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你彆跟個強驢似的好不好,每次上廁所你都像淘金似的找個不停,保潔阿姨不都答應你說看到了就給你留意嘛,像個正常人好不好?”
姚菁箐柳眉微蹙,嘴一撅,白皙的臉龐染上些許不悅,扭頭便離開了廁所。那清脆的腳步聲,仿佛都帶著不滿的節奏。
這可把張墨辰氣的夠嗆,他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裡滿是無奈與煩躁。
“姚菁箐,跟我倆耍脾氣是不?”張墨辰扯著嗓子喊道,聲音在走廊裡回蕩。
姚菁箐聞聲,猛地轉身,一雙杏眼無辜地眨了眨,說道:“哪有啊,我就是捎帶看一眼嘛,看你說的,整的我賊猥瑣的樣子。”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嬌嗔,試圖化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張墨辰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這手串沒壞的時候,我拉你來你都不來,這下可好了,一天恨不得來10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尿頻呢。”他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儘是嘲諷的神色。
“哎呀!下次我自己來可以了吧,省得你每天磨嘰個沒完。”姚菁箐跺了跺腳,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張墨辰沒有理會她,而是跟在她後麵,小聲嘀咕:
“一個破石珠,有什麼可找的,我昨天還在夜市兒看到賣的了呢,哪天我買一串,一天丟一個珠子在廁所,看你還撿不。”他那神神叨叨的模樣,像極了在抱怨的小老頭。
這時候,姚菁箐冷笑著,眼波流轉,說道:“墨辰,我耳朵很好使的哦,彆以為你耍花樣我不知道,我那個珠子可是留了記號的,放心,獨一無二。”她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狡黠,仿佛在向張墨辰宣告自己的決心。
張墨辰一臉不屑,嗤笑道:“對,除了屎就是尿,你那記號一般人可整不出來。”兩人鬥著嘴,腳步不停,很快便來到了形體教室。
今天的形體教室有些不同,來了幾個美發專業的女生來旁聽。姚菁箐剛一進門,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其中一個女生身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那是曾經欺負過她的女生。她下意識地向張墨辰靠了靠,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尋求著庇護。
然而,這一舉動卻被老師看在眼裡。老師眉頭一皺,嚴厲地訓斥道:“這位同學,你挨著人家那麼近乾嘛?上這邊來!”
姚菁箐本想再掙紮一下,用祈求的眼神望向老師,可老師根本沒慣著她,大手一揮,一把將她拉到了最旁邊的位置。這下可好,她直接站到了那個女生旁邊,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隻見那個女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裡滿是惡意,小聲對姚菁箐說道:“發型不錯啊,感覺貌似再短些,會更好看。”
那話語裡的威脅意味,像一把冰冷的刀,刺進姚菁箐的心裡。姚菁箐沒敢瞅她,隻是低著頭,按照老師的要求,機械地做著禮儀的基本動作。她的雙手微微顫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僵硬。
就在這時,張瑩瑩從後門也進到了教室。她一眼就認出了剪了短發的姚菁箐,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隨後,她邁著優雅的步伐,站到了姚菁箐的身後,跟著形體老師做著同樣的動作。
本來形體課就是一個很費體力的科目,這一次加上前後夾擊,姚菁箐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形的牢籠中,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好在這次有張墨辰在身邊,要不然,恐怕又要被這幾個“瘟神”折磨到崩潰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那個誰,就你,留下來把剛才的手勢再做幾遍。”
老師的話音剛落,姚菁箐瞬間不淡定了,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更要命的是,張墨辰居然在這個時候“尿遁”。
他一臉調皮地湊到姚菁箐麵前,說道:“二箐,我先不等你了,才想起來,昨晚去狂吧回來把手機落東哥店裡了,我去拿一下,中午你吃啥?我給你帶回來。”
姚菁箐一臉絕望,眼中滿是哀求,說道:“能不能等我一起啊?我馬上就完事了。”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仿佛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張墨辰調皮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不等你,一會你還得去視察廁所呢,這一次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檢查到中午都沒人管了,開心吧,走啦,中午見。”說完,他一溜煙兒地跑開了,留下姚菁箐在原地,心如死灰。
眼瞅著張墨辰就這麼舍棄自己而去,姚菁箐感覺世界仿佛都崩塌了。轉眼,那幾個之前欺負自己的女生都一臉期待地圍了過來,眼神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姚菁箐隻能眼睛一閉,心一橫,愛咋咋地了。
“手彆抖,就這樣以後上了飛機飯餐都拿不住,等著轉地勤吧。”
麵對老師的批評,姚菁箐根本不在乎。她現在反倒想把課程拖延得久一點,最好能到中午等救兵來了,自己好安全離開。她機械地重複著動作,每一秒都顯得那麼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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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時候,老師卻不耐煩了,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回去以後勤加練習,姿勢要擺正,目視前方,表情微笑,彆整的跟遇到鬼子兵了似的,放心,飛機上的乘客不吃人。”
隨後,老師自顧自地離開了教室,這一下就剩下姚菁箐和之前的三個女生了。
姚菁箐低著頭,一言不發,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她心想,反正也不止一次了,索性就再讓你們欺負一回吧。
結果誰曾想,張瑩瑩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她自己坐在了姚菁箐旁邊。
“坐會吧,彆緊張。”張瑩瑩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溫柔,這讓姚菁箐有些膽怯地坐在了旁邊的位置。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對方又有什麼幺蛾子要折磨自己。
隻見張瑩瑩一臉平淡,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銳利,說道:
“你彆怕,我今天不折磨你。”
姚菁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心想,今天這是遇到哪路神仙庇護啊,瘟神變溫柔了?還沒等她想明白,對方繼續說到:
“之前那些事情我可能做的有些過分,我這人很少和彆人道歉,所以,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可以了。”
姚菁箐膽怯地笑了笑,聲音有些顫抖,說道:“姐…我現在…離博哥可遠了,真的。”她生怕說錯一句話,又惹來麻煩。
聽到姚菁箐的話語之後,張瑩瑩一下子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而真誠:“哎呀!妹妹,沒事兒,許博都跟我說了,你以後有事兒找我就行,省得彆人也誤會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