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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甲方爸爸跪滑:這屆諸侯差評防刪指南(1 / 2)

邢侯抱著隻剩半截的祖宗牌位哭得打嗝:

“狄人差評師團把我邢國拆成毛坯房了!”

管仲盯著ppt上“滅國級差評應急預案”皺眉:

“衛懿公的野豬拆遷隊快過保修期了。”

當齊軍挖穿太行山救邢國時,隻見百姓在炸山開鑿的防空洞裡涮火鍋:

“管相您給的香料方子燉野豬蹄真香!”

逃難的狄人首領對邢國城牆憤然一踢:

“差評!才三腳就塌了——根本達不到五星差評標準!”

邢國裝修現場:祖宗差評引發的血案!

邢國都城那天的動靜,聽起來像是一萬個暴躁包工頭同時砸承重牆,又夾雜著三萬隻野驢在拆遷廢墟上蹦迪。煙塵濃得如同燒糊了的八寶粥,罩住了整片天空,連正午的毒日頭都成了個懸在半空、病懨懨的鹹蛋黃。

邢侯姬某人,正以“猛虎落地式”匍匐在他家宗廟——準確地說,是曾經宗廟的位置。那地方如今空得令人心慌,隻剩幾根熏得黢黑、還在冒著青煙的焦黑梁柱歪斜地杵著,如同被雷劈過的巨人殘骸。滿地狼藉裡,他死死摟著懷裡一塊被劈得隻剩半截、邊緣燎得卷曲發黑、刻著他太爺爺名諱的祖宗牌位,哭得肝腸寸斷、涕泗橫流。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和著撲鼻的灰塵,在臉上衝出幾道崎嶇的泥溝。

“太爺啊——!嗝!”他一聲淒厲哭嚎剛喊到一半,被一個響亮的哭嗝硬生生截斷,那半截牌位也跟著在懷裡重重一顛。“孫兒……孫兒不孝啊!連給您老……嗝……遮風擋雨的屋子都……都讓人給強拆成毛坯啦!那群天殺的狄人!嗝!哪裡是什麼蠻子?他們是……他們是金牌差評拆遷隊啊!”他指著周圍被砸得稀巴爛、連地基都被刨出來顯擺的巨大石塊,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渾身篩糠般顫抖,“您老看看!承重柱給掄飛了!房梁當柴火燒了!連您老人家的青磚大瓦房……嗝……都讓那群畜牲拆成了……拆成了敘利亞戰損風!簡約是簡約了……可他娘的全漏風啊!”

他旁邊,一個臉上糊滿黑灰的老太祝主管祭祀的官員),一隻胳膊被流矢剮得隻剩條破布掛著,有氣無力地用僅存的、還算完好的手掰著幾塊散落在地的青銅祭祀殘片,比劃著念叨:“……不止啊大王……那夥狄人……還把咱太廟供祖宗‘隔代驗收工程’祭祀)的全套家夥事兒……全給融了……鑄成了……”他咽了口唾沫,痛心疾首,“鑄成了——給您祖奶奶買胭脂水粉的銅板兒啦!說是要……要打通差評物流鏈路!”老祝話音未落,邢侯懷裡的半截牌位“咣當”一聲脫手砸在地上,眼白一翻,乾脆利落地厥了過去。

邢國都城往南兩百多裡,衛國的“新”都城——漕邑說是都城,其實更像被山洪衝過八遍、臨時搭起來的野營地,四麵漏風,八麵漏光),氣氛卻是詭異到了極點。緊張?有一點,不多。惶恐?好像也沒到那份上。

緊張氣氛?

有,但不多。

主要是愁。

彌漫著一種讓人坐立難安的“愁”。

一種如同等著即將燃儘的柴火、卻遲遲不敢添新柴的沉悶“愁”。

“報——!君上!狄人主力!正以萬頭野豬開路!兵分八路!朝我漕邑撲來啦!”探馬連滾帶爬衝進臨搭建都極其簡陋的“行宮”幾根大樹樁子上搭了塊遮雨的破布頂棚),頭盔歪著,麵皮被樹枝刮得東一道西一道血口子,聲音劈了叉,嘶啞地吼。

