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依然還在不停的運行著。
“聽著,現在不管林陽是死還是還活著,我們都必須打起精神,彆被人家看扁了。我們可是404異度案件調查科,是專門處理不可思議案件的專案組。如果這點挫折就打敗我們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在同僚麵前抬起頭來,難道要被人家戳脊梁骨說我們被一個死了三個月以後複活的滾蛋怪物給打敗了?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肖煥的一大番話讓眾人為之一振。方雨晨抬起頭,眼角有些濕潤,但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拳頭微微攥緊。“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倒下,不能辜負林陽。”
鄒曉婷點了點頭,眼神重新恢複了銳利,“沒錯,我們還有任務要做。吳天德的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我們不能讓林科白白犧牲。”
陳曦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聲音雖輕但堅定:“林陽說過,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我們不能讓他失望。”
電梯內的氣氛漸漸從沉重的壓抑中掙脫出來,幾人的呼吸也逐漸平穩。金屬轎廂依舊在轟隆聲中緩緩下降,偶爾傳來的震動讓他們的腳步略微不穩。周晨靠在角落裡,捂著傷口,臉色蒼白,但他的眼神卻透著不屈的光。“那個金屬柱子……”他喘著粗氣,聲音虛弱但清晰,“那些藍色液體和黑色霧氣,絕對不是普通的能量。吳天德到底在搞什麼鬼?”
方雨晨低頭思索片刻,眉頭緊鎖。“那些液體和紋路,像是一種能量的載體……或者說是媒介。吳天德在用它們做什麼實驗,或者說……他在嘗試控製什麼。”
肖煥冷哼一聲,手中的衝鋒槍緊了緊,“不管他在搞什麼,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從這裡出去,然後再查個水落石出,”末了,他又繼續說道。“要是洛羽在的話就好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眾人再一次沉默,方雨晨好奇的問道:“你們說的洛羽是誰啊,他也是你們調查科的?”
“洛羽是我們調查科的副科長兼代理科長,那是林科長失蹤之後由李局親自指派的。”陳曦解釋道,無意中看了一眼旁邊的肖煥和周晨,卻看到二人的臉色有些奇怪。她轉頭又看了看鄒曉婷,亦是如此。
“出了什麼事嗎?”陳曦問。
“也難怪,身為外勤人員,科內的一些人事變動是很少知道的,”肖煥歎了口氣說道,周晨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洛羽辭職了,是李局下的命令......”
“為什麼?”陳曦不解。
“等大家出去,我再給你講發生的事......”說完,周晨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時,鄒曉婷剛收拾好心情無意間抬了一下頭,她察覺這座電梯裡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她盯著電梯頂部的縫隙,疑惑的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電梯的速度有點奇怪?”
眾人開始並未在意,直到鄒曉婷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疑問才回過神來。“好像變慢了。”陳曦說道,方雨晨點頭附和。周晨看了一眼入口旁的顯示屏,上麵的樓層顯示顯示為b16。
“b16?我們已經下到地下這麼深了?”方雨晨疑惑,隨後看著身邊的陳曦。“陳姐,之前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說你在這已經待了半個月對吧?”
陳曦點點頭。“對,怎麼了?”
“那你在這裡有沒有來到現在的這個樓層?”方雨晨繼續問道。
“沒,沒有,我隻知道你、我和林科長是在地下三層半見到的。而且之前我在控製室時也看過這裡的平麵圖,裡麵並沒有關於地下剩餘層數的任何標識。也就是說,這些多餘的地下層數其實是吳天德和他身後的人所設下的陷阱……”陳曦的話音未落,整個電梯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沉重的壓迫感愈發明顯。
鄒曉婷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手心微微冒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豈不是深陷敵人的圈套中?”
肖煥緊握著衝鋒槍,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額頭滲出的汗水從鬢角滑落,浸濕了他的製服。他瞥了一眼電梯顯示屏,心中泛起不安的漣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待在這裡等死嗎?”
“我們必須想辦法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方雨晨冷靜地分析著,目光在眾人之間遊走,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緊迫感。他清晰地感受到身邊同伴們的緊張,仿佛這電梯內的每一秒鐘都被無形的黑暗吞噬著。他試圖將這些負麵情緒拋在腦後,深吸一口氣,回憶起他們之前經曆的種種。
“可電梯似乎在減速,”周晨用虛弱的聲音插入,“我們要是被困在這裡,根本沒法反擊。”
就在他們麵臨選擇的關鍵時刻,電梯忽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警報,伴隨著電梯轎廂劇烈的震動,幾人瞬間失去重心,紛紛向後摔去。方雨晨的心猛地一沉,耳邊傳來的電梯轎廂金屬摩擦聲刺得他耳膜生疼。他急忙穩住身形,迅速扶住身邊的陳曦,低聲道:“彆慌,我們必須找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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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鄒曉婷目光瞥向電梯頂部,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大喊:“那兒!快,看那兒!”她指著電梯頂端的縫隙,那裡透出微弱的光線,顯然是與上方的某個空間相通。
“如果我們能從那兒出去……”方雨晨迅速做出判斷,隨著電梯的劇烈晃動,他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可以試著爬上去!”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到達那裡?”陳曦緊張地問,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
“我們可以借助電梯的邊緣。”肖煥的目光閃爍,他已經開始動手,試圖找尋一個可以攀爬的支撐點。“大家把力氣集中在一起!”
周晨雖然傷重,但仍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迅速附和道:“我來幫忙!”
