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幫你的!”沈玄後退一步,“我已經做錯了很多事,不能再一錯再錯了。你要殺吳雪梅,自己想辦法,彆再拉我下水!”
“你沒有選擇。”陳風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術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要麼幫我製作毒劑,要麼我殺了你母親,再殺了你。你自己選。”
沈玄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知道陳風說到做到。三年前,他因為看不慣實驗室的違規操作,被陳風說動,幫他製作毒劑,本以為隻是幫陳風複仇,卻沒想到陳風會變得如此瘋狂,殺了這麼多人。現在,他後悔了,但已經晚了。
就在這時,倉庫外麵傳來警笛聲。陳風的臉色一變,立刻轉身看向倉庫門口:“警察怎麼會來?你報警了?”
“我沒有!”沈玄急忙解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要來這裡!”
陳風的眼神變得冰冷:“看來,有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快。”他收起手術刀,轉身就想跑。
“不許動!”倉庫門口,陳默、陸禹白和江毅舉著槍,堵住了陳風的去路,“陳風,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陳風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帶著一絲笑意:“陳隊長,你們來得正好。我本來想讓沈玄幫我製作毒劑,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他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麵裝著透明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杏仁味:“這是我自己製作的毒劑,無色無味,發作迅速。沈玄沒幫我,我自己也能做到。”
“把瓶子放下!”陸禹白大喊,“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陳風輕笑一聲,“我隻是在替天行道。三年前,那些人害死了我的父親,害死了孫燕的姐姐,還有其他無辜的人,他們就應該死。”
他忽然擰開玻璃瓶的蓋子,將裡麵的液體灑向沈玄:“沈教授,這是你幫我製作毒劑的‘回報’,希望你在地獄裡能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行。”
沈玄來不及躲閃,液體灑在了他的臉上和身上。他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喉嚨發緊,嘴角開始冒出淡粉色的泡沫——和李文軒、孫燕中毒時的症狀一模一樣。
“沈玄!”陸禹白大喊一聲,立刻衝了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沈玄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陳風趁亂轉身,朝倉庫後麵的一個小門跑去。江毅立刻追了上去:“彆跑!”
倉庫後麵是一條狹窄的小巷,陳風跑得很快,左手手腕上的朱砂印記在夜色中一閃而過。江毅緊緊跟在後麵,不敢有絲毫鬆懈。
陳默和陸禹白留在倉庫裡,檢查沈玄的屍體。葉清歡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沈玄是中了氰化物和馬錢子堿的混合毒劑,和之前的毒劑成分一致,但劑量更大,發作更快。”
“陳風太瘋狂了,他不僅要複仇,還要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陳默的聲音沉得像夜。
陸禹白的目光掃過倉庫裡的廢棄紙箱,忽然發現紙箱下麵有一個筆記本,上麵寫滿了關於毒素實驗的記錄,還有拆遷案的詳細資料:“這是沈玄留下的,裡麵有所有關於拆遷案和毒素實驗的證據。”
他翻開筆記本,忽然發現最後一頁畫著一個朱砂契約印記,旁邊寫著一行字:“吳雪梅的辦公室,有拆遷案的最終證據。”
“吳雪梅!”陳默的眼睛亮了,“陳風的下一個目標是吳雪梅,我們必須立刻趕去保護她!”
就在這時,江毅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隊長!陳風跑了!他鑽進了一條小巷,巷子裡有很多岔路,我跟不上他了!”
“知道了,你先回來,我們去吳雪梅的律師事務所。”陳默下令,“林念恩,立刻定位吳雪梅的位置,她現在在哪裡?”
“查到了!吳雪梅現在在她的律師事務所裡,還在加班。”林念恩的聲音傳來,“我已經聯係了當地警方,讓他們立刻派人去保護她。”
“我們也立刻趕過去!”陳默轉身對陸禹白說,“陳風肯定已經在去律師事務所的路上了,我們必須趕在他前麵。”
陸禹白點頭,拿起沈玄的筆記本:“這裡麵的證據,足夠讓吳雪梅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我們不能讓陳風殺了她。法律會製裁她,而不是私刑。”
警車再次啟動,朝著吳雪梅的律師事務所疾馳而去。夜色越來越濃,鄰市的燈光在遠處閃爍,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淡淡的杏仁苦味。陳風就像一個幽靈,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吳雪梅的律師事務所裡,她還在整理李文軒的財產分割文件。窗外,一個高大瘦削的身影正悄悄靠近,左手手腕上的朱砂印記在燈光下泛著紅光。一場新的殺戮,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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