宮殿中央——如果這種四麵透風、立柱上還留著斧頭砍痕的大窩棚也能稱作宮殿的話——坐著衛懿公姬赤。

這位衛國現任最高領導人,此刻的裝扮堪稱行為藝術:身上裹著一件極其拉風的“鶴氅”——用幾百隻仙鶴最柔軟的羽毛拚接而成,潔白如雪,走動起來如流雲飄動,仙氣十足。隻是這鶴氅套在他那明顯疏於鍛煉、略顯微胖的身形上,再加上臉上那一副剛吸多了西域迷香般懶洋洋的表情,活脫脫一個剛從瑤池蟠桃宴醉歸、迷路撞進荒山野嶺的神仙哥哥。

他聽到探馬淒厲的嘶吼,長長的眼睫毛懶洋洋地掀了一下,露出一對沒什麼焦點的黑眼珠。隨即,他抬手,翹著那保養得比宮女手指頭還精細的蘭花指,慢悠悠地撥弄了一下垂到胸前一縷用純金打造的仙鶴羽毛飾鏈——那動作優雅得能掐出水來。

“噓——”衛懿公豎起一根同樣保養得光滑如玉的食指,比在自己唇邊,臉上竟泛起一絲夢幻般的紅暈,仿佛那探馬報的不是噩耗,而是遠方美人傳來的情詩。“慌什麼?”那聲音又輕又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笑意,“此乃孤的鶴將軍——特訓之‘天蓬先鋒營’!為爾等……提前掃清障礙!”

“噗!”一直侍立在旁、強忍了半天的衛大夫石祁子,終於憋得臉色紫漲,一口隔夜粗糧氣頂了上來,憋不住了。他趕緊低頭彎腰猛咳,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從嗓子眼裡咳出來了,好容易才壓下那口差點把自己噎死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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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祁子那張忠厚方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捂著胸口,喉嚨裡還在悶悶地呼哧作響。他猛地抬頭,目光從那個還沉浸在迷夢中的國君身上,移到了大殿角落裡——一個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的瘦削身影。

公子毀後來的衛文公),懿公的弟弟。此刻,他像一尊冰冷的青銅人俑,倚靠在粗糙的原木殿柱旁。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像磨過的刀鋒,穿透渾濁的空氣,死死釘在他那位異想天開的兄長身上。那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悲傷,甚至沒有責備,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穿透一切的……洞察。那目光,讓剛從窒息邊緣緩過勁來的石祁子心尖猛地一顫,瞬間明白了對方無聲的指令。

“主……主上!野豬……野豬不通人性!隻會拱啊!”石祁子嗓子眼裡還帶著破音,卻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出來,聲音在空曠簡陋的大殿裡撞出回音,“狄人的野豬大隊!根本不認什麼‘鶴將軍’!它們……它們一路啃!一路拱!一路拆!破壞力堪比……堪比自帶五星差評的黑心拆遷隊!咱這臨時搭建的‘行宮’……經不起幾輪刨的!”他幾乎是拖著哭腔在喊,用儘了畢生的演技和肺活量,指向門外那些剛被征發入伍、手持豁口農具、臉上還沾著泥巴的“新軍”百姓,“君上!再不撤……咱們……咱們這點好不容易聚攏、還沒來得及給好評點讚的衛國家底!就又要被……被刷成‘曆史下架產品’了啊!”

“拆遷隊?”衛懿公那雙迷蒙的桃花眼終於閃過一絲彆的光芒,似乎是有點迷惑,又像是被這個新奇的比喻逗樂了。他慢騰騰地從他那張鋪著軟綿綿白色熊皮據說是某次打獵的戰利品,毛都禿了好幾塊)的“玉座”上站起身,雪白的鶴氅羽毛隨著動作輕輕飄拂,仙氣嫋嫋。

他慢悠悠踱到“殿”門口——所謂門,不過是開在窩棚牆上一個大一點的洞,連門板都沒有。外麵風很大,裹挾著塵土和遠處隱約的喧囂。他微微眯起眼,眺望著遠方天際處揚起的、極不尋常的滾滾煙塵。那煙塵不像軍隊行進,更像某種狂暴無章的力量在席卷大地。

“石愛卿,汝可知……”衛懿公忽然開口,那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像情人間的低語,但在這種緊迫時刻響起,卻莫名地帶著一種令人脊背發涼的詭異,“差評……也是可以刪除的喲?”他唇角微彎,勾起一個神秘莫測、甚至帶著點甜絲絲的詭異笑容,然後猛地扭過身,潔白而略顯臃腫的身體在門口站成了一道耀眼的風景線,“就像……孤那件被頑皮小豬撕壞的白鷳羽裳?”

