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
羋八子突然拍案而起,"叫魏冉先死守函穀關不出,羋戎,拿筆來!"
她纖手抓過毛筆,果斷在情報上疾馳圈點:"糧草調度不夠快?
取我的信物調集洛水官倉積粟,三日內務必送至城關。
告訴上郡蒙將軍彆跟義渠那些人客氣,直接征用牧民所有馬匹戰備!還有,"
她抬頭掃視諸位核心大臣:"立即派密使潛入楚營——告訴他們,齊國才是秦國真正的絆腳石。必要時……"
她眼中閃過一抹鋒銳冷光:"把我封地內三座城池的稅契文書給楚軍領頭的將領送過去!"
當義渠鐵騎如烏雲蓋地壓向秦西界時,群臣在殿上個個如臨深淵大氣不敢出。
羋八子卻出乎意料地站起身微笑:"本宮決定親赴義渠。"
眾人大驚失色:"太後!義渠虎狼——"
"怕什麼?"
羋八子利落解下沉重冠冕:"義渠王嘛,不過缺個能降伏他的女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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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本宮命令:備百壇西鳳美酒,帶上國宴規格珍饈,再加……十車金銀玉帛,三日後啟程!"
她轉身離去前輕飄飄又擲下一句:"對了,讓魏冉秘密在邊界布下三萬精銳騎兵,隨時等我信號。"
那個春意闌漫的傍晚,義渠王在溫暖的帳內舉起酒杯,癡迷地望著對麵的倩影:"太後美名不虛傳啊。"
羋八子嫣然淺笑,纖纖玉手替他斟滿美酒:"義渠雄兵之鋒銳,本宮才是早有耳聞呢。"
杯沿後,羋八子眸光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鋒。
蜜語情濃之際,無人察覺她纖指上戒指悄然轉動,微光一閃即逝——
那既是調情的信號,更是大網收束的密令。
帳內笑語笙歌正濃,義渠王微醺半倚上前欲親吻羋八子麵頰——
猛然間,刀光撕裂錦帳!
三十年前秦惠文王賜予羋八子的貼身侍衛如同獵豹般從暗影中撲出,乾脆利落三刀了結目標。
義渠王喉間鮮血汩汩淌下,眼中殘存著驚愕與震怒——
至死他才徹底明白,這場延續了三十多年的"感情投資",原來不過是羋八子精心策劃的一場戰略"並購"。
同一時刻,義渠主力在邊境營帳中早已遭魏冉大軍完美包圍收編,甚至來不及舉起彎刀反抗。
當魏冉提著義渠部族的黃金首級抵達甘泉宮複命時。
羋八子正手持玉箸閒適地在銅鍋裡涮著鹿肉薄片:"辦妥了?那好,"
她神色輕鬆無波,"讓羋戎起草奏章——義渠即日起改設隴西郡,地方官員儘快從朝中選派,懂戎語的優先。"
從秦武王猝然意外身亡到親手扶持親兒子秦昭襄王上位。
再到將整個秦國版圖鍛造得鐵桶一般堅實,羋八子的職業生涯堪稱"超長待機"。
當昭襄王年近不惑親自接過母親手中傳國玉璽時,朝野上下無人再質疑她的任何決斷與榮光。
公元前265年甘泉宮秋意蕭瑟,羋八子強撐著扶在雕花窗棱上目送前方。
遠方函穀關烽煙漸熄,而鹹陽城外早已是六國使者瑟瑟前來朝拜的身影。
白發散落頸邊,羋八子唇角的笑意依舊驕傲鋒銳如同未離場的王者:"稷兒,娘這把牌打得還不賴吧?"
她的手心最後一次輕輕摩挲過溫潤厚重的傳國玉璽印痕,這掌控帝國四十一年的雙手終於緩緩垂落。
屏風後百官啜泣拜倒一片,秦國進入沒有她的新階段。
然而那由婦人開創垂簾聽政的權力結構模式,其陰影已然穿透兩千年宮牆——
比大英帝國維多利亞女王早了二十多個世紀,羋八子用高跟鞋穩穩地踩碎時代的偏見,在鐵血與嬌媚間踩出一條荊棘深處的帝國權路。
這位"秦國外聘ceo"看似嬉笑怒罵背後,實則每一步落子都藏著利刃鋒芒!
"當彆人都在計較怎麼分蛋糕的時候,最高明的棋手早把整個廚房給改了名字。"
她以超越時代的魄力與膽識,為後來那位始皇帝的千古偉業悄然鋪就了最堅固的基座。
權力之路從不溫柔,但羋八子一路走來,留下的是史冊間一抹驚心動魄、帶著笑聲與銳利回響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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