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大力度:“再看這樹長在朝堂之南,南屬火,火生土,預示我大商國力如火如荼!此乃上天點讚我王治國有方,表揚我爹…及各位同僚工作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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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不忘端水。
我爹愣住了,巫賢率先反應過來,高呼“天賜祥瑞”!
群臣立刻見風使舵,歡呼一片。
太戊帝瞬間腰不酸了腿不抖了,說要給樹蓋個廟。
散會後,我爹第一次沒挑我毛病,反而問:“你從哪本古籍看的說法?”
我老實交代:“瞎編的。但您不覺得,把bug吹成feature,是成本最低的危機公關嗎?”
我爹沉默良久,最後說:“晚上回家,把《易》抄十遍。”
“為什麼?!”
“因為你剛才差點同手同腳走路。”
如果說桑穀事件是僥幸,那治理黃河就是我“伊氏糊弄學”的巔峰之作。
那年黃河又發脾氣,淹了三個邑。
我爹的方案是:征發十萬民夫,修三年大壩,預算夠買下整個西域。
朝會上他侃侃而談,我卻盯著地圖發呆——
主要是昨天偷喝醴酒上了頭。
輪到我發言時,我鬼使神差道:“父親,咱能不能…換個思路?比如讓黃河自己治自己?”
滿朝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
我指著地圖:“您看,黃河在這兒拐彎衝堤,是因為它無聊。咱在下遊挖幾條分洪道,再堆點石頭引導方向,讓它有選擇權。水跟人一樣,有選擇就不鬨騰了。”
其實我是想起小時候我爹不讓我爬樹,我就拆了院牆結果他再也不管我了。
我爹冷笑:“治水如治國,豈能兒戲!”
我豁出去了:“爹!您治國講究‘治大國若烹小鮮’,火大了要糊鍋!現在黃河就是那口快燒穿的鍋,咱得轉小火、加高湯分洪)、讓食材河水)自己咕嘟!”
神奇的是,太戊帝居然覺得“烹小鮮”理論親切,批了試點經費。
結果…我那套“給黃河自由”的沙雕方案,因為工程量小、沒勞民傷財,居然真讓水患輕了不少!
百姓還編歌謠唱:“伊陟治水,全靠一張嘴。”
我爹這次沒讓我抄書,卻把我扔去黃河邊駐村半年。
美其名曰“接地氣”,我懷疑他是想讓我體驗社畜的苦。
結果我在河邊學會了釣魚、烤魚、用龜甲煮魚湯,回朝時胖了十斤。
我爹看著我圓潤的臉龐,最終歎氣:“…下次彙報,站直點。”
多年後,我爹退休釣龜去了,我也熬成了“老伊”。
史官來采訪,問我成功秘訣。
我翹著腳學了我爹一輩子沒學會的端莊坐姿),說:“你知道當二代最難的是什麼嗎?不是超越你爹,是學會如何讓你爹的陰影給你當遮陽傘。”
他愣住。
我笑:“我爹是太陽,光芒萬丈但曬久了會禿。我呢?就當月亮——借他的光,亮自己的相,還不用負責燃燒。”
史官筆停住了:“這能寫進史書嗎?”
“當然不能!”
我塞給他一塊醬肉,“你就寫‘伊陟克序,有祖風’…對了,‘祖’字寫大點。”
後來史書真這麼寫了。
我看著竹簡笑出豬叫。
最諷刺的是,那棵“祥瑞”桑穀樹,因為受香火供奉太肥,某夜被雷劈了。
朝廷又慌,問我咋辦。
我淡定道:“此乃上天收走祥瑞,警示我等不可自滿,要日日精進。”
成功把鍋甩給天道。
瞧,當宰相就這麼簡單:隻要邏輯自洽,萬物皆可ppt。
臨終前,我兒子問我為官之道。
我憋半天,說:“兒啊,記住三點:一、你爺爺永遠是對的;二、如果不對,參見第一條;三、萬一前兩條不行…就學你爹,把鍋甩給老天爺。”
他懵懂點頭。
我安心閉眼。
後來我牌位進太廟時,聽說我爹的靈牌晃了一下。
估計是氣的。
但誰在乎呢?
反正我,伊陟,商朝最強“糊弄學”大師,圓滿完成任務——
沒丟我爹的臉,還順便在曆史書上蹭了個車位。
至於後世怎麼評?
管他呢!
畢竟連司馬遷寫到我,都隻敢寫“伊陟,伊尹之子,亦賢”…看,連太史公都學會了我祖傳的端水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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