他沒有再理會身後石祁子瞬間變得比紙還白的臉,也沒有看角落裡公子毀那雙寒意刺骨的眼。他隻是攏了攏身上價值連城的鶴氅,對著遠方那鋪天蓋地的毀滅煙塵,用一種近乎詩朗誦的、抑揚頓挫的調子,清清嗓子——

然後,氣沉丹田,對著那即將襲來的滅頂之災,發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吼:

“喂——!狄人朋友們——!打個商量——!!!”

那嗓子極富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殿內殿外的嘈雜,甚至短暫地壓過了遠處隱隱傳來的大地震動!

“刪一個差評——孤用八百隻仙鶴——親手拔毛現做——賠你一件——同款定製羽絨服——!如何?!!!”

時間,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殿外那群臨時拉起來的百姓士兵,個個張大著嘴,臉上的泥灰都忘了擦。石祁子隻覺得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下不得。角落裡的公子毀,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震,那雙冰冷的眼中,第一次翻湧起極其複雜的情緒——荒謬?震驚?還是更深沉的絕望?最後都化作了嘴角一絲無言的嘲諷。

轟隆——!

遠處,代表狄人先鋒的鐵蹄踏地聲,如同憤怒的雷神之錘,無比清晰地、沉重地、碾碎了這片死寂的時空。那不是回應,那是毀滅的倒計時!

臨淄總控室:霸主的kpi焦慮與五星差評防火牆!

與此同時,齊國都城臨淄的宮殿深處,氣氛卻凝重得能擰出水來。外麵春日融融,殿內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鉛雲籠罩,空氣粘稠得讓人呼吸困難。

巨大的落地銅獸首銜環大門被緊緊關閉,隔絕了所有的市井喧嘩。隻有牆壁上高懸的牛油巨燭火焰在不安地跳躍,將幾張無比凝重的人臉映照得如同青銅麵具,僵硬,沉重。

巨大的紫檀木辦公桌案這次管仲特意定製了一塊超大號的,連擦桌布都選了深藍色以示嚴肅)占據了大半空間。桌案上不再是堆積如山的竹簡,而是整齊擺放著數塊巨大的、用墨色均勻塗刷過的白色木牘!每一塊木牘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小字!仔細看去,那赫然是蘸著朱砂寫就的表格數據流!

正中央那張最大最厚的木牘頂端,刻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加粗朱砂標題:

【狄患差評風暴實時動態預警及諸侯信用崩盤緊急乾預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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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牘前,齊桓公薑小白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大半脊椎骨,軟塌塌地歪在他那張鋪著厚厚虎皮象征權威)的大靠背椅上。兩隻眼泡浮腫,眼白裡爬滿了猙獰的血絲,死死釘在那木牘頂端那幾個如同流出血來的鮮紅大字上——“邢國綜合差評指數:爆表”。他右手無意識地、神經質地撚著自己保養得油光水滑的精致胡須,動作快得幾乎要把胡子揪下來。

“邢國,五星差評率……99.8?”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又像是被一口濃痰堵在了喉嚨深處,“娘的……這……這數據……是……是老子眼花……還是……還是邢國那個窩囊廢——連他媽0.2的好評水軍都舍不得花錢買?!”他猛地一拍大腿,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又往椅子裡縮了縮,“完了完了完了……邢國這盤……算是徹底崩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仿佛看見他那個“中原守護神”、“諸侯及時雨”、“絕對可靠甲方爸爸”的金字招牌,在漫天飛舞的狄人黑心差評貼裡,被撕得稀巴爛,踩成了渣滓灰!那可都是他薑小白半輩子辛苦攢下的好評信譽啊!全特麼毀在邢國那個“豆腐渣工程”上了!

