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摔落地麵的瞬間,那聲脆響簡直要震碎曆史的窗戶紙。
公元前660年,衛國公主姬瑤未來頂流許穆夫人)手中的玉簪哐當一聲,在光潔的青銅地麵上碎成三截,映照出她一張震驚到變形的臉。傳訊兵伏在地上抖如篩糠,大氣都不敢喘,隻聽得上方傳來一道冰涼的、帶著火藥味兒的女聲:“衛懿公這個究極青銅玩家!養鶴亡國?精彩啊,簡直史前巨坑!絕對能榮登《人類迷惑行為大賞》開國首刊封麵!蠢成這樣,祖墳冒的不是青煙,怕是他養的那群鶴集體在裡頭蹦迪了吧?”侍女嚇得差點跟著玉簪一起碎裂。空氣凝固了,彌漫著一種“衛國已卒”的死寂和“老娘要瘋了”的殺氣。
若論春秋諸侯婚戀圈的頂級流量,衛國小公主姬瑤絕對是鑽石vip中p。這張c位出道的入場券,含金量能砸死三個普通諸侯小透明。隔壁大國齊國早早投來橄欖枝,外交辭令燙得像剛出爐的春卷:“衛國阿妹,寡人這齊國夫人的金椅子可還空著呢,考慮一下?”至於那撮爾小邦許國,更是拚得厲害,使節差點把衛國宮殿的門檻踩成滑梯:“公主殿下!咱許國雖小勝在精致,堪稱諸侯界的袖珍手辦!您要是點頭,那絕對是尊享終身vvvip待遇!”求婚書簡在案頭堆成了矮牆。
偏這位公主拿起齊國那份鑲金邊的文書,像鑒定假貨一樣掃了幾眼,嘴角一撇,吐出的話淬了冰碴子:“嘁!齊國?廟堂大如迷宮,兵馬遠在天邊,我衛國萬一打個噴嚏,他們大軍來得及掉頭開過來嗎?怕是開到一半我們衛人都轉世投胎了!許國?哈!”她毫不留情地戳向許國那份紮著紅絲帶的竹簡,“巴掌大的地方,連個靠譜的戰陣都湊不齊!真要狄人那幫糙漢打上門,他們能拍過來的兵,估計排兵布陣隻夠在我衛都外頭搞個氣氛組!就這?”這番“市場風險分析報告”精準毒辣,宛如天外飛來的板磚,把滿朝老臣拍得眼冒金星。
可惜,政治現實比她的伶牙俐齒更硬核。她親爹衛懿公,這位“鴿鵡愛好者協會終身榮譽主席”,二話不說就把女兒打包成豪華大禮盒,係上大紅綢帶,快遞給了許國ceo穆公所以才有了響當當的“許穆夫人”這個id)。出嫁那天,馬車骨碌碌碾過衛國的土地,碾碎的何止是塵土。姬瑤死死攥著貼身帶來的幾卷衛國風物誌竹簡,哭得山河失色。陪嫁的老嬤嬤心疼得直掉淚:“夫人,莫哭花了新妝……”姬瑤猛地一抹臉,瞪著紅彤彤的眼睛:“哭?誰為這門親事掉眼淚了!我哭的是那幫寫史的!《衛懿公嫁女與許》?標題有了,內容呢?我的國策分析呢?我那些金句呢?怕不是隻留一筆‘某年某月某日,衛懿公嫁女於許穆公’!曆史真相糊穿地心,我這心能不痛嗎?!”果然,後來《史記》寫及此段,真真是乾淨利落的一行字,姬瑤公主那段光芒萬丈的戰略評估,完美蒸發,成了後世腦補的野史素材。
曆史的劇本常常糊弄人。許穆公這人,在史書上基本屬於“查無此人”,連個高清大頭照都沒流傳下來。但他老婆即將書寫的傳奇故事,卻精彩得讓司馬遷寫《史記》時都得連夜爆肝加更,生怕錯過了這驚天大瓜!
當“衛國撲街”的頭版頭條“彈窗”抵達許國“熱搜服務器”時,許國朝堂直接炸了鍋:
“衛亡了?亡了啊!!”
“狄人的鐵蹄下一步就該踹我們家門了吧?”
“天爺!王上!咱們要不要先潤run)啊?!”
此刻的許穆夫人,剛剛在宮中吃了個閉門羹——她跟許穆公提了八百次要“回家看看”,那男人打太極的本事賽過宗師,煩得她隻能躺平回自己寢宮。噩耗入耳,如同在她耳朵裡塞了顆二踢腳!她幾乎是觸電般從床榻上彈起來,二話不說掀開被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到案前。一把抓起旁邊許穆公剛批閱過的文書墨跡未乾,正好借個急!),龍飛鳳舞地開始狂草。旁邊的侍女隻看到夫人手臂帶風,嚇得撲通跪地,聲音抖成了波浪號:“夫人節哀順變呀……”
“順個鏟鏟!”許穆夫人頭也不抬,手下如有鍵盤鬼魂附體,“快!傳我命令,立刻準備!要糧車一百架!牛皮輕甲三百套!能跑死馬的快馬二十匹!快去!立刻!no!”雖然古語要翻譯,但那股殺伐氣直接穿透千年的竹簡飛出來)。
“夫……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回娘家搶人!再晚半步,”她的筆差點戳穿竹片,“我那幫衛國鄉親就要被狄人串成肉串兒掛城門展覽了!”言畢,“砰”一腳踹翻了腳邊的竹編雜物筐,“行李!裝車!我連一炷香都不想多待!”