幾人齊心協力,將手中的武器和包裹暫時放在一旁,開始相互協作。肖煥先是踩住了周晨的肩膀,企圖借力向上攀爬,而鄒曉婷則緊緊抱住電梯的邊緣,準備拉住他。與此同時,方雨晨也不甘示弱,奮力向上抓去。
“快點,電梯不穩定,彆讓它掉下去!”陳曦在後麵推著,感受到周圍的緊張氣氛,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暗自祈禱。
就在他們一同努力的瞬間,電梯發出更為刺耳的聲響,仿佛整個轎廂都要崩潰。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電梯底部傳來,轟鳴聲震耳欲聾,幾人被迫向後退去,幾乎失去了重心。
“快!”方雨晨一聲大喝,瞬間清醒過來,他拚儘全力向上推去,忽然,他的手抓住了一個不明的突起,身體像彈簧一般向上彈起,終於成功地爬到了電梯的頂端。
“我到了!”方雨晨欣喜若狂,轉過身來大聲呼喊,向下方的夥伴們伸出手。“快,來這裡!”
肖煥和周晨互相攙扶著,極力爬向方雨晨的方向,其他人也在此時紛紛鼓起勇氣,向上攀爬。就在眾人即將齊心合力成功之際,電梯的底部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衝擊,仿佛要將整個轎廂撕裂開來。伴隨而來的是電梯轎廂開始傾斜的劇烈震動,幾乎讓人失去平衡。
“彆停下,繼續向上!”方雨晨的聲音在恐懼中透出堅定,正當他準備抓住更牢靠的地方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一陣黑色的霧氣從電梯底部湧出,瞬間彌漫整個轎廂,幾人來不及反應,瞬間被包圍在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快!往上爬!不要停!”他拚命呼喊,心中隱隱覺得這場遊戲的真正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方雨晨的手指死死扣住電梯頂部的邊緣,掌心已經被粗糙的金屬割破,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滴落在下方的黑暗中。他能感覺到那股黑色霧氣正在侵蝕著他的意誌,耳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低語,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在他的皮膚上爬動,讓他渾身發冷。
“把手給我!”他對下方的肖煥大喊,聲音幾乎被電梯的轟鳴聲淹沒。肖煥的手臂剛剛伸上來,方雨晨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將他往上拉。兩人的手臂都在顫抖,肌肉緊繃得像要斷裂。肖煥的上半身剛剛爬上頂端,電梯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差點讓他們失去平衡。
“周晨!快!”肖煥回頭朝下方喊道,聲音沙啞而急促。周晨的臉已經慘白如紙,血跡從他的肩膀上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咬緊牙關,忍著疼痛抓住鄒曉婷遞過來的手,勉強將自己往上送。鄒曉婷的手心滿是冷汗,她的手指幾乎要滑脫,但她死死抓住不放,指甲深深嵌入周晨的皮膚。
“堅持住!”陳曦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她的雙手撐住周晨的腳底,用力往上推。
電梯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仿佛隨時會崩塌。周晨的身體終於被推到頂端,方雨晨和肖煥一人一隻手,將他拽了上來。周晨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息著,額頭的汗水混合著血液滴落。
“快,輪到你了!”方雨晨轉向鄒曉婷,伸手去拉她。
鄒曉婷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終於抓住了方雨晨的手腕。她的手指冰涼,指甲因為用力而發白。方雨晨感覺到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但他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他用力將她往上拉,另一隻手撐住電梯頂部的邊緣,防止自己失去平衡。
“小心!”陳曦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鄒曉婷還沒來得及完全爬上頂端,電梯的底部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猛烈撞擊。整個轎廂猛然一震,鄒曉婷的身體一歪,險些摔下去。方雨晨的手腕被她拽得生疼,但他不敢鬆手,咬牙繼續用力。
“快,快點!”肖煥也從旁邊伸手,抓住鄒曉婷的另一隻手臂,兩人合力將她拉了上來。鄒曉婷趴在電梯頂上,大口喘著氣,臉上布滿了冷汗,嘴唇微微顫抖。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貼在背上,顯得格外單薄。
“陳曦,該你了!”方雨晨轉過頭,看向下方的陳曦。陳曦的臉上也滿是焦急,她的手指緊緊抓住電梯頂部的邊緣,雙腳踩著電梯的牆麵,試圖找到一個支點。她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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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急,慢慢來!”方雨晨低聲安慰,伸出手去拉她。陳曦的手剛一碰到他的手掌,電梯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她的腳下一滑,身體猛然往下墜。方雨晨的心臟瞬間懸到了嗓子眼,他幾乎是本能地往前撲去,一把抓住陳曦的手腕。
陳曦的手腕被方雨晨緊緊握住,指尖幾乎嵌入她的皮膚,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她的身體在半空中晃蕩,腳尖離地還有一段距離,四周的黑暗像是一張巨口,隨時要將她吞沒。方雨晨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青筋畢露。他能感覺到陳曦的重量正一點點拖著他往下墜,指尖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彆鬆手!”方雨晨咬緊牙關,喉嚨裡擠出一句嘶啞的低吼。他的另一隻手死死撐住電梯頂部的邊緣,掌心已經被粗糙的金屬割得鮮血淋漓,黏膩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我不行了……”陳曦的聲音顫抖著,她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抓握而漸漸失去知覺,指尖發麻,幾乎快要抓不住方雨晨的手腕。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轉,耳邊隻剩下自己的心跳聲,沉重而急促。
“彆放棄!”肖煥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他和鄒曉婷同時伸出手,抓住陳曦的另一隻手臂。三人合力,終於將陳曦拉了上來。她的身體重重摔在電梯頂上,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她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冷風吹過,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