...
我撿!我撿!年輕人終於慫了,哆哆嗦嗦地蹲下身,把沾了土的肉塊一塊塊撿回飯盒。老黃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渾濁的老眼裡閃著淚光。
對、對不起...年輕人把飯盒遞給老黃,聲音細如蚊呐。
郭春海這才鬆開手,從兜裡掏出那張空白調撥單,當著年輕人的麵撕成兩半:滾吧,再讓我看見你冒充趙家人,送你去派出所。
年輕人灰溜溜地爬上卡車,發動機轟得震天響,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卡車揚長而去,工棚裡爆發出陣陣歡呼。
郭技術員!小工激動地滿臉通紅,您太厲害了!
老黃捧著飯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郭春海拍拍他的肩膀:去廚房熱熱再吃。他轉向老馬,這事還沒完,王副場長那邊...
我去解釋!老馬突然挺直了腰杆,大不了這主任不當了!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表示支持,有人甚至提議聯名寫信給場部。郭春海擺擺手:先乾活,這事我來處理。
下午的檢驗工作照常進行,但工人們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信賴。郭春海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已經徹底贏得了這個集體的認可。
太陽西斜時,楞場門口再次傳來引擎聲。這次來的是一輛熟悉的吉普車——林業局的牌照。車門打開,趙衛國跳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
海哥!趙衛國老遠就喊,我爸來看你了!
郭春海眯起眼睛。那個中年人正是趙副局長,手裡還拿著個文件袋。工人們頓時緊張起來,老馬更是嚇得腿肚子轉筋——副局長親自上門,準沒好事。
趙副局長走近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第一句話是:小郭啊,聽說有人冒充我家親戚?
原來那個離開後,直接去林業局告了狀,恰好被趙衛國聽見。趙副局長聽完兒子的描述,二話不說就帶著當事人來對質了。
王副場長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趙副局長拍了拍郭春海的肩膀,這種蛀蟲,見一個收拾一個!
工人們聽得目瞪口呆。老黃壯著膽子問:領導,那...那徐主任呢?
趙副局長冷笑一聲:縣商業局的老徐?他姐夫都快自身難保了!他轉向郭春海,語氣緩和下來,小郭啊,這批計劃外木材局裡另有安排,你按特等材重新檢驗。
吉普車離開時,整個楞場都沸騰了。工人們圍著郭春海,七嘴八舌地說著感激的話。老黃甚至抹起了眼淚,說這輩子沒這麼解氣過。
夕陽西下,楞場漸漸安靜下來。郭春海坐在工棚門口,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二愣子湊過來,遞上根大生產海哥,今天這事...
還沒完。郭春海吐了個煙圈,王副場長能批白條,說明上麵還有人。
二愣子撓撓頭:那咋辦?
郭春海掐滅煙頭,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
夜幕降臨,楞場裡點起了火把。工人們自發地聚在一起,有人拉起了手風琴,粗獷的歌聲在夜空中回蕩。郭春海坐在人群邊緣,看著這些質樸的笑臉,重生以來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有些事,值得他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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