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晨曦透過紫金山莊彆墅主臥巨大的落地窗,將室內染上一層柔和的金輝。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飛舞,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激烈纏綿的暖昧氣息與安神香氛的餘韻。
寬大的床上,錦被淩亂。李曌旭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整個人蜷縮在陳陽懷裡,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昨夜的極致歡愉帶來的餘韻讓她每一個毛孔都透著慵懶與滿足。她的長發鋪散在枕上,與陳陽如雪的白發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奇異的、充滿占有欲的畫卷。
陳陽早已醒來,卻舍不得起身。他一手攬著妻子纖細卻充滿力量的腰肢,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極其溫柔地梳理著她散落在自己胸前的烏黑發絲,指尖感受著那絲綢般的順滑。他閉著眼,享受著這大戰間隙難得的、純粹的安寧。
似乎是感應到他指尖的動作,李曌旭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初醒的眸子帶著一絲迷蒙的水汽,少了平日的銳利清冷,多了幾分慵懶的媚意。她仰起臉,看著陳陽沉靜的側顏,和他那標誌性的白發,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個甜蜜的弧度。
她動了動,更緊密地貼向他,一條修長光潔的腿霸道地纏上他的腰,微涼的足尖在他小腿上輕輕摩挲。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和嬌嗔,她在他耳邊低語:“醒了還裝睡?嗯?”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
陳陽睜開眼,低頭對上她帶著促狹笑意的眸子,嘴角也揚起溫柔的弧度:“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我的女王大人。”他收緊手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油嘴滑舌。”李曌旭輕哼一聲,手指卻調皮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指甲刮過肌膚帶來細微的癢意和刺激。“昨晚……公糧交得不錯!”
“還想要嗎?”陳陽意有所指,眼神含笑地看著她。
李曌旭臉上飛起一抹紅霞,瞪了他一眼,卻更緊地貼向他,手指沿著他胸肌的輪廓向下滑,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危險的魅惑和探究:“陳陽……”
“嗯?”
“你……老實告訴我,”她的指尖停在他緊實的小腹上,抬起眼,目光灼灼,帶著不容回避的認真和一絲……醋意,“除了我,你到底還和幾個女人……上過床?”
這個問題,在她心裡盤旋了許久。她知道陳陽那四個室友的存在,也默認了,但陳陽身邊優秀的女人越來越多,商清徽、王薇……甚至還可能有未知的,她需要知道一個明確的“邊界”。
陳陽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他沒想到妻子會在這個溫存的清晨,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沉默了幾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有坦誠的意願,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心虛?他避開了李曌旭灼熱的視線,目光投向天花板精致的雕花。
“怎麼?不敢說?”李曌旭的手指用了點力,指甲陷入他腹肌的溝壑,帶著懲罰的意味,“還是……多得數不過來了?”
“沒有。”陳陽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她,眼神坦蕩中帶著一絲無奈,“除了你,就是周知。”他略去了柳硯卿。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是他心底一個複雜而隱秘的角落,此刻絕非坦白的時機。
“真的?”李曌旭抬起頭,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瀲灩,帶著促狹和審視,緊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撒謊的痕跡,“那個幻音閣主商清徽呢?國色天香,清冷出塵,你就沒動過心思?還有王家那個王薇,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還有……書雁她們幾個?”她一口氣拋出幾個名字,醋意盎然。
“清徽於我,是並肩作戰的盟友。關係純粹,止乎於禮。”陳陽回答得斬釘截鐵,語氣真誠,“王薇主任,是工作交集,她或許有些心思,但我無意,也從未逾矩。至於書雁、思槿、秋庭……”他頓了頓,眼中流露出真摯的溫情與一絲歉意,“她們都是極好的女子,對我亦有情誼。我珍惜這份情誼,也尊重她們。除了周知……我與她們之間,並無肌膚之親。”
這是實話。他與那三位紅顏的關係,微妙而克製,始終維持在精神相契、互相關懷的層麵。
李曌旭仔細分辨著他的神情和語氣,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她能感覺到丈夫的真誠。對於商清徽和王薇,她選擇相信他的判斷。至於合租的三人,陳陽的態度讓她既安心又有些許複雜。她明白,以陳陽的魅力和她們的情誼,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狀態,或許已是最好的平衡。
但女人的心思總是難以捉摸。確認了“數量”安全後,另一個更“危險”的問題又冒了出來。她撐起身子,半伏在陳陽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長發垂落,拂過他的臉頰,眼神帶著一絲狡黠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那……周知和我,誰讓你更舒服?”
轟!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更直白、更致命!簡直是靈魂拷問!
陳陽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後背都沁出了一層細汗。他看著妻子近在咫尺、帶著強烈占有欲和好奇的美麗臉龐,大腦高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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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中瞬間閃過與周知那唯一一次、在情意與酒精催化下有些失控的激烈,以及昨夜乃至許多個夜晚與妻子之間那種水乳交融、靈魂震顫的極致體驗。這怎麼比?如何答?說周知?那是找死!說一樣?太敷衍!說假話?他本能地抗拒對李曌旭撒謊,尤其是在這種親密無間的時候。
“咳……這……”陳陽難得地語塞,耳根泛紅,眼神飄忽。他試圖組織語言,卻發現任何比較都可能是災難性的。“你們……不一樣。”他含糊其辭,試圖蒙混過關。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李曌旭卻不依不饒,身體微微前傾,飽滿的柔軟擠壓著他的胸膛,眼中閃爍著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光芒,“我要聽具體的!是我更……讓你失控?還是她更能……嗯?”她的指尖帶著魔力般的挑逗,輕輕畫著圈。
陳陽被她逼得退無可退,看著她眼中那份混合著情欲、占有欲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心中既無奈又憐惜。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甚至可能越描越黑。唯有行動,才能打消她心中那點細微的疑慮,重新確立他心中“唯一”的地位。
“想知道?”陳陽的眼神陡然變得深邃而危險,帶著一種被點燃的、屬於雄性的征服欲。他猛地翻身,將驚呼的李曌旭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瞬間染上紅霞的臉頰和那雙驚愕又隱含期待的眸子。
“答案……”他低下頭,滾燙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濃濃的侵略性,“……用身體來感受吧!”
