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木大師為施範曄報仇之事沙元禿已有知聞,不過龍雲道長和徐旺遲究竟被浩木大師傷得如何還不得而知!
當下靈機一動,冷冷笑道:“金掌門有些言過其實吧!想想龍雲道長和徐旺遲在江湖上是何等人物?浩木大師能奈何得了他?當然,浩木大師是你們眼中釘,為了激起大家對浩木大師仇恨,也隻好編造謊言來蒙騙大家了。事實真相如何呢?有誰親眼看見了浩木大師難為他們了?”
金掌門笑道:“原來沙少俠不相信龍山派和呼風派被浩木老怪給挑了?”
沙元禿道:“不是我不相信,是你們太會編造謊言騙人了。如果不把浩木大師醜化得太讓人可怕,曲老盟主難興師動眾追捕他?”
金掌門沉吟片刻,說道:“沙少俠,此事確實沒有騙人。當時我和龍雲道長都在火蓮閣,浩木老怪不邀而至,見到我們就打。除我躲藏得快沒被他傷著外,徐旺遲和龍雲道長率門下弟子雖將浩木老怪趕跑了,但他們都被浩木老怪擊成重傷,還傷了不少呼風派第子。第二天得到龍山派第子來報,才知浩木老怪先去了龍山派,將不少龍山派第子擊成重傷。曲老盟主還去看望過他們呢。”
沙元禿這才相信他的話,拍掌笑道:“原來如此?痛快,痛快!不過這也不奇怪,惡有惡報,龍雲道長作惡多端,如果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那才奇怪呢。金掌門,看來你最精明,不然今天不會來這兒了,門下弟子恐怕也得遭殃。”
金掌門微微一怔,道:“龍山派、呼風派是當今江湖上公認的名門大派,何等威風?他們同時慘遭暗算,江湖上誰不感到驚慌?曲老盟主也非常惱火,正聚集天下英雄好漢,聽說發誓挖地三尺也要將凶手誅滅,壓壓邪惡之氣。”
沙元禿心頭一震,曲老盟主與浩木大師誓不兩立,以往曲老盟主曾多次聚集天下英雄追殺他,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毫無結果。這次興師動眾,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暗暗為他擔憂:“浩木大師於我和施姑娘都有救命之恩,他若有難,我應怎麼辦?”頓時茫然無措。
金掌門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沙少俠,我是你手下敗將,也不怕你笑話。金野派在江湖上雖名氣不小,卻是名不符實。我有糊塗之處,還望諒解。此次受曲老盟主之邀參加英雄聚會,隻是湊湊熱鬨而已。”
說話語帶雙關,似乎在向沙元禿暗示著什麼。原來他曾與施範曄為敵,見龍雲道長和徐旺遲同時慘遭暗算,擔心浩木老怪被逼急了禍及本門,於是便討好沙元禿。想通過沙元禿傳話給浩木大師,自己無意與他為敵,以免天有不測風雲。
沙元禿當然聽得出來,笑道:“金掌門,我真佩服你。”
金掌門勉強笑道:“佩服我什麼?”
沙元禿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呀!你想想,你的武功如何我們都非常清楚。如果到處結冤,仇人悄悄殺了你,隻要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官府能追查到凶手嗎?你和施姑娘化敵為友真是明智之舉。”
金掌門連連點頭稱是,隨後他邀沙元禿同行!
沙元禿不想參加聚會,又要護送胡應天回百合莊,便婉言謝絕。
他回去將此事告訴胡應天,胡應天先是一驚,後又淡淡笑了笑,道:“浩木大師真是命苦呀!”
沙元禿察覺到他眼角下已滾出兩顆淚珠,知他是為浩木大師傷心,便安慰道:“胡莊主,你不用為浩木大師傷心,他行蹤不定,茫茫天崖,上哪兒找他?曲老盟主興師動眾聚集各路豪傑,也隻不過例行公事,鬨一鬨而已。況且天下豪傑聚一聚也是尋常之事,省得他們無人管教,四處招惹是非。”
胡應天又是淡淡一笑道:“如果讓你去追蹤浩木大師,你怎麼辦?”
