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集市出現魔幻畫麵:
士兵們攥著染血竹籌換酒肉,屠夫邊剔骨邊嘮叨:“簪嫋爵位換肉三斤!上造爵五斤!”
陶匠鋪門口貼著:“二級爵幣可換陶罐兩隻,五級大夫爵——換大水缸!”
連盜匪搶劫都升級:“交出錢袋!——裡麵有沒有爵幣?沒有?窮鬼滾!”
老世族如熱鍋螞蟻。
舊貴族聚集在贏虔黥麵未愈的府邸密謀:“那商鞅拿著雞毛當令箭,說什麼要‘奪回河西’,實則想踩著我等屍骨向孝公邀功!”
“何不讓魏國助我等一臂之力?”
有人陰暗提議。
信使趁夜溜向河西魏國大營,求見剛接任主將的公子卬,獻上秦國布防圖:“將軍若肯擊殺商鞅,贏氏宗室願割讓西河十城為謝!”
公子卬是魏惠王的寶貝疙瘩,從小蜜罐裡泡大的“名將體驗卡”玩家。
收到密信時,他正摟著美女在營帳裡觀賞新做的青銅劍鞘紋樣。
展開秦國布防圖,他輕蔑地彈了彈錦緞:“商鞅?那個在魏國丞相府掃了三年地都沒混上編製的衛國土鱉?也配與本公子對陣?”
他倨傲地在回信上畫了隻肥羊:“待吾擒此羊羔,烤熟分爾等啖之!”
陰謀的信鴿尚未落地,商鞅的情報網早已撒開。
贏虔府邸的侍妾、廚子乃至倒夜香的雜役全是“黑冰台”暗哨!
當密謀者還做著美夢時,商鞅已經拎著染血的布防圖闖入孝公寢殿:“君上請看!您這些親戚——要把您基業賣給魏國那位繡花枕頭!”
孝公目眥欲裂:“他們——當寡人死了麼?!”
公元前340年,河西戰雲密布。
魏軍壁壘森嚴。
公子卬摩挲劍鞘等著秦軍撞死在防線上,未料迎來了一場“影帝級演出”。
商鞅竟派出戰車使者,舉白旗至魏營前聲淚俱下:“衛鞅泣血致卬公子:當年在大梁,公子賜飯活命之恩未報!今二主相爭,衛鞅願獻河西三城,與公子結盟修好!”
隨車拉來的還有十壇“上等秦酒”。
營門開啟,公子卬的親信驗酒——壇口一開濃香撲鼻,蘸酒的麻雀瞬間醉倒!
“嘖嘖,真百年佳釀!”
公子卬心花怒放,再看商鞅親筆信上印著討好的私章,徹底卸下心防。
副將提醒謹慎,公子卬卻大笑:“那土鱉連私章都獻上了!傳令——擺宴迎商君!”
鴻門宴設在邊境驛站。
案幾上美酒飄香,樂舞曼妙。
商鞅入席即涕淚橫流:“公子!今日為秦魏蒼生,鞅願屈膝獻城!”
公子卬誌得意滿剛舉杯,酒水才晃到唇邊——驛站牆壁轟然倒塌!
木板牆竟是偽裝的!
早已伏於夾層的秦兵如猛虎出籠!
商鞅臉上的諂媚瞬間變成猙獰:“公子啊——你這顆‘上將軍’人頭,在秦爵賬上值‘大良造’!”
公子卬被按進酒壇時終於看清——“百年佳釀”壇底竟刻著“特製迷神散”小字!
他灌著藥酒含糊怒吼:“土鱉……你騙我……”
商鞅踹飛酒案:“騙你?老子在魏國掃了三年地——就為等這桌菜!”
主帥被俘的魏軍全線崩潰。
河西高原上演出荒誕追殺劇:秦軍左手持首級,右手舉爵幣卡瘋狂追砍;
魏卒崩潰發現逃跑不如投降——
撲到商鞅戰車前哭喊:“彆殺我!記功簿分我半片竹籌吧!”
商鞅冷笑舉鞭:“降者剝甲!此戰隻收人頭積分!”
此役斬首八萬,繳獲的魏軍鎧甲堆積如黑色山巒。
凱旋時商鞅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公子卬拉到贏虔府邸。
他抓過公子卬鑲玉的華貴佩劍,強行塞進贏虔黥麵結痂的手裡:“公叔!您當年被黥麵的刀在這裡!用此刃割了他喉嚨——您的恥辱積分便可清零了!”
贏虔握劍狂笑如厲鬼,公子卬尿濕了錦褲。
當夜鹹陽傳出公子卬的淒厲嚎叫和贏虔狀似瘋癲的狂笑,成為秦國複仇交響中最刺耳的樂章。
二十年後鹹陽刑場。
商鞅被押上囚車時,舊貴族們猙獰的麵孔如蛆蟲湧動。
他身後鹹陽城卻巍然矗立——
街道商鋪貼著“軍功爵換酒八折”告示,鐵匠鋪叮當鍛造著標有爵位等級的製式兵器,田間農夫邊耕作邊爭吵該用“不更爵”換牛還是換犁。
車裂繩索套上他四肢的那一刻,商鞅突然大笑盯著天空:“列位看好了!五匹馬拉開的——是成就大秦的最後一根引線!”
五馬嘶鳴發力!
血肉迸裂之際,商鞅懷中的軍功爵賬簿散落一地——
染血竹籌滾到舊貴族腳邊。
新上任的縣尉俯身拾起帶血的“大良造”爵幣高高舉起,陽光下銅光刺眼:“商君雖裂,律法永存!自今日起——全秦黔首,皆為記功簿上未填之名!”
老貴族們看著百姓爭搶沾血的爵幣,如同見到蝗蟲吞噬麥田般絕望。
而萬裡之外函穀關上,一個頭戴簪嫋爵冠的守關士兵啐掉口中草根,對著東方諸國放聲吼唱起新編秦謠:“你笑老秦破爛襖喲——我以爾顱換錦袍!爵幣叮當戰歌狂喲——虎狼出關天下蕩!”
城垛上的風吹散歌聲,如撒出千萬把沾血的竹籌,落向血色將染的戰國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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