不再給她追問的機會,陳陽用最原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將這場危險的“比較”徹底終結在另一場席卷一切的狂風驟雨之中。他熟悉妻子身體的每一處秘境,此刻更是傾儘所能,引領著她攀上一個又一個令人眩暈的巔峰,用行動宣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強烈的感官風暴,無人能及!
當風停雨歇,李曌旭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軟地癱在淩亂的錦被中,烏發散亂,肌膚泛著動人的緋紅,眼神迷離失焦,大口喘息著。身體深處那令人戰栗的餘韻一波波衝刷著她的神經,讓她連指尖都酥麻無力。所有的疑問、醋意,都在那極致的高潮中被衝擊得七零八落,隻剩下靈魂出竅般的滿足和一種被徹底征服、徹底占有的安心感。
陳陽靠在床頭,胸膛微微起伏,看著妻子這副被他“徹底收拾”後慵懶嫵媚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和寵溺。
李曌旭緩過神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卻毫無殺傷力,反而風情萬種。
“滿意了,女王大人?”他低聲笑問,吻了吻她汗濕的鬢角。
李曌旭懶懶地“嗯”了一聲,帶著鼻音,像隻被順毛捋舒服了的貓。她睜開眼,眼中水光瀲灩,媚意橫生,卻又帶著一絲心疼,輕輕撫過他背上被她抓出的紅痕:“下次……輕點。你下午還有事吧?”他提醒陳陽,上官無憂可能有所行動。
陳陽這才想起正事。他看了一眼床頭的古董座鐘,已近上午十點。
“嗯,約了人。”他含糊地應道。
李曌旭沒有追問具體是誰,她信任丈夫的分寸。她掙紮著坐起身,絲被滑落,露出大片雪膩的肌膚和優美的曲線。她下了床,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衣帽間,為陳陽挑選衣物。
很快,她拿著一套熨燙筆挺的深灰色立領羊絨衫和同色係的羊毛西褲出來,還有一件深藏青色的羊絨大衣。她走到床邊,如同最賢淑的妻子,伺候著陳陽穿上內衣、羊絨衫,動作輕柔而熟練。
當為他扣上羊絨衫最後一顆紐扣時,她纖細的手指拂過他胸前,抬眸,眼中帶著深沉的眷戀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萬事小心。早點回來。”
“放心。”陳陽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迅速穿好西褲和大衣,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下儀容。鏡中人白發如雪,麵容沉靜,眼神深邃,那身看似低調的衣物在他身上卻穿出了沉穩儒雅、不怒自威的氣度。
“走了。”他轉身,在李曌旭唇上印下一個短暫而有力的吻,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匆匆離開了溫暖如春的臥室。
……
大年初五的午後,金陵城籠罩在冬日特有的清冷與年節尾聲的慵懶之中。夫子廟一帶依舊人流如織,但比起前幾日的喧囂已有所緩和。
“觀瀾”茶社坐落於秦淮河畔一處鬨中取靜的巷弄深處,門臉古樸雅致,青磚黛瓦,木格花窗。
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混合著陳年木香、炭火氣息和頂級茶香的暖流撲麵而來,瞬間隔絕了外界的嘈雜。
陳陽提前到了。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隻告訴前台,若有一位姓王的先生來找“陳先生”,便引至“聽雨”雅間。
“聽雨”雅間位於茶社二樓儘頭,推開雕花木窗,正對著後院一株虯枝盤曲的老梅,幾朵遲開的紅梅在寒風中傲然綻放,與簷角未化的積雪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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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陳設極簡,一張寬大的根雕茶台,兩把明式圈椅,角落裡一隻素雅的青瓷瓶中插著幾支綠萼梅,清幽雅致。
陳陽獨自坐在茶台主位,並未立刻泡茶。他閉目凝神,靈覺如同無形的蛛網悄然鋪開,感知著茶社內外的氣息流動。確認並無異常能量波動和惡意窺探後,他才緩緩睜開眼。
他動作沉穩而專注,開始溫杯、投茶、注水。用的是茶社提供的上等紫砂壺和雨花茶。水是特意要求的虎跑泉活水,在紅泥小火爐上剛剛滾開,發出細微的“鬆風”之聲。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仿佛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儀式。滾水注入紫砂壺,雨花茶特有的栗香瞬間被激發出來,彌漫在整個雅間。
第一泡洗茶,水汽氤氳。
第二泡,茶湯清亮,色澤嫩綠。他為自己斟了一杯,卻沒有立刻喝,隻是看著碧綠的茶湯在素白的瓷杯中微微蕩漾。
他在等。
等一個可能不會來的人。
等一個心結深重、充滿仇恨卻又流淌著李家血脈的“弟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在茶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陳陽不急不躁,如同入定的老僧,隻是靜靜地感受著茶香的變化,觀察著杯中茶葉的沉浮。
就在第二泡茶湯的香氣開始由濃轉淡之際,雅間的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隨即是兩下克製的叩門聲。
咚,咚。
陳陽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恢複平靜。他放下茶杯,聲音沉穩:“請進。”
門被輕輕推開。
茶社侍者恭敬地側身,讓出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