“主上。”一個冷靜、平穩得如同萬古寒冰下深流的聲音響起,瞬間壓下了齊桓公那瀕死般的呻吟。是管仲。他站在那張巨大的木牘桌案前,身形依舊挺直如鬆。與桓公那浮誇的袍服不同,他隻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色布袍。此刻,他手中正拿著一根細長的銀製指針據說是魯班後人用隕鐵打的,精度驚人),點在木牘另一個區域——那裡用醒目的暗紅色勾勒出衛國版圖,旁邊是一串複雜下降的趨勢線,標注著“衛國臨時政府信任值走勢低低極低即將斷崖)”。

管仲的眉頭微蹙,像平原上陡然隆起了兩道深刻的山巒。他用那銀指針輕輕敲擊著衛國版圖上幾個代表野豬標記的黑點旁邊小字批注:狄人特級拆遷工程師小組),發出“篤篤”的輕響。

“更棘手的問題,”管仲開口,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是這裡,衛懿公。”他提到這個名字時,尾音似乎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輕蔑。“他的……嗯……‘天蓬拆遷賠付方案’指鶴氅),”銀指針精準地落在代表衛懿公的卡通頭像畫得有點像人形大鵝)旁的一個巨大赤字框裡,框內紅字標注【信譽透支!公信力即將歸零!即將觸發“亡國即毀約”事件!】,“其政治理賠的有效期窗口——”他頓了頓,抬眼看向齊桓公那雙寫滿“生無可戀”的眼睛,緩緩吐出四個令人心頭結冰的字:

“快過保修期了。”

“……噗!”齊桓公被這神比喻嗆得一口氣沒上來,臉憋得通紅,猛地一陣劇咳。等他喘勻了氣,臉上隻剩下想哭卻哭不出來的絕望:“仲父!你這比喻……真是貼切得讓寡人心絞痛啊!那……那個‘鶴氅差評防刪術’……真……真有屁用?能攔住狄人那幫野豬拆遷隊?”

“毫無物理防禦增益。”管仲收回銀指針,回答得斬釘截鐵,“其效果,僅限於……美學爭議及激化雙方矛盾。狄人可能會因不滿定製羽絨服的顏色搭配而追加差評。”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白菜的市價。

齊桓公痛苦地抱住腦袋:“那還等什麼?!救!趕緊救啊!調兵!糧草!戰略物資!把寡人的信用分——砸進去!穩住!給我穩住‘尊王攘夷’的五星好評基線!”

“常規手段救火止損已經不夠了。”管仲的眼神陡然銳利如鷹隼,手中的銀指針猛地指向了第三塊木牘!這塊木牘的邊緣被塗成了刺眼的鮮紅色,上麵的數據線條和標注更加複雜,如同無數血線在交錯纏繞!標題赫然是:

【滅國級差評應急預案太行山防差評洞窟版)絕密激活】

那根細長的銀質指針,如同靈蛇吐信,猛地釘在了太行山脈險峻的模擬地形沙盤上!那根指針點著的地方,不是山脊,不是峽穀,而是一片標注著密密麻麻紅色等高線的山體!代表“極艱難險阻”的暗紅色幾乎覆蓋了整個區域!

“此役關鍵節點!”管仲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寒鐵交擊,瞬間刺穿了殿內粘稠絕望的空氣,“不在正麵抵抗狄人鋼蹄那是徒耗信用)!在於——為邢國這個即將被拆成毛坯房的賬號,構建一個物理意義上無法被立刻刪除的、足以容納邢國所有‘用戶評價基數’百姓)的——絕對防禦掩體!”他手指用力,那根堅硬的銀指針似乎在堅硬的木牘上都戳出了一個微小的凹痕!

“鑿穿太行!借山骨為盾!打造一個讓狄人差評師團無處下爪的無敵堡壘洞窟!”

太行奇襲:防空洞裡的“五星好評”火鍋派對!

太行山的山風,如同被狄人的刀鋒淬煉過億萬遍的鋼刷,抽在人裸露的皮膚上,火辣辣地疼。

“嘿喲!再加把勁——!給老子鑿穿這塊花崗岩老賴!”工地上吼聲最大的是齊國監軍申侯,這位爺此刻身上那件象征身份的絲綢錦袍早就撕成了破爛條兒,胡亂纏在腰間,露出了古銅色的腱子肉和累累傷痕。他正光著膀子,掄著一把特製的青銅巨錘,那錘頭看著比他腦袋都大,每一次掄圓了砸下去,都發出沉悶的“咚!咚!咚!”巨響,震得整個山壁都似乎在顫抖!碎石像冰雹一樣飛濺,崩在他臉上、身上,他也不管不顧,隻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對著麵前那片猙獰的花崗岩壁壘發起蠻牛般不死不休的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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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行山的岩體,如同沉睡萬載的巨獸骨架,其堅硬和韌性遠超想象。無論齊國軍民如何瘋狂挖掘敲打,進展都如同蝸牛蠕動。開鑿出的所謂“防差評堡壘入口”,更像巨獸背上一個不起眼的蚊子包。

