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骨笛餘孽_地下骨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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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骨笛餘孽(1 / 1)

石橋儘頭的霧氣裡突然傳來骨笛的調子,不是周野吹的反調,也不是始骨的嗡鳴,是首童謠。四人同時頓住腳步,劉夢的左肋疤痕突然發燙,她看清霧氣裡站著個穿藍布衫的小女孩,梳著兩條麻花辮,手裡攥著根折斷的骨笛,笛孔裡還在滴黑血。

“是守繭人的孩子。”林硯秋的手機突然自動亮起,屏幕上彈出老張日記的補頁,照片裡的小女孩正趴在礦洞欄杆上,手裡舉著和周野同款的銀哨,“日記裡說老張有個女兒,礦難時被始骨寄生,變成了‘喚骨童’。”

小女孩突然抬起頭,臉是半透明的,能看見皮膚下爬滿白蟲,蟲背的“守”字正在脫落,露出下麵的“張”字。她咧開嘴笑,嘴裡沒有牙齒,隻有半截白蟲在蠕動:“爸爸說,還差最後兩個祭品。”她的手突然指向陳默和劉夢,骨笛斷口處噴出黑霧,霧裡浮出兩具棺材,棺材板上刻著他們的生日。

陳默的地質錘碎片突然在口袋裡炸開,黑血濺在他的手背,竟烙出個“守”字。他想起父親魂魄消散前的眼神,突然明白:“始骨根本沒被消滅!它藏在守繭人的血脈裡!”話音未落,腳下的石橋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黑水河,河麵上漂著無數具棺材,最上麵的那具棺材蓋正在打開,裡麵躺著個穿礦警製服的女人,左肋有塊和劉夢一樣的疤痕。

“是我媽。”劉夢的聲音發顫,骨刀突然從掌心滑落,掉進棺材裡。女人突然睜開眼睛,眼球裡爬滿白蟲,她伸出手抓住劉夢的腳踝,指甲縫裡滲出的不是血,是礦洞的煤渣:“守繭人代代相傳,你以為能逃掉?”她的臉突然融化,露出下麵的始骨本體,是團模糊的血肉,上麵嵌著無數隻眼睛,都在盯著劉夢的左肋。

周野的銀疤突然射出銀光,在霧氣裡凝成骨刃。他撲過去砍向女人的手臂,刃口卻像砍在棉花上,骨刃瞬間崩裂,碎片紮進黑水河,河水突然沸騰,浮出無數隻小手,都攥著半截骨笛,笛孔裡鑽出白蟲,蟲背上刻著“未完成”三個字。

“始骨在收集殘笛。”林硯秋突然想起青銅骨笛的殘骸,她摸向口袋裡的銀哨碎片,指尖傳來灼燒感,“它要重鑄根完整的始骨笛!”她的話剛說完,小女孩的骨笛斷口突然射出紅光,擊中周野的銀疤,銀疤裡的白蟲瘋狂扭動,竟順著血管爬向他的心臟,蟲身刻著的“周野”二字正在變成“守”。

陳默突然抓起塊地質錘碎片往自己的“守”字烙印上刺,黑血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麵骨鏡。鏡中映出礦洞深處的景象:巨大的骨盤下藏著個暗格,裡麵堆著無數截指骨,每節指骨上都刻著名字,最新的兩截指骨正在生成,上麵已經浮現出陳默和劉夢的字跡。

“它在重造祭品名冊!”陳默的骨鏡突然炸開,碎片紮進小女孩的麻花辮,辮子瞬間散開,露出裡麵纏著的不是頭發,是無數根臍帶,每根臍帶上都掛著枚乳牙,最下麵的那枚牙上刻著“0818”——明天的日期。

周野的銀疤突然劇痛,他看見霧氣裡的小女孩正在長高,藍布衫變成了礦警製服,手裡的斷骨笛重新接合成青銅骨笛的形狀。她舉起骨笛對準黑水河,吹出的調子讓所有人頭暈目眩,劉夢的左肋疤痕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本命骨,骨頭上刻著的“守”字正在發光。

“水娘的本命骨是始骨笛的芯!”林硯秋突然想起老張日記裡的話,她抓起銀哨碎片往劉夢的疤痕上按,碎片與本命骨接觸的瞬間,爆出刺眼的紅光,紅光裡浮出水娘的魂魄,長發纏著小女孩的脖子往死裡勒:“彆讓她吹完調子!”

水娘的頭發突然燃起青綠色的火焰,小女孩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融化,露出下麵的老張。他的眼眶裡嵌著兩枚白蟲,蟲背的“張”字正在變成“始”,手裡的青銅骨笛突然轉向周野:“你以為周明是為了救你?他是在養新的始骨宿主!”

周野的銀疤突然射出白光,在霧氣裡凝成周明的身影。這次的周明沒有白蟲,左臉完好無損,他指著老張的眼睛嘶吼:“他在撒謊!始骨能模仿記憶!”周明的手突然插進自己的後頸,掏出截帶血的指骨,上麵刻著周野的生日,“這才是我給你的禮物——守繭人的反骨!”

