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應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聞言也吃驚非小,問道:“此話當真?”
沙元禿急道:“我親耳聽他說的,難道我騙你不成?彆猶豫了,不然非讓宮文達抓住不可。”
胡應天躊躇片刻,道:“我們安分守己,官府沒理由抓捕我們。”
沙元禿道:“和官府評理,隻有死路一條。”他怕胡應天仍不相信,隻好將自己找宮文達鬨事之事說出。
胡應天聽了,險些氣暈了過去,埋怨道:“你真糊塗,宮文達的武功遠勝於你,他不侵犯你已經謝天謝地了,你去招惹他?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沙元禿訥訥道:“當初我以為宮文達隻是浪得虛名,並無真才實學。誰知一交手才知他果然名不虛傳,太厲害了,我簡直無法和他過招。”
胡應天道:“原來你是見宮大人缺少霸氣而小看了他?人不可貌相,真正厲害的人恰恰是最謙虛的人。你知道嗎?你闖大禍了,我也被你連累了。”
沙元禿道:“都怪我不好,喜歡爭強好勝。”
胡應天沉吟半晌,最終還是決定離開汀州。沙元禿負著他慌慌張張向城南逃去。胡應天忽然說道:“我們是受曲老盟主之托來看望施姑娘的,應該向她辭行才對。”
沙元禿急道:“不行呀,如果再去看望施姑娘,隻怕會貽誤逃走的良機。”
胡應天道:“縱然被官府抓去,也要見施姑娘一麵再走。”說話斬釘截鐵,猶如下命令一般。沙元禿拗不過他,隻好順從他從原地返回。
沙元禿見到施範曄便急道:“施姑娘,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宮文達在追捕我們,我們隻好提前離開汀州,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施範曄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問道:“宮大人為何抓捕你們?然而她見到身負重傷的胡應天,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眼淚奪眶而出。
胡應天道:“施姑娘,你好好養傷吧,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馬上要離開汀州,善自珍重。”說話聲音微弱,顯然傷得不輕。
施範曄驚道:“胡莊主,你怎麼啦?”當然她是明知故問。
胡應天歎道:“施姑娘,我已儘力了,希望你開開心心的,早日養好傷,來百合莊作客,百合莊永遠是你的家。”
施範曄含淚點了點頭:“晚輩傷好之後一定雲看你,一路珍重。”
沙元禿道:“他頂撞了宮大人幾句,就被害成這樣。施姑娘,你在汀州也要當心,彆事事都蒙在鼓裡。”
施範曄知道沙元禿誤會了宮文達,更明白宮文達不會傷害胡應天,但不能排除他奉命捕人,為了不泄露胡應天的身份,隻好默然不語。
胡應天道:“施姑娘,我們走了,善自珍重。”
施範曄道:“胡莊主,你也善自珍重。我傷愈後一定來百合莊看你。”說完心中一陣難過,忍不住放聲痛哭。
沙元禿負著胡應天正要出門離去,隻見宮文達率一班人馬急匆匆地撲了過來,片刻間整個寺院已被官差包圍得水泄不通,不禁心下大駭。當即退後一步,抽出柳葉彎刀,橫刀在胸,準備和宮文達一拚到底。
宮文達喝道:“姓沙的,念你尚無大惡,趕緊放下屠刀,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沙元禿識得宮文達的厲害,知道他要傷害自己那是易如反掌。儘管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想到自己不久將離開人世,不禁有些傷感,想道:“如果不為救胡莊主,我或許還有逃走的機會。如果不是胡莊主固執···。”
此刻,施範曄拖著病體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忽然跪倒在宮文達跟前,哀求道:“宮大人,胡莊主和沙少俠給你增添了不少麻煩,你放過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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