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們。”
“成為‘收割者’的一部分。將你們的科技,你們的智慧,你們那獨特的‘不死軍團’,都奉獻給‘循環’的偉大事業。我們將賜予你們,超越想象的進化,讓你們,成為我們手中,最鋒利的‘手術刀’,去‘切除’那些,宇宙的‘癌變’。”
“你們的第一個‘投名狀’,就是協助我們徹底‘淨化’,盤踞在這顆星球地心的……‘虛空’汙染源。”
“我們已經在你們的星球同步軌道上,投放了一個‘淨化信標’的坐標。啟動它,它將引導我們的力量,精準地打擊地心的‘虛空根須’。”
“做出你的選擇,‘異常’的掌控者。”
“——是,成為我們的一部分,獲得‘永生’。還是,與那些‘寄生蟲’一起,被我們連同這顆星球,一同歸於‘沉寂’?”
通訊,單方麵地切斷了。
全息屏幕上,隻留下了一個,不斷閃爍著綠色光芒的、位於星球同步軌道上的、精準的坐標點。
以及,一個,同樣在不斷閃爍的、代表著“選擇”的……24小時倒計時。
整個指揮中心,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斯黛拉的臉上,露出了名為“荒謬”的表情。她征戰星海多年,從未聽說過,“收割者”,會向它們的“獵物”,發出“招安”的邀請!
白禹,也沉默了。
他的大腦,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
“收割者”的邀請,像一記重錘,徹底砸碎了他之前所有的計劃,將他推到了一個,更加凶險、也更加詭異的十字路口。
“虛空”在地心加速侵蝕,星球的生命隻剩下不到三個月。
“收割者”兵臨城下,給出了一個,看似能解決地心危機,但卻無異於飲鴆止渴的、致命的“選擇”。
兩條路,都通往毀滅。
“……它們,在說謊。”
許久,斯黛拉緩緩開口,聲音冰冷,“‘收割者’從不接納任何文明。所謂的‘加入’,隻是將你們,分解成最基礎的基因和信息,儲存在它們的數據庫中,成為它們‘循環’的一部分。那個‘淨化信標’,也絕不可能,那麼簡單。它,很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在‘淨化’虛空的同時,也會,徹底摧毀‘世界之心’,或者,將整顆星球,都變成它們的‘坐標’的……陷阱!”
“我知道。”
白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與掙紮,反而,露出了一抹極其危險的、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般的、瘋狂的笑容。
“——它們,當然,在說謊。”
“——它們,也當然,設置了陷阱。”
“但是……”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仿佛穿透了指揮中心的天花板,穿透了數萬米的大氣層,與那支,正在軌道上,靜靜等待著“答複”的、冰冷的金屬蝗蟲艦隊,對視在了一起。
“——誰說,陷阱就一定是給我們的呢?”
“——一個,能精準打擊地心的‘淨化信標’……一把,能為我們,打開通往‘世界之心’大門的……現成的‘鑰匙’……”
“——這麼好的‘禮物’,我們怎麼能……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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