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覺得心安理得,便將小冊子放進懷中,得意笑道:“怎樣懲罰他們,我自有分寸,不勞宮大人操心。”
宮文達道:“你如何懲罰他們,我不便過問。這小冊子給你,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不禁黯然神傷。
曲三河也經常受人刁難,似乎深有感觸,想道:“宮文達呀宮文達,你若不想和我爭奪盟主之位該有多好!”
他已聽出宮文達的話中隱含有送客之意,遂告辭悄悄回到至尊堡,將宮文達送給他的小冊子好好收藏起來。
沙元禿得知他回來的消息,趕緊跑來相見,一見麵就急不可待地問道:“曲老盟主,你去汀州見宮文達去了?他現在境況如何?”
曲三河道:“他被解職,失去恩寵,當然可憐兮兮了。”
沙元禿見他一副幸災樂禍之態,心裡怫然不悅。他心裡明白,龍雲道長這幾天都在不停地打探他的下落,隻要他回到至尊堡,龍雲道長便會來找他。於是向曲三河告辭又跟蹤龍雲道長去了。
次日一早,龍雲道長和徐旺遲果然領著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去找曲三河。
沙元禿尾隨而至,仍然像前幾次那樣,藏在室外的那棵大樹上,居高臨下。
隻聽得曲三河問道:“不和諸位登門有何貴乾?”
龍雲道長冷冷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昨晚給我送去的五千兩銀子今天如數奉還,龍山派不缺銀子。”
曲三河道:“我知道龍山派不缺銀子,但那些銀子是你以前讓我保存的,隻不過物歸原主而已。”
沙元禿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曲老盟主始終對龍雲道長無可奈何,原來是他得了龍雲道長不少好處。吃人口軟,拿人手短,他如今受到龍雲道長的刁難,也是自作自受。隻可惜他容忍龍雲道長在江湖上橫行霸道,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又聽得龍雲道長哈哈一笑道:“曲老盟主,你真會說笑話,我何時讓你保存銀子了?”
曲三河此刻似乎已經惱羞成怒,喝道:“那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龍雲道長道:“我們想乾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想避開我們,就彆回至尊堡,除你之外至尊堡不會缺主人。”
曲三河道:“豐兒已經與施姑娘定下親事,你們休想讓我解除他們的婚約,更決不允許你們再找他報仇。死了這條心吧!”
徐旺遲道:“曲老盟主,你也彆太固執了,為了一個山野女子,使自己的盟主之位岌岌可危。值得麼?可不要因小失大呀!魚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曲三河哈哈笑道:“我這盟主之位是大家推舉的,眾望所歸,不是受人恩賜的,與施姑娘和紹豐的婚事毫無關係。”
龍雲道長冷冷道:“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既然大家能推舉你做盟主,若不服眾也能將你從盟主寶座上摔下來。我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這世上除你之外,誰不能做武林盟主?”
曲三河怒視著龍雲道長諸人,久久不語。他除了憤怒之外,似乎對龍雲道長諸人的刁難還是束手無策。
龍雲道長惡狠狠的道:“你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曲三河也不示弱,厲聲道:“婚姻大事,並非兒戲。我當然不會屈服於你。”
龍雲道長道:“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解除曲公子與施範曄的婚約,我們將打道回府,不去對付花刺幫了。因為施範曄仗勢欺人,不知害苦了多少英雄豪傑。如今她又與曲公子聯姻,找到靠山,日後將更有恃無恐,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加強防範。”
曲三河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想如果拒絕解除婚約,恐怕在龍雲道長的威逼和唆使下很多武林誌士將打道回府,還談何去對付花刺幫?如果屈服於他,一定會惹惱素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施安田。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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