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人回頭舉槍,動作乾脆利落,標準的莫辛納甘抵肩動作,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郭春海的瞳孔猛地一縮,這可是蘇聯特種部隊的招牌動作啊!
“砰!”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郭春海的耳畔飛速掠過,帶起的勁風讓他的耳朵生疼。他的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迅速翻滾躲避。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女人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從陡坡上直直地滾落下來。
與此同時,烏娜吉的箭如閃電般離弦而出,精準地射中了女雨衣人手中的步槍,將其擊飛出去。
女雨衣人重重地摔在泥漿裡,雨帽也隨之脫落,露出了一張讓人意想不到的臉——竟然是縣林業局的技術員周曉梅!
那個總是戴著眼鏡、說話輕聲細語的姑娘,此刻的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壞了大事。”她艱難地咳嗽著,每一聲都伴隨著血沫從嘴角溢出,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怪異,仿佛夾雜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腔調。
“南邊的客人出價五百美元一隻活獐……”她的話還沒說完,二愣子便按捺不住地想要上前,然而就在這時,周曉梅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猛地咬破了什麼東西。
刹那間,她的瞳孔急劇擴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嘴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溢出白沫。緊接著,她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控製,劇烈地抽搐起來。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周曉梅在痛苦中掙紮了幾下後,便徹底失去了動靜。
阿莉瑪第一個回過神來,她快步上前,掰開周曉梅那緊握的手,隻見她的掌心處,赫然躺著一個已經空了的玻璃膠囊——這正是克格勃特工的標準配備。
此時,屋外的暴雨也漸漸停歇了下來,四周一片死寂,隻有那偶爾響起的對講機沙沙聲,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郭春海的目光緩緩落在周曉梅的雨衣上,他注意到雨衣的內襯處似乎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暗袋。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將其撕開,果然,裡麵藏著一張防水地圖。
這張地圖上清晰地標注著幾條穿越國境的獸道,而且每一條獸道都被人用紅筆畫上了箭頭,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過的。
“他們想用受驚的獸群破壞邊境的鐵絲網……”趙衛東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製造越境事件的假象……”
回程的拖拉機上,一片死寂,沒有人再開口說一句話,每個人的心頭都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了一般,沉甸甸的。老劉的收音機裡,正播放著那首《社會主義好》,歡快的旋律在車鬥裡回蕩,與這沉重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烏娜吉默默地望著漸漸放晴的天空,她手上戴著的銀鐲子,上麵沾著的泥水正一滴滴地落下,仿佛是一個小小的計時器,記錄著時間的流逝。新房簷下的鹿鈴,在晚風中輕輕地響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郭春海坐在一旁,仔細地拆解著那把五六半,準備給它做一次徹底的保養。烏娜吉則在一旁,專注地往箭頭上塗抹著新熬好的藥膏。
在那盞煤油燈昏黃的光暈裡,那張防水地圖被平攤在炕桌上,上麵的紅線像血管一樣,顯得格外刺眼。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地上,二愣子和阿莉瑪靜靜地站在那裡。姑娘的骨串上少了幾顆珠子,那是他們追逐時不小心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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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有些懊惱地看著手中的珠子,他知道這串骨珠對阿莉瑪來說意義非凡。他小心翼翼地將珠子撿起來,試圖重新串好。然而,珠子的小孔已經損壞,無法再串起來。
阿莉瑪默默地看著二愣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輕輕地撫摸著骨串,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二愣子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
“對不起,阿莉瑪,我會想辦法修複它的。”二愣子低聲說道。
阿莉瑪搖了搖頭,“沒關係,這隻是一串珠子而已。”
二愣子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他還是決定要做點什麼。他轉身走進屋裡,翻找著自己的工具箱。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根細細的鐵絲走了出來。
“我可以用這根鐵絲把珠子重新串起來。”二愣子說。
阿莉瑪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二愣子拿起珠子,開始仔細地將它們串在鐵絲上。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卻充滿了認真和專注。
終於,珠子重新串好了。二愣子將骨串遞給阿莉瑪,“看,現在它又完整了。”
阿莉瑪接過骨串,臉上露出了微笑。她輕輕地將骨串戴在手腕上,感受著它的溫暖。
“謝謝你,二愣子。”阿莉瑪說道。
二愣子撓了撓頭,“不客氣,隻要你喜歡就好。”
月光下,二愣子和阿莉瑪的身影顯得格外溫馨。他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彼此的心意。
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長,投在那扇新糊的窗紙上,宛如一幅樸素的剪影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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