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考古人設的猹友們,若論春秋狗血劇巔峰,沒有之一,那必須是咱今天的主角——文薑女士的故事。作為堂堂齊國公女、魯國ceo魯桓公第一夫人,她硬是把跨國聯姻劇本活生生拗成了一場“震驚!齊魯巔峰倫理劇現場”的實況直播。可您若以為這不過是段驚世孽緣便草草蓋章,那實在是大錯特錯——情愛漩渦深處,一個被嚴重低估的亂世大女主,正在幽幽書寫著被後世有意遺忘的權謀傳奇。
當年齊國薑家雙璧,文薑與宣薑,簡直如同兩顆閃耀齊魯的明星。然而這對姊妹花在婚戀市場的前途卻像被編劇強行設定了截然不同的劇情走向:漂亮姐姐宣薑被準公公衛宣公半路攔截截胡,成了春秋婚戀史上最為魔幻的一起“搶兒媳”事件;而風華正茂的文薑,更與親哥哥——齊國太子薑諸兒,悄悄種下了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骨科”情愫。
齊僖公老爺子愁得胡子都要揪斷了:這不成體統啊!好在魯桓公這老實的青年才俊剛剛上任,急需一個靠譜的盟友。雙方一拍即合,“強強聯合”劇本應運而生。前709年,文薑的嫁車啟動,齊魯國際聯姻集團正式掛牌!
那年頭國君出差不帶保鏢有多危險?魯桓公用生命給出了血淋淋的答案。前694年正月,魯桓公攜夫人蒞臨齊國進行高層戰略會晤。文薑按捺不住那顆飛向哥哥的心,不顧禮官阻攔就直奔齊宮——魯桓公在客館眼巴巴等待夫人回營,那焦慮堪比酒店獨守的出差社畜給對象打爆電話還無人接聽。
“夫人…在齊侯那裡議事,呃……徹夜未歸。”侍從的彙報像蚊子嗡嗡。魯桓公心頭猛地一沉。
憋屈許久的魯桓公終於炸了毛。文薑歸來後,國君夫妻雙雙暴發激烈爭執。
“你…你與你那好哥哥…還當我蒙在鼓裡嗎?”魯桓公氣得跳腳。
“君上!無端毀謗一國夫人體統何在?!”文薑臉上卻浮起冷笑。
齊襄公聽聞妹夫竟敢訓斥自家金枝玉葉的妹妹兼地下情人,怒喝一聲:“他算哪根蔥?孤要讓他領教何為國際性大翻車!”
四月初十,風和日麗下暗藏殺機。魯桓公受邀齊襄公安排的一場“和解局”餞行宴。席間齊襄公高舉玉杯,滿麵熱情:“妹夫海量!乾了這杯,既往不咎!”
齊襄公殷勤勸酒一杯接一杯,魯桓公那點酒量哪裡禁得住這番灌水,不一會兒便醉倒如泥,成為大型人形行李。
“哎呀!妹夫不勝酒力啊!彭生——!”齊襄公高聲喊道,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應聲而至——正是有著“齊之力王”名號的公子彭生。
“去,扶扶魯君上車,仔細照料著!”
魯桓公被彭生半拎半抬塞進了返程馬車廂,車簾落下,彭生順勢跟著鑽入車內…
馬車在齊魯交界處顛簸前行。車輪壓過坑窪,車廂劇烈晃動之時,一聲壓抑的痛呼驀地刺破了平靜路途——有人清晰聽見有肋骨斷裂的恐怖哢嚓之聲傳出。眾人慌忙掀開車簾:魯桓公臉色慘白扭曲,瞳孔已經散開,胸口呈現詭異塌陷……壯士彭生則麵無表情立於一旁,甩了甩袖子躬身下車:“稟主公,魯君舊疾突發……薨了。”
如此一出驚天“工傷事故”,堪稱春秋版懸疑大片。消息傳回魯國首都曲阜,文薑立於宮闕高台之上,身影孤絕如刀鋒刺入人心深處。
消息傳回魯國都城曲阜,朝堂之上炸了鍋。公卿大夫們紛紛腦補現場:
“那聲音——喀嚓!你懂嗎?就像咱曲阜東市賣柴火的張家老五掰乾柴!”
“肋骨!斷折了!最少三根!”某位精通醫理的大夫在朝堂上模擬著骨折效果圖。
“彭生他什麼力氣?徒手能撕裂獸皮的!我親眼見過他在臨淄鬥獸場裡把牛脖子擰得跟麻花似的…”
一場狗血情殺竟在齊魯之間翻湧成跨國輿情風暴。魯國朝廷上下群情激憤,“為君複仇”的口號震天響,連一向柔弱的季氏大夫都拍案怒斥:“主公赴宴,竟成絕命?!齊國若不交出彭生,我等……即便傾魯國之兵血戰到底!”
