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指尖撫過獸皮卷軸邊緣,暗紅色顏料在日光下泛著陳舊的光澤。當她將卷軸平鋪在臨時搭建的營地石桌上時,玉玨突然微微發燙,淡藍色螺旋紋與卷軸圖案產生共振,那些跪拜人影的輪廓竟在光影中浮現出細碎的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獸皮上走出來。
“這顏料裡摻了東西。”陳默用放大鏡湊近觀察,鏡片反射出他震驚的神色,“不是礦物也不是植物染料,更像是……某種生物的體液,在特定頻率下會發光。”他話音剛落,林硯秋手中的骨笛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低鳴,卷軸中央的骨笛圖案瞬間亮起,與實物笛身完美重疊,形成一道淡藍色的光橋。
光橋中浮現出模糊的畫麵:穿著獸皮的先祖站在圓形祭壇中央,手中骨笛對準夜空,一輪泛著藍光的圓月正從地平線上升起。隨著笛聲漸響,月光如水流般注入骨笛,笛身上的螺旋紋亮起,將周圍跪拜者的血脈之力吸附其中。畫麵最後,先祖將骨笛刺入眉心,一道金光從孔洞中湧出,與月光融合成玉玨的模樣,隨後便消散在空氣中。
“原來玉玨是‘月核’所化。”林硯秋輕聲呢喃,手腕上的玉玨突然劇烈發燙,迫使她抬手對準天空。正午的太陽被一層淡藍色光暈籠罩,卷軸上的圓月圖案開始旋轉,與玉玨的紋路形成呼應。周野突然指著遠處山林,聲音發顫:“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望去,隻見山林深處升起一道藍色光柱,與骨笛初次激活時的光芒如出一轍。劉夢下意識摸向手腕,原本淡去的螺旋紋再次亮起,指向光柱的方向:“那裡一定有下一個線索,說不定是先祖提到的‘月影墟’。”
收拾營地時,陳默發現密封袋裡的清水開始旋轉,漸漸形成螺旋狀,與卷軸圖案一致。“這水還在受傳承影響,”他將袋子遞給林硯秋,“或許它能指引我們找到月影墟的入口。”林硯秋接過袋子,骨笛突然貼近水麵,清水瞬間沸騰,在袋壁上凝結出一行古老的文字——“月出之時,骨笛為引,血脈為匙”。
當四人抵達光柱所在的山穀時,夕陽正緩緩落下。穀中矗立著一座圓形石台,與卷軸中的祭壇一模一樣,石台上刻滿了螺旋紋,中央有一個凹槽,恰好能容納骨笛。林硯秋將骨笛放入凹槽,玉玨與骨笛同時亮起,石台開始震動,周圍的螺旋紋如活物般蠕動,將四人圍在中央。
“哢噠”一聲輕響,石台緩緩下沉,露出一個漆黑的入口,入口處的岩壁上刻著與骸骨頭骨相同的孔洞。劉夢突然按住手腕,臉色蒼白:“這裡的寒氣……和石盒裡的一樣,但更重,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沉睡。”周野握緊工兵鏟,警惕地盯著入口:“硯秋,你確定要進去嗎?裡麵可能有危險。”
林硯秋抬手撫摸骨笛,笛身傳來溫熱的觸感,仿佛在回應她的決心:“先祖的傳承不能中斷,而且卷軸裡的畫麵還沒結束,月影墟裡一定藏著最後的秘密。”她率先邁步走入入口,骨笛的白光照亮前路,岩壁上的孔洞開始發出微光,將通道映照成淡藍色,與卷軸中的場景完美重合。
通道儘頭是一間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漂浮著一輪藍色圓月,與卷軸中的畫麵完全一致。圓月下方,一具穿著獸皮的骸骨靜靜躺在石台上,眉心處的孔洞正泛著金光,與骨笛的光芒呼應。林硯秋走近石台,骸骨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窩中亮起藍光,緩緩開口:“血脈繼承者,你終於來了。”
四人皆是一驚,周野下意識將林硯秋護在身後,卻被骸骨的藍光擋住。“我是林家最後一任守護者,”骸骨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千年前,先祖發現‘月核’能維係世間平衡,但月核力量漸弱,需用血脈之力滋養。骨笛是喚醒月核的鑰匙,玉玨是月核的容器,而你,是唯一能讓月核重歸平衡的人。”
林硯秋舉起骨笛,笛身與骸骨眉心的孔洞產生共鳴:“您的意思是,我需要將月核重新注入骨笛?”骸骨緩緩點頭,藍光從眼窩中湧出,包裹住骨笛:“月核沉睡太久,需用你的血脈激活。但要記住,月核力量強大,若控製不當,會反噬自身。”
隨著骸骨的話音落下,石室開始震動,圓月緩緩下降,與骨笛觸碰的瞬間,一道金光衝天而起。林硯秋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血脈與月核產生共鳴,手腕上的玉玨劇烈發燙,與骨笛融為一體。當金光消散時,骨笛通體泛著藍光,圓月消失不見,骸骨也化作光點,融入骨笛之中。
石室開始坍塌,四人快步跑出通道,身後傳來轟然巨響。林硯秋握著骨笛,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月核之力,輕聲說道:“傳承完成了,但先祖的使命還沒結束。”她抬頭看向夜空,一輪真正的圓月正泛著淡藍色光暈,與骨笛的光芒呼應,仿佛在訴說著跨越千年的守護與傳承。
周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管接下來有什麼挑戰,我們都會陪你一起麵對。”陳默和劉夢也點了點頭,四人相視一笑,朝著山林外走去。骨笛在林硯秋手中泛著柔和的藍光,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這份跨越千年的血脈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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