指骨突然飛進周野的銀疤,白蟲瞬間安靜下來,蟲背的“守”字被“反”字覆蓋。周野突然看清,霧氣裡的所有棺材都在融化,露出裡麵的不是屍體,是礦難者的骸骨,每個骸骨的手裡都攥著塊寫著“冤”字的木牌。

“他們在求我們翻案。”劉夢的本命骨突然發燙,她抓起骨刀往自己的疤痕上刺,黑血噴湧而出,在空中組成幅礦難圖景:老張正把礦工推進礦洞,手裡舉著青銅骨笛,笛聲讓礦工們像木偶樣走向塌方點。圖景的最後,老張把女兒推進育嬰池,池裡的白蟲瞬間爬滿她的身體。

“他根本不是礦警!”陳默的地質錘碎片突然在掌心拚合成枚徽章,上麵刻著“盜墓總把頭”的字樣,“老張是民國時的盜墓賊,他殺了真正的礦警,冒充身份守著始骨!”徽章突然射出紅光,擊中老張的胸口,他的衣服炸開,露出裡麵的人皮,皮上用骨針繡著個“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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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發出暴怒的嘶吼,青銅骨笛突然炸裂,碎片紮進黑水河,河水瞬間變成血紅色,浮出無數隻眼睛,都在盯著周野的銀疤。小女孩的魂魄突然從老張的身體裡鑽出,撲向劉夢的本命骨:“姐姐,把骨笛芯給我,我就能變成人了。”

劉夢的眼淚突然落在本命骨上,疤痕裡的紅光突然變弱,水娘的魂魄發出痛苦的嘶鳴,長發正在寸寸斷裂。周野突然想起周明指骨上的反字,他舉起銀疤化作的骨笛,吹出段新的調子——不是反調,也不是始骨音,是水娘哼唱的《送彆》。

調子響起的瞬間,所有白蟲突然停止蠕動,黑水河的血水開始退去,露出下麵的河床,鋪滿了守繭人的指骨,每節指骨上都刻著“放”字。小女孩的魂魄突然抱住頭嘶吼,身體裡飛出無數白蟲,蟲背的“張”字正在變成“冤”,她指著老張的方向哭喊:“是他逼我吹笛的!他把我的牙都拔光了!”

老張的身體突然炸開,露出裡麵的始骨本體,是團巨大的白蟲,蟲背刻滿了盜墓賊的臉,最上麵的是老張的臉,正在痛苦地扭曲。白蟲突然撲向周野,卻被骨笛的調子震得寸寸斷裂,斷口處噴出黑血,落在地上長出血色的鎖魂草,草葉卷成的笛子上刻著“終”字。

“終字草!”劉夢認出這東西,老張日記裡說這是守繭人的終焉之草,“它在自我毀滅!”草葉突然全部轉向礦洞的方向,發出尖銳的嘶鳴,嘶鳴聲裡,礦洞深處傳來劇烈的坍塌聲,煙塵順著裂縫噴湧而出,裡麵混著無數骨笛的碎片。

小女孩的魂魄突然變得透明,她最後看了眼劉夢,手裡的斷骨笛化作枚乳牙,落在劉夢的掌心,牙上刻著“張念”兩個字。“這是我的名字。”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身體化作光點飛向礦洞,“告訴爸爸,我不恨他了。”

光點消失的瞬間,石橋突然合攏,黑水河恢複清澈,水麵上的棺材全部沉入河底,隻留下七片柳葉,葉上的白蟲已經死去,蟲背的“生”字變得清晰。林硯秋的手機突然收到條新短信,發信人是張念,內容隻有個符號——是先民的“和解”圖騰。

陳默的手背突然發癢,“守”字烙印正在消退,露出下麵的疤痕,像半截骨笛。他看向礦洞方向,坍塌的煙塵裡浮出父親的警號,正在慢慢消散,他突然明白:“我爸不是守繭人,他是被老張殺害的礦工,魂魄直在礦洞裡保護我們。”

周野的銀疤不再發燙,他摸了摸兜裡的指骨,上麵的“等你”二字正在變成“同行”。霧氣散儘時,他看見遠處的山頭上站著個身影,穿著和周明樣的夾克,正舉著骨笛對他揮手,骨笛的調子順風飄過來,是完整的《送彆》。

“他還在。”周野握緊指骨,轉身時發現劉夢的左肋疤痕變成了朵血色的花,花瓣卷成骨笛的形狀,“守繭人的血脈沒斷,但不再是詛咒了。”劉夢的骨刀突然從黑水河浮起,刀柄纏著張念的頭發,刀身映出他們四人的影子,後頸的骨笛印記正在發光。

林硯秋把手機裡的先民符號發給了考古隊,附言裡寫著“礦洞下有礦難遺骸,請求發掘”。她抬頭時看見,黑水河的水麵上漂著本完整的老張日記,最後頁貼著張照片:年輕的老張抱著女兒,手裡舉著根真正的竹笛,背景裡的礦洞門口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

四人順著山路往鎮上走時,周野的銀疤突然輕輕震顫,他回頭看向礦洞,坍塌的煙塵裡飛出無數隻螢火蟲,每隻螢火蟲的翅膀上都刻著個名字——是所有礦難者的名字。螢火蟲組成條光帶,繞著礦洞飛了三圈,突然集體墜向地麵,在地上拚出“謝謝”兩個字。

走到山腳時,劉夢的骨刀突然指向路邊的老槐樹,樹洞裡滲出黑血,滴在地上長出株鎖魂草,草葉卷成的笛子上刻著“未結”二字。她突然想起張念消失前的眼神,突然明白:“始骨的本體還在,它藏在守繭人的骨血裡,隻要還有人記得礦難,它就不會消失。”

周野的指骨突然發燙,他掏出指骨,上麵的“同行”二字正在閃爍。他看向陳默和林硯秋,發現他們的骨笛印記都在發光,像在呼應指骨的溫度。他突然笑了:“或許這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

遠處的礦洞方向,最後縷煙塵散去,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像隻正在眨眼的眼睛。洞口的石壁上,不知何時多了行字,是用指骨刻的:“骨笛未斷,守繭不止。”

黑水河的水麵上,片新的柳葉正在發芽,葉心處有隻細小的白蟲,蟲背的字還沒成型,卻已經開始隨著水流,慢慢漂向石橋的方向。周野的銀疤輕輕震顫,這次的調子不再詭異,像有人在說:“我們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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