沙元禿道:“當然是拒絕啦!浩木大師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豈能恩將仇報?”
胡應天默默點了點頭。
他低頭沉思了一陣,毅然說道:“我的傷已無大礙,咱們起程回百合莊吧。”他心意已決,沙元禿再三勸阻也是無用。
回到百合莊,沙元禿不見宮文達追蹤,終於鬆了口氣。
胡應天借故養傷,整日閉門不出,甚至連沙元禿也不願見。
曲三河已經離去,沙元禿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施安田未與他同行,仍留在百合莊。
施安田見沙元禿回來,首先問起施範曄的傷情。
沙元禿道:“施姑娘的傷雖嚴重,但在宮文達的悉心照料下,已經脫離危險。你不用為她擔心,看得出來宮文達對施姑娘的確關懷備至。”
隨後便將胡應天失蹤數日,如何和宮文達鬨翻,又受到宮文達的追捕,又如何化險為夷之事悉數道來。
施安田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隻要你平安歸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沙元禿道:“既然宮文達對施姑娘沒有惡意,且不說他究竟有何目的,但施姑娘在汀州養傷比在清池山莊要穩妥得多。因此就讓她留在汀州了,待傷愈後再想法接她回清池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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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田麵上一紅,施範曄是他唯一親人,他為未能保護她而感到深深的歉疚,說道:“這樣也好,就讓她留在汀州吧,”
沙元禿道:“施大俠,有一件振奮人心的事忘了告訴你,不過你也許早知道了,但我還是想說出來,讓我們共享其中的喜悅。那就是龍山派和呼風派同時被浩木大師暗算了。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痛快,痛快。”
施安田淡淡一笑道:“這事早已傳遍江湖。”
沙元禿滿臉的幸災樂禍之情,拍掌笑道:“活該,活該!”
施安田微微一怔,道:“此事不宜高興太早,浩木大師於你和範曄都有救命之恩,他如今為了範曄闖了大禍,他若有什麼不測,我們該怎麼辦?”
沙元禿低頭沉思了一陣,道:“施大俠,你和曲老盟主關係密切,能不能替浩木大師說說情,施姑娘早晚要入曲家的大門。”
施安田麵露難色,搖了搖頭。忽然移開話題,道:“胡莊主的傷怎麼樣?他既然不願見人,我們也不便打攪他。”
沙元禿道:“胡莊主的傷倒無大礙,隻是他太固執,不然會少很多麻煩。”
施安田道:“他對我們的好意,日後設法報答他便是。曲老盟主臨回至尊堡前,留下我並再三囑咐一定要等你回來,一同去至尊堡,既然胡莊主的傷已無大礙,那我們明天就起程吧!”
沙元禿悚然一驚,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仍問道:“去至尊堡乾什麼?是不是追捕浩木大師?”
施安田默默點了點頭,低聲道:“你都知道了?”
沙元禿道:“隻是預感而已。”
沉默了一陣,又道:“這怎麼行?我不去至尊堡,浩木大師於我和施姑娘都有救命之恩,我們不去幫助他已經對不起他,怎麼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龍雲道長和徐旺遲把施姑娘折磨得死去活來,曲老盟主袖手不管,為何浩木大師在江湖上一出現,他就要聚眾去追殺呢?這是為什麼?···。”
說到後來,他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竟大罵老天不公。
待沙元禿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施安田才道:“曲老盟主要我等你,你不去至尊堡,我怎麼向他交待?”
沙元禿道:“有什麼不好交待的?就說我身患重病,需好好療養,不便前行。待此事一過,我自會向曲老盟主解釋明白。其時非但我不能去至尊堡,你也不應該去湊這份熱鬨,施姑娘和浩木大師親若父女,她為你不能去汀州看她已很傷心,你若再與浩木大師為敵,施姑娘不被你氣死才怪。”
施安田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喃喃道:“我也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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