幾裡外的山口處,氣氛更是如同凝結的寒冰。

齊桓公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風吹得他那身彰顯身份的玄色王袍獵獵作響,更顯出他內心如坐針氈。他手裡死死攥著剛剛從前線申侯那裡用加急信鴿送來的密報竹筒——上麵的字跡被汗水雨水打濕了大半,字跡模糊難辨,但那份絕望卻透簡而出:“……山石太他娘的硬!油鋸魯班特供新款)全崩牙了!鋼釺斷了一地!錘子柄都換了三百根了!進度!他娘的!進度還不如螞蟻搬家!狄人的探馬都發現我們了!……頂多……頂多再撐兩天!邢國那豆腐渣城牆……怕是連一個狄人差評師團的野豬衝鋒都扛不住!”

桓公的嘴唇抿得死緊,臉色鐵青,捏著竹筒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頂不住也得給我頂!”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給我再加十隊人手!夜不停工!讓魯班那些徒子徒孫把他庫存的黑科技家夥什全給老子堆上去!火油!硝石!老子就不信了……”

“主公!主公!不好啦!”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嘶吼突然撕裂了緊張的空氣!

又一個傳令兵!騎著馬!但人和馬都像是剛從染缸裡滾過十八圈!渾身上下糊滿了不知是血還是泥的黑紅色汙垢!那馬衝到高台下,口吐白沫,前蹄一軟,“轟隆”一聲連人帶馬滾作一團!傳令兵掙紮著爬起,仰著一張被血漿和灰土糊得隻剩下白眼仁的臉,對著高台嘶嚎,聲音如同絕望的野獸:

“狄人……狄人的主力野豬拆遷隊……殺到邢國城下了——!!!!”

這聲慘嚎如同一道淬毒的霹靂,狠狠劈在所有人心頭!

高台上下,一片死寂。隻有太行山的風,更加淒厲地咆哮起來,像是在提前奏響邢國的挽歌。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齊刷刷地、帶著無法言喻的沉痛與死寂,投向了身後那依舊在艱難挖掘、進度感人的山壁入口……

……入口?

等等!哪裡不對勁?!

就在申侯監軍領著敢死隊瘋狂錘打的那片“頑固岩層”的山壁方向!

一股濃稠得如同牛乳、色澤乳白、還夾雜著無數細小顆粒的奇異煙霧,正從剛剛被捶開的那個狹窄入口處,洶湧澎湃地噴吐出來!那煙霧翻滾升騰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彌漫開來,帶著一股奇特的、勾魂奪魄的霸道濃香!

那不是草木燃燒的煙火氣!也不是岩石粉塵的嗆人味兒!

那味道……極其邪門!

霸道至極的油脂高溫灼烤產生的脂香!混合著某種前所未聞、層次極其複雜、讓人瞬間口舌生津的複合香料味道!像是成百上千種珍饈美味一起投進火山口烹煮再噴發出來的終極誘惑!

這香味以不可阻擋之勢,瞬間壓倒了太行山風的凜冽,覆蓋了戰場硝煙的嗆鼻,以一種絕對統治的姿態,鑽進了現場每一個人的鼻腔深處!

“嗚嗷——!老子受不了啦!”

“是什麼這麼香?!是……是神賜下的嗎?!”

緊接著,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山口另一側,原本殺氣騰騰、如同一片移動黑潮般撲向邢國殘破城牆的狄人主力前鋒!如同正在播放的狂暴畫麵被瞬間摁下了暫停鍵!

那支由無數凶悍壯漢、巨大野豬、隆隆戰車組成的毀滅機器,其最前方的洪流——硬生生地停滯了!

所有狄人先鋒!無論步騎!

像集體中了定身咒!連那些衝在最前方、體型猶如坦克、性情狂暴的巨大特級野豬拆遷工!都猛地刹住蹄子!巨大的鼻孔如同風箱般急劇翕張,貪婪地、瘋狂地抽吸著空氣中那彌天蓋地的奇異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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