麵對洶洶國際壓力,齊襄公的公關團隊瞬間崩潰:“魯公係突發心疾而亡,並非外力所為”的官方公告,在彭生這頭暴力推土機麵前蒼白得如同三歲小兒辯詞。
前694年,一個寒意料峭的清晨,齊國公子彭生被五花大綁押赴刑場,口中兀自喋喋:“我為君排憂!我為主公除患!何罪之有?!”當鬼頭大刀吻上頸項之際,彭生至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主公兩肋插刀,怎麼倒成了斷首示眾的臨時工呢?
國際舞台的觀眾們卻紛紛買賬:你看,齊襄公殺了直接動手的“臨時工”,態度已經夠誠懇了嘛!魯國朝廷內部那些想借機掀起國際爭端的鷹派聲音,沒了主心骨又忌憚齊國強勢,最終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場糊塗“車禍”的定性。
魯桓公死後,文薑被這尷尬局麵逼停在了齊魯之間。她行至兩國交界處禚地便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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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喪待舉啊!”魯國使臣淚灑馬車之下。
“君上驟薨,舉國同悲。本宮在此守望,亦是儘哀……況且,”文薑倚窗,目光如刀,“齊,亦是吾家。”
於是一座精巧行宮在兩國間拔地而起,半是驛站,半是外交前哨。魯莊公即位後,文薑雖名為母親,卻更像一個遙控操作的隱形ceo:
“母親大人,今冬炭稅如何征收?”
“齊國新鹽製法甚好,魯與齊通商購鹽,壓青州鹽價三成。”
“曹劌此人……似有才略?”
“此人有大器局,可用!”
魯國宮廷傳出的政令愈發犀利,其中不少皆自禚地方向——文薑夫人於行宮中遠程布局,儼然是在齊魯之間安插了“齊國駐魯辦事處”。魯國朝臣紛紛吐槽:“那禚地行宮飛出一隻麻雀,說不定都帶著齊國口音。”
對齊襄公而言,文薑不僅是情人,更是齊國插入魯國核心層最銳利的刀柄:
“諸兒,齊之絲帛可入魯市否?”
“可。價壓三成,魯布必入齊市對衝……”
“魯公子偃……”
“此人不可留!”
二人會麵,表麵你儂我儂,實際句句是政治密碼。魯國被暗中納入齊國戰略軌道而不自知——文薑化身外交間諜之王,既享私情,又為齊國輸送政治情報。
前685年,齊襄公倒在血泊之中時,文薑並未隨他而去——她的權柄之柄已深植齊魯土壤。次年齊桓公小白上位,對這位文薑姑姑極為禮遇,齊魯貿易協定如飛簽就:
“姑姑!齊魯盟約可否……”
“五市關稅,魯降一成;臨淄漁獲入魯……”
“善!妙啊!”
文薑在齊桓公與魯莊公間穿梭斡旋,齊之鹽、魯之絲在文薑的軌道上流通無阻。諸侯驚訝道:“齊魯竟如此親密?”外交官們哪知:昔日情愛褪去後,那雙曾撥弄權欲的纖纖玉手,已在無形中重塑了齊魯戰略關係,奠定了齊桓公霸業根基。
…….
《春秋》輕飄飄一句“夫人孫於齊”,寥寥幾字便將文薑數十年掙紮努力概括為了輕佻的出逃;《詩經·齊風·南山》裡諷刺文薑:“魯道有蕩,齊子翱翔”;《左傳》稱“奸也!”,史書合力為她貼上“私通禍國”的恥辱標簽。然而,文薑逝世後,整個魯國的外交經濟體係驟然顯出空洞;諸侯霸主們的戰略版圖之上,齊魯之間那道曾被精心編織的血緣紐帶黯然斷裂——曆史這麵鏡子終於映照出她的權柄分量。
文薑死後,魯國國勢漸顯萎靡,原本順暢的齊魯貿易動脈陡然梗阻,那些借由她個人渠道輸送的齊國鹽巴、軍事信息驟減,魯國商賈們在關卡之間輾轉哀歎。而齊國那邊,齊桓公坐擁“尊王攘夷”霸主光環,卻總在涉及魯國的問題上碰軟釘子,再不複昔日與魯協同進退的那份微妙默契。
那亂世漩渦深處的奇女子,在男性史筆的夾縫間為我們戳破了最大的謊言:情愛糾紛,隻是她華麗劇本的前奏;真正貫穿始終的,是一個女人在禮教枷鎖下,以近乎自毀的方式燃燒情感與智慧,最終在國與國、權與欲的縫隙中,活成一個不容定義的名字——春秋亂世的風起雲湧間,文薑以驚世駭俗的路線譜寫出獨屬女性的政治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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