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筆畫出的人形輪廓在雨水的浸泡下顯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個沉默的證人,默默地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雨水積聚在輪廓內,形成一灘淺淺的水窪,倒映著天空的灰色,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警察們仔細地檢查著現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的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在尋找著破案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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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現場的證據。
凶器確認了?刑警隊長老馬蹲在屍體旁,手裡的筆記本被雨打濕了大半。
小警察指著那把獵刀:鄂倫春傳統製式,但......他瞥了眼站在人群中的托羅布和格帕欠,沒往下說。
郭春海注意到刀柄纏繞的犴筋繩有個特殊結扣——是烏娜吉常用的三重防滑結。他剛要開口,烏娜吉突然擠進人群,辮梢的紅頭繩在晨風中飄得像簇火苗。
刀是我的。她聲音很輕,卻讓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但昨天就丟了。
老馬眯起眼睛:誰能證明?
趙衛東舉起那台對講機,昨晚十點二十三分,我們在調試設備時有錄音。他按下播放鍵,磁帶嘶嘶聲中傳出烏娜吉的聲音:...我的獵刀不見了...
二愣子突然指著窗外:看車轍!雨水衝出的泥溝裡,有幾道新鮮的輪胎印,花紋明顯不是林場的東方紅拖拉機。
雨停了,但烏雲更低了。郭春海在車間檢查五六半的撞針彈簧,烏娜吉默默遞給他五發開花彈。子彈黃銅彈殼在晨光中泛著暖色,底火邊緣塗著紅色標記。
陳衛國淩晨三點十八分離開的。趙衛東擺弄著對講機錄音部件,我截獲段奇怪信號,像是坐標......
突然,大喇叭響起刺耳的電流聲,接著是王場長生前錄製的通知:全體職工注意......錄音放到一半突然變成沙沙的噪音,然後傳出斷斷續續的電子音,像是某種編碼。
托羅布猛地站起來,麅皮帽子下的眼睛瞪得溜圓:是鄂倫春的獵哨調子!
郭春海突然明白了什麼,抓起那本《東北野生動物圖譜》快速翻動。在折角的青羊那頁背麵,有人用鉛筆極輕地寫了串數字:47.3n129.8e。
鬼見溝的坐標。烏娜吉的手指撫過數字,阿瑪哈教的標記法。
中午,林場的東方紅拖拉機突然故障。老劉鑽在車底檢查,油汙順著扳手滴在他洗得發白的背心上:傳動軸被人塞了木楔子,跑長途準斷。
郭春海望向遠處的群山。雨後的興安嶺升起薄霧,像給森林蒙了層紗。他想起重生前在滇西追捕偷獵者的經曆——當對手在暗處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準備進山。他把開花彈壓進彈匣,但要光明正大地去。
場部門口,縣公安局正在貼封條。郭春海故意大聲對趙衛東說:明天帶科研所的人去鬼見溝取樣本,王場長批的條子我放工具箱了。
夕陽西下時,烏娜吉在車間後的空地上試弓。紫椴木弓身發出輕微的聲,七十磅的拉力讓她小臂肌肉繃出優美的線條。郭春海注意到她換了新箭囊——是用那隻獨狼的皮做的,左耳缺口還保留著。
阿瑪哈說,狼皮箭囊能辟邪。她遞給他一支箭,箭羽是用雕翎粘的,箭杆上刻著細小的鄂倫春符文。
二愣子哼著小調走來,肩上扛著捆新搓的麻繩:我在陳衛國車裡發現這個。他展開張揉皺的煙盒紙,背麵畫著鬼見溝地形圖,北坡標著個紅叉。
托羅布和格帕欠正在磨獵刀。磨石聲裡,老人用鄂倫春語低聲吟唱著古老的獵歌,大意是山神會指引正直的獵人。
夜深了,郭春海檢查著每把五六半的保險裝置。月光從車間窗戶斜射進來,在水泥地上照出個模糊的菱形,像極了那天在山上看到的青羊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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