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閃閃把漫畫整理好,畫好分鏡:【怎麼把他們送回去了?】
【再不送回去一個兩個被動都要爆表了,一個兩個對自己的實力都沒有半點數。】鄭觀棋托腮,一個人爬在草原上,他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好困,我要在這睡會,他們開始著急找我前把我喊醒。】
金閃閃應允:【晚安。】
它打開了更新好幾代的身體檢查係統,鄭觀棋沒有製止它。
一個響指之後,頭冠和花環化作螢火蟲消失,白發的人把頭發散開,他雙手交疊平躺。
一片素靜,風停止了低語,月亮垂下溫柔的視線,有薄薄的輝光化作絲綢,他以地為席,以天為蓋,陷入安靜的夢。
夢域中是安寧的月夜,夢域外恰巧是日出。
地平線被橘色的光芒渲染出夢幻的色彩,隨後光芒更盛,一輪耀日升起,天地在一瞬間仿佛點燃,陽光無孔不入。
所有人在今天得到了真正的白晝,沒有突然凝聚的怪物,不需要一睜眼就為活著掙紮,他們醒來,如同每一個太陽升起的早晨。
有些人喜極而泣,有些人沉默不語,有人用手遮擋住耀眼的陽光,晶瑩的液體折射出一道彩虹。
紀雲明把小炸彈2.1捧起來,它蔫巴地蹭蹭他的手指,把翅膀張開平鋪,陽光下的羽毛反射出絢爛的顏色。
他皺眉:“還好嗎?”
2.1搖頭,閉上雙眼,翅膀徹底耷拉下去。
方觀南把袖子卷起一截,手指觸向2.1,在他碰到2.1的前一秒,紀雲明把手撤回:“請注意分寸,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當然。”於是方觀南也不再動作,看向灼目的太陽,“他的狀態不太對,嗯?你說——”
他的眼中有無數畫麵閃過,忽然,眼睛刺痛,他沒有閉眼,在紀雲明冷漠的淺灰色眼睛中,他看見血淚順著自己的眼角落下,隱入麵具:“哎呀,不可觀測,真可惜。這一次,你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後半句話已經接近癲狂的自言自語,他是這場實驗中的變量之一,最大的變量,無法觀測,無法記錄。
紀雲明把2.1安頓在口袋裡的窩中,手指收緊,默默地遠離站在窗邊凝視太陽的人。
……
“三天,這裡沒有消失,出問題了。”金發青年抬頭,揉著眉心。
一隻手打破他冷靜的氣質,某人半曲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少皺眉,和小老頭似的,是死是活有什麼……哎哎哎,彆揪我耳朵,好弟弟,我錯了,我們都會活著出去的。而且,按照上次來說,咱們不應該交代在這啊……你說林嵐山那小子不會在偷懶吧,他第一個副本不還那個什麼宏起起氣昂昂的嗎?”
“雄赳赳氣昂昂。”在哥哥一連串無邏輯的廢話中,青年的眉頭皺得更厲害,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下次不要動我的書,那不適合你。”
“臭小子,怎麼和你哥說話呢!”
……
獨身一人的紅發青年撞見灰發女人殺人,與他無關,他把目光從地上的屍體移開,邁開腿,踩著屍體離開,鮮血把靴底染成紅色。
有血液順著腳步落下,留下紅褐色印記。
他被人喊住,但是他頭也不回,腳步沒有停下,直到女人說出第二句話:“你知道你死後下城c區的那些孩子怎麼樣了嗎?”
男人終於停下腳步,回頭,走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黎平鶴勾起嘴角,黑色深淵般的眼睛帶著笑意,可是說出的話卻殘忍得可怕:“沒有你的鎮壓,c區亂得很快,那些有技能的孩子會怎麼樣?議院和歸一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些話半真半假,至少歸一對那些瘦猴一樣的孩子沒興趣,但是總歸是讓眼前這個男人動搖了。
“你想說什麼,議院的走狗。”男人麵無表情,機械組裝的聲音哢嚓哢嚓響起,他把機械化的手臂抬起。
周圍的手下皺眉,張啟輝站在黎平鶴身邊,手裡的火焰若隱若現。他被黎平鶴拍拍肩膀,身體怔住。
他迅速低頭,恭敬地後退,落後於黎平鶴半步。
她笑著說:“我們不應該是敵人。”
……
“沒有怪物?”曲音江把目光收回,和六翼天使一起搖搖腦袋,六翼天使虛空環抱她,消失。
史君鈺搖頭,一腳踹向地上裝睡的吳瞿:“你小子,等著我的報複吧!”
他忽然睜眼,一個翻滾,躲到鴉舟身邊,悄悄地做了個鬼臉。
吳瞿從地上爬起來,躲過史君鈺的飛踢,用手指著地上躺平的鴉舟,輕聲又狡黠:“他還在睡。”
曲音江抱住史君鈺的腰,把她拖走。
林嵐山和木蘭柯互相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小梅他們還好嗎?”
木蘭柯彎眼一笑,談到孩子們,尤其是小孩子,他總是寬容的:“小孩子,瘋玩了一晚上,在夢域睡覺。”
他的目光投向另一個睡得昏天黑地的孩子,眉頭微微皺起,帶著擔憂:“他是個好孩子。”
“他很好,這就是我擔心的。”林嵐山搖頭,“他可能……曾經吸收了boss的汙染。剛剛在夢域,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現在白天沒有怪物了,他又吸收了汙染?那些怪物是汙染嗎?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可是……”
木蘭柯揉揉他的腦袋,林嵐山愣住,木蘭柯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不少的孩子:“沒關係,有些事情總不能總是憋在心裡。要聽聽我的我猜測嗎?我猜boss本來就不是壞人,他們可能背負了我們不知道的命運。但是鴉舟他聽見了,他憐憫他們,想給他們一場美夢,就像他愛你們,他同樣愛這一切。”
林嵐山第一次聽這種新奇的理論,他兩輩子都沒見過木蘭柯這樣的人,什麼都不能讓他憤怒,他總是平和的包容一切。林嵐山又想起第一個地下城,boss那張酷似曲音江的臉,他想,木蘭柯是對的。
“聽說過一葉障目的故事嗎?”木蘭柯看著遠處無聲打鬨的三個人,他們時不時還會把鴉舟當做道具,林嵐山歎氣,給鴉舟套了個盾,“不要總是鑽進死胡同,祂——係統的最終目的不是讓鴉舟走向……死亡。”
“祂的目的……”林嵐山沉思,“拯救世界。”
木蘭柯隻是看著遠方,不再言語,給他留足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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