天色麻亮,許穆夫人的“硬核歸鄉搶人特勤組”像離弦之箭衝出了許都城門,帶起一路煙塵,頗有末世逃亡電影那味兒。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車軲轆剛滾出去三十裡地,前方騰起的煙塵像沙塵暴預警。隻見許國全體公務員大夫天團),帶著全套儀仗隊,在寬闊的官道上拉起了“人體警戒線”。為首那白發飄飄的老臣,一看就是“祖宗家法”代言人,噗通一聲精準跪撲在為首車駕的馬蹄前,動作流暢堪比奧斯卡最佳動作指導,聲音悲戚婉轉如同宮廷挽歌歌手:“夫人萬萬不可啊——!停車!刹車!刹——車——啊——!”他一把死死薅住了韁繩,仿佛那繩子就是許國千年不壞之基業的保險杠,“咱許國的《婦女守則》第一章第一條:婦人不得乾政!更不能插手兵戈之事!夫人您這是要捅破天,砸碎祖宗的老招牌啊!”這浮誇的演技和台詞,說是忠心赤膽,不如說是行為藝術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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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鬆手!滾開!”許穆夫人一把掀開車簾,眼神淩厲如電,試圖洞穿眼前這塊頑固的老榆木疙瘩。
“回去啊夫人!衛國就算亡得連根草都不剩,也是他們國運不濟!”老臣發揮超常,居然能邊扯著韁繩,邊說唱般反駁,“您嫁進我許國的門,那就是許國的人!這車輪子!”他視死如歸般挺挺瘦弱的胸膛,“今兒它甭想從我身上碾過去!碾過我,就是碾碎了咱許國列祖列宗的老臉皮!”
被這群“活體絆馬索”強行“禮送”返程,許穆夫人肺管子直接氣炸成了漫天煙花!這口氣憋著,直接點燃了她的史詩級創作欲。她反手抓起那支飽飲了墨汁的毛筆,如同戰神拔出了封存的神劍。
來吧!戰場不隻在疆土,更在筆尖,在人心!
筆鋒落在竹簡上,不再是書寫,是開鑿!是重錘!發出刮骨剜心般的“嚓嚓”銳響!千古名篇《載馳》,就是在此刻帶著燎原的怒火橫空出世!
原句高深?翻譯成時文那就是:
“駕!駕!油門踩死往前衝!回國送葬帶招魂!原句‘載馳載驅,歸唁衛侯’)”
“這幫老家夥緊趕慢趕追成狗?我看他們是焦慮症晚期!‘大夫跋涉,我心則憂’,好一個實時彈幕!)”
“你們腦子裡裝的是豆腐渣還是洗腳水?決策幼稚如同三歲娃兒過家家!‘既不我嘉,不能旋反’的靈魂直譯在此!)”
“你們那點算計連窗紙都不如!老娘親自上陣才靠譜!‘視爾不臧,我思不遠?’怒氣值ax版詮釋!)”
文字脫韁,句句如投槍匕首,帶著破空聲射向許國朝堂那幫木頭腦袋!更絕的是那石破天驚的最後暴擊:
“驅馬走在茫茫田埂上,麥浪滾得人心慌慌……趕緊琢磨抱住哪條大腿才踏實?‘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於大邦,誰因誰極?’翻譯過來堪比國難當頭火急火燎發朋友圈:急!娘家被滅,在線等,該抱齊國還是晉國大腿?急!急!十萬火急!!!)”
最終的那句終極審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翻譯成當代熱梗:嗬嗬,你們這幫渣渣想禿了頭,也不如老娘我拍腦門乾得漂亮!)更是把許國滿朝文武連同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送上了腦殘恥辱柱!春秋第一嘴炮女王,憑此一首歌在鍵盤界——不,竹簡界橫空出世!
當這份自帶加密彈幕和gps定位的“求救+罵戰”複合型詩作被快馬用“史詩特快專遞”分發到各國諸侯案頭,引爆效果堪比在深水區投下了戰術級核武器!
齊國大使館內,使者捧著這份“含媽量極高”的竹簡,反複咀嚼那最後一句,當場高燒不退思維混亂:“衛國公主這是疊了多少層破甲buff?才氣直逼天花板,罵功堪比拆遷隊!一口氣氣哭我三個隨行的士大夫!”
鄭國國君收到這份文采斐然、氣勢洶洶的“求救信+毒舌點評”,激動地拍碎了一個案幾:“罵人都能罵出花兒來,押韻押得寡人想跟著打節拍!救國手段如此清新脫俗?我那滿殿幕僚是不是得排隊去領失業救濟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